“……因为我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理解你,保护你。”
莫小汐都要给小屁孩跪了:“小屁孩儿,谢谢你理解我。”
“姐姐,可是我还是想要你以大局为重。”
莫小汐此刻只想晕死过去。
他在心里强烈的自我催眠,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姐姐,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个毛。莫小汐此刻只想小屁孩儿赶紧离开。她现在非常需要静一静,她想静静的想一想。
小屁孩,跟自己说的这一整件事。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来告诉自己,自己的老公是坏人。他想要自己跟正义站在一方,来跟他一起反抗自己的老公!
莫小汐飞快地将小屁孩儿的意思串联起来,无疑的小屁孩儿抛给了自己一个最大的难题。就连最狗血连续剧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可是事情就是真实的发生了。
“小屁孩儿,你先回去吧。”莫小汐忍不住出声赶他走。“我现在脑子里面很乱。等我想清楚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小屁孩怀疑的看着莫小汐,他知道,这只是莫小汐的缓兵之计。
可是,小屁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如果硬拉着莫小汐走,必定是要打草惊蛇了。
那个人,很厉害!
可以将整个天宇组织都玩弄与鼓掌之间的男人,能不让人觉得恐怖吗?
“姐姐,我那么相信你,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小屁孩一副看透了莫小汐的样子。
“呃,怎么会呢?我说了,要自己好好想一想,就一定是要自己好好想一想的。因为你告诉我的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难消化了。我的老公有一天不是我的老公了。你这让我怎么接受?明明他就是我老公呀。我们睡在同一张床,在同一张餐桌上面吃饭。只要他不出差的每一天,我们都会在一起。可是你现在却突然跑过来对我说,他有可能是个怪物。就连他的真实模样,我都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小屁孩儿,你知道你对我说的这些事,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啊。”小屁孩儿特别认真的回答莫小汐。“可是我总不能对你撒谎呀,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我本来以为姐姐是我的姐姐。我对姐姐说的任何事,对姐姐说的任何话,姐姐都不会怀疑的。”
莫小汐崩溃:“我到现在也没有怀疑过你说的话!这不是怀疑不怀疑的事儿,这是接不接受的事儿。你说的这些事儿,我现在不能接受,你明白吗?我是个人,我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不能要求我跟你一样。”
诚然,小屁孩儿不懂这些事。
他觉得今天可以到此为止了。
在纠缠下去也都是扯皮。
“姐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莫小汐看着小屁孩儿一脸的警惕,他生怕小孩现在让自己做的事,是大义灭亲的事。
然而小屁孩说的却是:“今天我来找姐姐的是姐姐,你要替我保密哦,我可以告诉战北野哦。”
“如果战北野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小屁孩,你觉得今天我们两个见面的事,能瞒得住他吗?”
小屁孩诚实的摇摇头:“是瞒不住的。”
“那不就是了吗?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的是,只要战北野不问我,我就不说。但是如果他问了我的话,我就没办法了。我是一定会说出来的。你能接受吗?”莫小汐望着小屁孩,目光莹莹亮亮的,开诚布公,毫无虚假隐瞒和欺骗。
因为,这是对小屁孩的信任与尊重。
“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姐姐,你也说了。我们的承受能力不一样。的确。我的承受能力是没有下限的。任何坏的,最坏的,再坏的,最终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小屁孩说。
“好!那么,你可以走了。”莫小汐说。
“好!姐姐,我走了。”
然后小屁孩儿就真的走了。就在莫小汐的一眨眼之间,小屁孩儿就消失不见了。空气中,漂着诡异的安静。安静的,仿佛从来没有别人来过。
但是莫小汐的手掌心里面有轻微的汗,所以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小屁孩来过,跟自己说过话,然后走了。
……
战北野,今天回来的特别准时。好像他是卡着时间,踩着点儿回来的。
他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他走的每一步路,每一个举动,都跟平常一模一样。可以说,今天的战北野就如同过往中的任何一个战北野一样,做着往常战北野做的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战北野皱着眉头,一脸奇怪的看着莫小汐。他自认为,自己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举动很帅。
“没有什么。”莫小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莫小汐赶紧低下头,生怕被战北野发现自己的心事。
好在,她刚才偷偷的看了一眼,战北野还像往常那样,并没有起疑心。
“莫小汐,你今天到底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啊?”战北野忍不住再次皱着眉头。
呃……
她的神情再次出卖了她的心,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偷偷打量战北野,所以,才会被他一再的抓包。
如果自己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战北野一定回怀疑的。
可是,一时之间,莫小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那个……那个……”她的小脑袋飞快的运转着,运转着,真是狗血剧情要用到的时候方恨少啊,她竟然想不起来要用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帮助自己开脱。
“因为什么?”战北野口吻陡然变得很严肃:“莫小汐,你越来越师太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啊?
莫小汐惊出一身的冷汗。
“没……没有啊……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你想多了啦。”可是嘴巴墙面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诚实的心虚着,而且还是虚的要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