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东西的头顶正中前发边与枕骨粗隆之间陷中刺去。

百会穴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击中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那东西已然撕裂了莫小汐的皮肉，闻到了血腥气味，变得更加兴奋，他呜呜呜的发着怪声……

惊恐慌乱之中，莫小汐下手难免重了些，且，为了防止黑夜中穴位不准，她朝那东西的百会穴连刺了好几针，直到那东西，身子一僵，倒在莫小汐身侧。

那两滴鲜红的血目死不瞑目的瞪着自己，似乎死了也要将自己抽皮扒骨。

“啊……”莫小汐肾上腺素急升，她憋着生理上的不适，放声大哭。

也许是听到了莫小汐悲痛绝望的哭声，王神人不疾不徐的走下来。他将那东西一脚踢开，不知道往那东西身上洒了些什么，莫小汐听到“滋滋滋”的声音，那东西在她眼前化成了一滩臭水。

臭气熏天，莫小汐胃里翻江倒海，“哇……”一口吐了出来。

王神人皱着眉头，接好了莫小汐脱臼的胳膊，包扎好了莫小汐被那东西撕裂的肉皮。

他将莫小汐拉起来一通训斥：“哭什么哭？”

莫小汐抖如筛糠：“我害怕，我害怕死了……”

……

回程的路上，莫小汐始终也想不通：“大名鼎鼎的王神人，却大半夜的来偏僻农村杀一个男人，师傅，到底是为什么呀？”

“杀人就是杀人，哪有什么为什么？”王神人很不以为意。

莫小汐沉吟片刻：“如果，学医是为了杀人，……我以后就不学了。”

王神人口吻冷淡：“也可以，把我之前教你的口诀，针法，还给我。”

“时间长了，我就会忘了。”

王神人摇头。

莫小汐：“那怎么还你？速忘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失忆。”

“死啊，你死了，我才信你能忘了。”

莫小汐心口又一惊：“师傅，你怎么这么喜欢杀人？这不好，这很不好。”

“本门门规历来如此，你要不服气，去阴曹地府去问祖师爷。”

“不不不不不……了。”

……

莫小汐正式跟着王神人修习制毒，解毒了。

各种配方，古方，王神人的自创方，她都要一一背熟。

于是，许多佣人都成了莫小汐手里现成的小白鼠。

她给她们下毒，再给她们解毒。

以至于，她碰过的东西，佣人都不敢再碰，她吃过的盘子，佣人也是带上橡胶皮手套再清理，她穿过的衣服，佣人都是用各种消毒水，重复消毒，可是仍旧是防不胜防的有人接二连三的中毒倒下。

一时间，莫小汐成了女魔头的代名词。

她经过的花圃，一地凋谢。

她踩过的地面，寸草不生。

她需试药辨药，于是，花圃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草本。

有时候，她还要亲自尝试，有一次半夏多食了一片叶子，便全身麻木、呼吸迟缓不整、痉挛、呼吸困难，麻痹晕死。

还是佣人唤来了王神人，给她催吐，又熬了甘草绿豆水，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