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离不满的皱着眉,“姨母,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此事木姑娘能解决么。”
“我……,我忘记与你姨夫说了。”
黄夫人神色很是尴尬,怕是一开始心里就不怎么相信木兮。
木兮自然不会为难她,只是笑着看向段若离:
“段公子,既然此事有人来处理,那我先行告辞。”
“哼!”
徐子真不满的对段若离哼了哼,居然敢耍师傅,太过分了!
段若离很抱歉,连忙追着木兮道:“木姑娘,我只相信你。”
“段公子,这是你姨母家的事情,不是你家的事情。”
木兮有些无语,他相信她有什么用,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一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带着木敬和木卿走了进来,黄大人对木敬很是恭敬。
“木大师,你能来,老夫真的很高兴。”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能替你妥善解决。”
木敬自信满满,话音一落,便瞧见了对面的木兮,顿时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跟在木敬身后的木卿脸色也变了,她不满道:
“黄大人,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不是不懂,一事不烦二主,你请了她又为何请我爹?”
木卿很生气也很恼怒,大概因为她知道木兮的本事绝对不低。
黄大人当即就有慌,没好气的看向自家夫人,“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
黄夫人很尴尬,“是若离,他担心你,所以帮你请的大师。”
“若离,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懂事了,居然找了个小姑娘。”
黄大人对段若离有些不满,木大师可是他费了很大劲才请来的人。
怎么能和一个小姑娘相提并论。
段若离顿时就有些生气,“既然姨夫不需要,那我们不插手便是。”
木兮态度沉静,木敬心底隐隐有些骄傲,这就是他的女儿啊!
他脸上露出笑容,“黄大人,无妨,这位也是小女……”
“木老爷!”
木兮冷着脸打断他的话,“请不要乱说,我和你并无关系。”
“木兮!”
木卿心里不平,她都这么对爹爹了,爹爹居然还护着她,她生气的道:
“就算你不认,爹爹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啊……”
黄大人没想到对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连忙缓解了气氛。
“原来都是一家人,还真是误会误会啊。”
几人都进了花厅,木兮他们连忙避开木敬。
“没有误会。”
徐子真见师傅的脸色不好,连忙看向段若离,“段公子,你干的好事!”
“木姑娘,抱歉!”
段若离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连忙对木兮说:
“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嗯。”
木兮刚打算离开,忽然……,一直正常和他们交流的黄大人面色一变。
他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笑容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拿了根枯树枝就是开始转了起来。
“快,大家快躲开!”
黄夫人已经有了经验,连忙带着丫鬟小厮避开,木兮也带着徐子真站在一侧。
众人纷纷让开,黄大人拿着树枝,像是在舞剑一般,他在屋子里威风凛凛的练习着。
黄夫人连忙对身侧的木敬说:“大师,你快帮帮我家夫君,他近日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先前舞剑差点伤到人,我们就将剑给收起来了,没想到他随便拿着东西都这样。
事情结束以后他完全不记得,你快帮帮他吧!”
“爹,你快帮帮黄大人。”
木卿急急的跟着开口,余光扫了一眼木兮,大抵想要木敬给木兮一个下马威。
怕在女儿面前丢面子,其实木敬从未告诉过木卿,也许木兮的修为比他还要高。
情况变成了这样,木兮他们此时离开也不方便,于是带着徐子真在一侧看戏。
“放心,我会帮他。”
木敬皱着眉,正认真的观察着黄大人的一举一动,黄大人还在乐此不彼的舞剑,仿佛不知道疲惫一般。
徐子真天生有优势,他有阴阳眼,一眼就发现了端倪,但他见木兮一脸沉着,便知道师傅应该比他还要明白原因。
两人都看明白了事情,都没开口,段若离一脸担忧的望着黄大人。
虽然黄大人刚才语气不怎么好,但以前一向对他不错,他自然希望姨夫能够好好的。
木敬拿着一张符纸,想要贴到黄大人的身上,但明明不会武功的黄大人,总能轻而易举的避开他。
于是木敬提气,运用灵气靠近黄大人,那黄大人身子微微一滞,然后……
在符纸贴上去以后,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木兮和徐子真两人眼睁睁的望着黄大人身上的黑影猛地像闪电一般躲了起来。
黄大人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木敬贴在自己身上的符纸,非常激动的道;
“木大师果然厉害,我这是完全好了?”
他从来没有中途就醒来的先列,每次醒来的时候几乎都是睡着以后。
所以黄大人以为此事已经解决。
但木敬可不敢应,他连忙摇头,“黄大人,那鬼魂很狡猾,此时已经躲了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抓到他。”
就算骗黄大人,那也没有用,毕竟事情没解决,黄大人依然还是会发狂。
闻言黄大人有些失望,木卿连忙解释道:“黄大人,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解决。
一次两次解决不了,多做几次法事也是常事。”
“噗……”
徐子真实在没绷住笑出声,他家师傅的本事可从来不会如此拖沓。
连他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这人一次都解决不了,还玄门世家。
唉,他好像明白师傅为什么一直那么嫌弃了。
再次感谢老天爷,让他遇上师傅!
“你笑什么?”
木卿觉得自己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挑战,顿时十分不满。
徐子真抿着唇,强忍住笑意,“没…没笑什么,你们继续。”
“你就是在嘲笑我们!”
木卿很生气,就连木敬,都微微沉了脸,觉得木兮管教不利,对徒弟过于疏散。
徐子真连忙摆手,“没没没,我就是想笑而已,难道你们连别人笑都要管?”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