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熠然突然扔下手里的酒瓶,在保镖的带路下回了房间。白颜汐想起他刚才口中的那个人:“你弟弟他好像有心事,或许是喜欢的女孩子,我刚才准备倒杯水喝,走到这里就听见他一直在道歉。”
时御洲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玻璃杯上,接过去,倒满了水:“以后这种事情你把我喊起来,不要突然离开,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看不到你有多担心……”恐慌瞬间席卷全身。“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跑掉,而且你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上楼,地下凉。”
“时御洲,这是在老宅,你想做什么……”直到一阵关门声,声音才戛然而止。席熠然双手紧紧攥住床单,没有墨镜的遮挡,那双眸子布满血丝,看起来有些瘆人。翌日清晨,刚下楼就听到佣人的声音。“昨天晚上听说席少自己在这里喝闷酒,你说会不会是谈恋爱了呢?”
“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席少除了眼睛看不见以外,要身材有身材,长得还帅气,最主要的是背靠时家这颗大树,拥有的财富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要是我的话巴不得席少能够看见我。”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没有看到另外两个佣人给她不断的使眼色。“席,席少,对不起,对不起。”
佣人猛然回头,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对不起席少,对不起,对,对不起!”
席熠然温柔一笑:“没关系,你们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以后在时家还是要多做事,少说话,这是为了你们好。”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佣人们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餐桌上。时御洲慢条斯理的带上一次性手套,将剥好的虾放在白颜汐盘子里,一分钟的功夫,白颜汐的盘子里全是虾仁,时御洲的盘子里都是虾壳。“颜汐丫头,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挺好的。”
席熠然想起昨晚他们将人在走廊的对话,一用力,竟然生生将手中的筷子折断了,插进他掌心中,流血了。佣人拿来药箱,却被他一掌甩开,去了公司。安妮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的不正常,她把怀疑的目光放在白颜汐身上。路上,时御洲连接蓝牙,接通了徐立达的电话。对方的声音依旧是如此的恭敬:“时爷,白小姐在您旁边嘛?”
“你猜呢?”
男人一本正经的反问回去。“抱歉时爷,是我没有考虑到位,不知您和白小姐是否有时间来医学组织,想和你们商量一下继承医学组织这件事情。”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白颜汐看着时御洲即将要动怒的表情,说完之后直接自作主张挂断了电话,从今早开始,他的表情就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她从储物柜里拿出两颗琉璃糖,撕开塞给他一块,自己吃了一块。“没有,我挺开心的。”
“不说算了,不行,我得给江影儿打个电话。”
时御洲:“……”虽然没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能够看出来,是在问怎么突然话题跳转得如此之快。“我要问问她,陆承允是不是也这么的小心眼。”
时御洲:“……”医学组织会议室。徐立达:“白小姐,下个月六号是个好日子,想将那天作为您正式继承医学组织的日子,您觉得如何?”
“我都可以。”
徐立达:“好,这样的话就定于那天,关于徒弟的事情,您想好要带谁了吗?”
“用不着去找别人了,我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徒弟吗?如果秦铭没有意见的话,教授的位置就由她来接任。”
秦铭简直快哭了,不是说好了商量一下的吗,怎么突然自己就决定了呢?!所有人都目光落在她身上,最终只好点头同意。“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这么决定了,下个月六号,就举办仪式。”
他高兴的模样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研究室,白颜汐和秦铭两个人坐在休息区喝咖啡。“秦铭,你看一下这份文件。”
“嗯?这是什么。”
趁着说话的功夫,她打开了文件,里面是一份病历。“我想让你给他手术,让他的眼睛重新恢复光明。”
秦铭对准病例仔细研究了起来,这么多年她跟在师傅身边,不止在研究药品这方面,手术什么的都涉足颇深。“看病历,想要恢复不是不容易,想要确定手术的话,最好是来做一个检查,越快越好,根据他的病例显示,失明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脑子里的东西压迫到了神经。”
“什么?”
她接过报告看了一眼,果然最后一页上的报告显示。所以,他并不是因为救他而灼伤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你怎么了?还要不要手术?”
“这是他的手机号码,你把他约出来,别告诉他是我让你做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那个男人,也是为了让时御洲安心一点,他最近有些患得患失。想到这里……白颜汐看了一眼时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她去小吃街买了糖葫芦和奶茶,拎着去了时氏集团。迎面走来的就是席熠然,席大提醒:“白小姐在前面。”
席熠然一笑,如沐春风般:“颜汐,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白颜汐顿住脚步,点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又嗯了一声:“就在公司的休息区吧,我一会还有事情。”
“好,听你的。”
“昨天晚上是我失礼了,非常抱歉。”
“没关系。”
“另外,听说你和华图如今的那位霍总是好朋友?时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会和华图达成商业合作,帮助霍总让她赢了对赌协议。”
白颜汐纤细的手指三两下的敲击桌面,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不用了,霍炸她有能力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就像我们每个人,也都有自己必须要解决的事情,谎言并不能解决一切,你说呢,席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