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吗,很明显吗,说心里话,我的确对她感觉非同一般,谢谢首长的关心。”
陈福生对江南特别尊敬,因为他知道江南的身份。不过,江南,却觉得有点别扭了。“老朋友,别这样称呼,现在在外面,何况你也退了,叫我哥就行。如今从商,你也是厉害啊。”
“这个,好吧,我算是服从命令吧,南哥,你这样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喝两杯了,对了,还有嫂子一起,喝茶吧。”
陈福生马上给林若兰倒茶。林若兰受宠若惊,要知道,来之前,她想都不敢想。负责这个生意的陈福生,会这样客气。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见他一面都难。如果让其他竞争者看见了,岂不是要自愧不如。“你客气了,我们请你吧,叫上你老婆一起。”
“嫂子放心吧,她马上就来了,我做东,就不要推辞了。”
陈福生马上让秘书联系顾曼曼。“你这边有食堂吧,还有当年我们吃过的菜吗?”
江南提醒一句,陈福生顿时感慨万千。“有啊,当然有,只是,这里的厨子,不会做。”
“是吧,我来做吧,有材料就行,还记得当年,我们就是靠这个撑过来的吧。”
江南挽着袖子,马上就要去食堂。“当然记得,当然。”
陈福生忽然热泪盈眶,两个大男人对视,都是眼含热泪。那样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样炮火连天的洗礼,多少男儿,热血洒疆土,战场见真章,生死两茫茫。能够吃一口热乎的饭菜,就是奢望。活下来,是唯一的目的。当初,二人就是战友,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如今,虽然各奔东西,各行各业,可是,那份真情永远都在。林若兰无法理解他们,但是,看见他们俩一起洗菜,一起研究做法,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动。那种,经历过生死的男人,从战场归来的铮铮男儿,才是真的有魅力啊。忽然间,她心中弥漫着某种美好的感觉。她情不自禁的参与他们,听着他们回忆峥嵘岁月,戎马生涯。直到,某个尖锐的声音,娇气而柔软,让林若兰眉头一皱。“哎呀呀,老公你干什么的嘛,怎么在这样脏乱的地方,快点住手嘛。”
顾曼曼的到来,让这里的气氛,顿时就改变了。陈福生看了一眼,面露喜色,赶快过去,要给她拿包,还拿着凳子给她坐。“曼曼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过命交情的战友,江南,这是他老婆林若兰,叫人啊。”
顾曼曼瞥了一眼江南,这个男人,好年轻,好英俊。就是他,让干爹为难的?没什么好脸色,完全表现出来了。“噢,是吗,别在这样的地方说话了,赶快走。”
顾曼曼去拉陈福生,又嫌弃他脏似的,捂着嘴巴,马上退后。“去哪儿呢,我和南哥,要一起做一道菜,你们肯定没吃过,可香甜了,当初我们就是用这个保命的。营养价值也很高的啊。”
陈福生兴致勃勃,继续去洗菜,满手泥巴。“切,你疯了,这不就是地瓜山药吗,有什么好吃的,既然你说是来了贵客,那就去酒店呀,这有什么好吃的,无聊。”
陈福生不由错愕,脸色不太好看。他赶快看了看江南,连忙说道:“说什么呢,你过来帮忙吧。”
“帮什么啊,脏死了,哎呀,快点走嘛,讨厌,要不然我生气了噢。我这就订位子,去最好的仙云阁楼。”
顾曼曼撇撇嘴,马上打电话了。陈福生很为难,想说什么,刚开口,江南说话了。“既然弟妹有心,那就这样吧,这菜也不一定要吃对吧,主要的是感觉和回忆,我们听她的安排吧。”
江南开始洗手了。林若兰也马上洗手,跟着一起出去。陈福生很无奈,可是也不好多说。“快点走嘛,磨磨蹭蹭的,怎么回事。”
顾曼曼远远的催促。“实在对不住,我……”陈福生左右为难。“你快去哄哄她吧,大概是不高兴呢,我们没关系。”
江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陈福生只好小跑过去,伸手去给她拿包包。顾曼曼嫌弃的闪开了。“哎呀,你洗干净了没有呀,都是泥巴你看看你衣服上,你去洗个澡,换衣服,我等你的呀。”
“不必了吧,我战友等着呢,他们远道而来,不太好。”
陈福生回头看了一眼,过意不去。“有什么不好的,你也说是哥们了,等一会儿怎么了,你这个木头脑袋呀。”
顾曼曼轻轻的在他额头推了推,妩媚的笑容,跺了跺脚。那娇气的样子,让陈福生承受不住,只好妥协。“好吧,好吧,我速战速决,就十分钟。”
陈福生立刻过去,无奈的说道:“南哥,实在对不住,我去洗下,我老婆爱干净,希望你体谅,我这一身泥巴味道,要不然,你也去?”
“我不必了,还好,你去吧。”
江南耸了耸肩,慢悠悠的抽着烟。“曼曼,那你招呼二位啊,可不要怠慢了。”
陈福生急匆匆的跑去了。“好,我当然会好好的招呼的,非常好的招呼。”
顾曼曼意味深长,眼神变得锐利,表情变得阴沉。等陈福生离开了,顾曼曼马上指了指公司的接待室。“我们去这里坐会儿,等一下我老公。”
江南和林若兰跟着进去了,才坐下,顾曼曼关上门,抱着胳膊,冷冷的扫视一下他们俩。“你们说吧,接近我老公,有什么目的?”
林若兰不由愣了愣,不解道:“妹妹何出此言,什么意思?”
顾曼曼冷笑,哼了一声,高傲,自以为是。“怎么,还装模作样呢,非要我戳穿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冲着我老公的生意来的,想接手他的那个大生意是吧?”
林若兰微微皱眉,依然很客气。“或许,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吧,但是,我们的确是来谈生意的,顺便,他们两个叙叙旧,如果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还希望见谅。”
顾曼曼一跺脚,拍着桌子。“少来了,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给我装什么文静,你们心里那点肮脏的事情,别以为我不清楚,我可不是陈福生,少套近乎了,你,江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你想怎么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