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小头,大头还是月玫酒店集团的分红。?八一中?文网w?ww?.?
虽然月玫酒店集团展到现在的规模才仅仅一个月,但酒店的营业额已经基本稳定。其中的原因,也跟曾家蔬菜市形成固定的顾客群体一样。
在国庆之后的三个多星期里,四间酒店每天的营业额一直维持在八百万左右。而整个十月份,四间酒店的总营业额,达到了恐怖的三亿元,利润更是高达两亿三千多万,曾程的分红高达七千万。
就算是进入十一月之后,这个数据要低一些,但也不会太多,每个月的营业额依然不会低于两亿五千万,利润在两亿左右,而曾程每个月的分红,依然在六千万左右。
也就是说,等到年底分红的时候,曾程就可以从月玫酒店集团分到整整两个亿!
有这两个亿的资金支持,足够他明年的农场扩张计划了。
不过,曾程也没有把话完全说死,而是表示他暂时无力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扩张。等到合适的机会,会再跟乡里商量承包合同的事情。
对于曾程的这个答复,任大力等人虽然有一些失望,但也没有敢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们知道了曾程的实力,再也不是当初他们认为的那个可以捏扁搓圆的小人物了,而是一个身家数千万的大富翁,而且还是有大靠山的富翁。
于是,一场可能给曾程带来不少麻烦的危机,在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终于消弭,达成了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协议。
………………
青龙潭位于青龙山中,距离青龙村有三里多地。青龙河在流经这里时,被狭窄的地形所阻挡,形成了一个面积一亩多的水潭。
由于青龙河上游处于青龙山中的原始森林中,植被保持得相当好,水土流失情况基本没有,所以千百年下来,青龙潭也没有出现淤积的情况。水面虽然说不上很大,但是因为处于青龙山中,这里道路状况不是很好,只有一条几百年前建成的青石板小路通往这里,车辆完全不能通行,只能步行前往了。
邓婕来得很早,刚九点过十点不到,她就已经到了青龙潭岸边。作为主人家,她不能不来早一些。
和她一块儿来的,还有刚到九里乡履职的九里乡党委副书记原莉。
十一月中旬的九里乡坝子上气温还不算低,可在这青龙山里,早上已经非常冷了,白头霜打得路边衰草都畏畏缩缩,一片温润黄色草梗节上细密的白色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山野气息。
因为特殊的地形,青龙山一带每年的降水非常丰富。云层在沿着青龙山北上或者南下的时候,都不免因为温度骤降而留下一些见面礼。因此即便是枯水期,青龙潭的水线依然不低,粼粼波光迎着如蛋黄一般的红日,显得分外迷人。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呢。”远远就看见了岸边上已经忙活开的那个中年男子,邓婕笑着说道。
走了几里地的山路,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原莉仔细一打量,也认了出来,嘻嘻一笑,一语双关的说道:“梁所长可真是勤快人啊。”
她们看见的那个中年男子叫梁卫国,是九里乡本地人,今年四十七岁,如今是九里乡派出所的所长。
梁卫国在九里乡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最后一年,他是第一批走上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军人之一。然后又在老山前线战斗了两年,因为受了伤而退伍回家,安排在九里乡派出所工作。
在随后的二十多年里,他从一个最底层的公安干警干起,走到了现在的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而且他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因此在九里乡当地的名声不错,也很有威信。
有些清冷的山风掠过,虽然凛冽,但是却让人头脑为之一清。尤其是带着山野气息的空气灌入鼻中,还真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让邓婕和原莉的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梁卫国正站在岸边吸烟,老远见到了邓婕和原莉两人出现,挥了挥手。
“走吧,梁所长一个人呆那儿也挺孤单冷清的。”原莉紧了紧身上的羊绒短大衣,呵出一口白气。
“原姐,只怕梁所长这会儿心中正热火着呢。”邓婕笑道。
如今的邓婕,已经不是半个月之前的邓主任了,而是九里乡的副乡长了。
原来,随着2oo7年的临近,石城区各级政府机关也开始了换届工作,很多人的工作岗位都生了变化。
譬如面前的这位原副书记吧,她就是从工商局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下来,到九里乡任党委副书记的。而且邓婕还知道,再过一段时间,随着工作岗位的进一步调整,这位原副书记就会成为原乡长。
跟原莉一样,邓婕在这次的调整中也得到了晋升,从副科级的乡政府办公室主任,升到了副乡长。虽然没有进入乡党委班子,但毕竟也是大大的进了一步。这对于才二十八岁的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虽然刚刚升了副乡长没几天,但是邓婕充分品尝到了地位不一样带来的美妙滋味。
对于一个出身普通工人家庭的她来说,在仕途上的展有着许多人难以体会的辛酸。自从六年前从大学毕业,分配到九里乡政府,当一名最普通的共青团干事。熬了两年后,进入乡政府办公室,先是从一个没有任何级别的办事人员干起,慢慢熬到副主任的位置上,然后在两年前升任办公室主任。
虽然说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也是一个副科级,算是进入了官员的行列,但说实话,那都是侍候人的累活儿,随便哪个领导支支嘴,你都得屁颠屁颠的去服务周到,办得不中领导的意还得挨尅。
尤其是原来的乡党委书记简宗,那王八犊子对自己垂涎三尺,总想把自己弄到手。好在乡长任大力对自己颇为照顾,才使得简宗没能得逞。
简宗得不了手,自然要百般刁难,稍稍有些不如意,就要尖酸种薄的刁难半天,弄得人前坚强风光的邓婕也不知道在背后暗自掉过几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