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前把车子停在凌家门前,扭脸去叫副驾驶上的凌西:“凌小姐,你醒一醒,到家了。”
凌西醉醺醺的趴在副驾驶的一角,一动也不想动,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她起来,暴躁的发脾气:“你别吵吵,我要睡觉。”
她胡乱挥动着手臂,差点打到钱前的脸上。
钱前无奈的推了下眼镜,尽忠尽责的继续提醒“凌小姐,你已经到家了,想睡觉可以回房间睡。”
“到家了啊。”
凌西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反应迟钝的解开安全带,步伐踉踉跄跄的下了车。
下车后,凉风迎面吹来,凌西的酒意顿时散了几分,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像钱前道谢:“钱助理,谢谢你送我回来。”
话说到这,凌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车上只有她跟钱前两人。
她立刻就急眼了,慌忙追问:“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顾笙情呢,她去哪了?”
“凌总让我送你回来,他还有点事要跟顾小姐上商量一下。”钱前按照自家总裁的叮嘱,用不经意的口吻又补充了一句:“估计,顾小姐这会儿应该是在酒店。”
这个消息,对于凌西来说,无疑是平地惊雷。
凌西的酒意瞬间全被惊醒了,脸色异常的难看。
她没想到自己苦心防备了一晚上,反而在结尾了,被顾笙情钻了空子。
呵,一个有夫之妇,大晚上的跟男人去酒店,她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钱前瞥了一眼凌西难看的面色,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凌小姐,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回去吧。”
凌西勉强压着火气应付了一句,等钱前前脚离开,她后脚就怒火冲天的拨通了顾笙情的电话,愤怒的质问:“顾笙情,你现在在哪?”
酒店房间。
凌墨夜再次被顾笙情的惊人之语,给呛到了。
见状,顾笙情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唇,嘲讽:“凌总,你既然没那个胆子,就嘴上就少花花两句,免得到时候收不了场,脸上难看。”
顿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
凌墨夜气极反笑,狭长的眼尾泛红,衬得眼珠漆黑:“顾笙情,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顾笙情毫不犹豫:“对。”
她打定了主意要在凌墨夜能容忍的底线上试探蹦跶,当然是怎么做能把狗男人气到怎么来,回答的干净利落。
凌墨夜一噎,难得生出一丝棘手的感觉。
这时,顾笙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在看到凌西二字时,表情里顿时多了些无奈。
顾笙情决定,先大人有大量的先放凌墨夜一马,转而接通了电话。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了凌西尖锐的质问声音:“顾笙情,你现在在哪?”
顾笙情下意识的把电话拿开一点,余光瞥了一眼看戏状态的凌墨夜,敷衍:“我临时有点事,还在外面,等会就回去。”
此时的她,完全不知道钱前已经按照凌墨夜的吩咐,特意把他们俩人在酒店的事情透露出来。
而凌西在听到顾笙情这含糊不清的说辞后,气的肺都要炸了。
顾笙情绝对是单独跟凌墨夜在一起的,否则,他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顾笙情,你给我等着!”凌西恨恨的吼了一嗓子后,挂断电话。
她一句小跑回凌家,找到还没睡的凌老爷子告状:“爷爷,你快跟我一块去酒店,管管顾笙情,她太不要脸了。”
凌老爷子这会儿正看财经报纸呢,凌西就一点规矩都没有的,直接闯进来,哪里有半点千金大小姐该有的礼仪气质。
“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像什么样子。”凌老爷子不悦的训斥了一句后,问:“酒店是怎么回事?”
“爷爷。”凌西委屈的不行,抹着眼泪哭诉:“顾笙情趁我喝醉了,找人把我送回来,她自己则是不要脸的跟凌墨夜一起去酒店开房了,你要是在不赶紧过去制止,恐怕……恐怕她就真的要给寒风戴绿帽子。”
凌老爷子年老成精,并没有被凌西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顾笙情就算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出轨凌墨夜。
但,顾笙情身为凌家的儿媳妇,却跟凌家死对头凌墨夜私交甚笃,那凌景阳的股份没有的事,会不会就是她跟凌墨夜两人狼狈为奸设下的一场局!
这么一想,凌老爷子顿时坐不住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面色阴森森的道:“走。我们一块去酒店看看。”
那边,顾笙情看了眼时间,在看了看到手的龙之戒,也不准备继续跟凌墨夜在耗下去了。
谁知,顾笙情想离开的企图刚露出来一点,狗男人就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笙情,龙之戒刚拿到手,你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连陪我多说会儿话都不肯,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
“没良心”的顾笙情:“……”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哪怕顾笙情这会儿在怎么想离开,也不得不重新坐下。
—砰砰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用力敲门的声音以及凌西尖锐的嗓音:“顾笙情,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凌西怎么知道她在这?
顾笙情先是一楞,随后,福灵心至的看一眼凌墨夜,压着火气质问:“这些是不是都是你算计好的?”
怪不得,凌墨夜为什么会好心让钱前送凌西回去。
“什么算计好的,笙情,你可别乱冤枉人。”凌墨夜不但不承认,还幸灾乐祸:“笙情,你有没有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了吗?”
因为没人去开门,外面拍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顾笙情恨恨的在心里暗骂了凌墨夜无数次狗男人,冷着脸去开了门,以凌家人立刻蜂拥而至。
“寒风媳妇,你大晚上的跟男人在酒店里鬼混,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凌老爷子率先训人,面容阴霾。
他身侧,董洁眼珠子更是不老实的在房间里滴流滴流的乱瞧,阴阳怪气:“爸,人家都打定主意要攀高枝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