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笙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晋国公府。”
能被封为国公爵位的,要不就是开国功臣、名将,要么就是对朝廷做出了绝大的贡献,才会被赐予国公的爵位。
就例如护国公,征战沙场几十年,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更有其长子为救太子殿下而死,如今更是连剩余的两个儿子全都镇守在边关数年,不曾回京。
还有那安国公,也是祖上有功世袭的爵位,手中本就有些权力,加上元景帝登基时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顺势出了一把力,帮着稳定了当时的局势,还有皇太后和皇后的关系,后来才会越加势大。
至于这晋国公,也是世袭承爵的,只不过到了近三代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每日看花逗鸟清闲得很。
“说起来这晋国公,我还得称上一声‘表舅公’呢!”
如今的晋国公也有五十多岁了,他的母亲还是自己的皇姑祖母呢,不过早几年就已经去世了。听闻晋国公世子近四十的年纪,也只领了一个富贵清闲的职位,在朝中混日子,很是低调。
顾潇潇有些无语地摸着下巴,不要说那个表舅公和便宜表舅,就连整个晋国公府在京城内的存在感都真的很低很低,怎么会是他们......
不过就算是再意外,此时三人也不觉得会是独孤彧撒了谎,这个宝进隆钱庄开起来已经有五十多年之久,还是皇姑祖母宝安大长公主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创立的,算起来钱庄的年纪比如今的晋国公还要大上一些。
当时刚创办起来的时候,规模也没有现在这样,也是后来慢慢发展起来的,但不得不说,宝进隆钱庄这五十多年来发展得相当稳定,而且一如既往地低调...
宝进隆钱庄有这么多分号,又是分布在大秦全国各地,若说只是其中一两家甚至是几家被神秘组织利用了,晋国公府不知情,或许还能寻找理由来找补一二。
但前一个多月在他们手中端掉的据点那么多,每个据点都是如此,就不寻常了......
萧晴暖看向独孤彧,“你们每一次买卖交易过后,记录的账册都送去宝进隆钱庄了?”
独孤彧轻叹了一声,“不是,每一次交易,据点只会记录一张账单,如多少货,送往了何处、数量几个,应收多少银两。据点的管事在货送出之前就会将账单送去钱庄,自有人会去买家处清点收钱。第二日,据点的管事便会去钱庄拿辛苦费。”
顾潇潇不可思议道,“所以你们那些据点里抄出来的财物是你们的辛苦费?”
“是,分了几份,所以到手的自然也就不多了。”
“难怪呢,抄了那么多据点,竟然都没多少银两...”
萧晴暖平静地看着他,“你可曾听过总舵和不知名山、西山营等地?还有江南私盐之类的?”
“不曾。”
见独孤彧似乎已经不知道其他的了,萧晴暖才朝门外高喊一声。
“青河!”
青河很快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让人给他拿笔墨纸砚。另外,派人去查一下之前端掉的那些据点附近,是否都有宝进隆钱庄,有的话,暗中将人全部拿下,在里面搜一搜有没有可疑的账册。记得,未免鱼死网破被毁了账本,事先能不惊动他们就不要惊动他们。另外,多带些人分散行动,以免走漏了风声让他们先逃了。”
“是!属下遵命!”
等府中下人端着笔墨纸砚进来了,萧晴暖便让独孤彧站起身来去将那些买卖姑娘的雇主名单,以及拐卖儿童的据点写下来。
独孤彧苍白着一张脸,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也就这么点价值了,小仙女真的是连让他先休息一下的时间都不给......
等拿到了那两张名单,萧晴暖和谢云笙几人便起身自顾自地走了,留下独孤彧一人在厅堂里,门口还有两个青龙卫守着。
给元景帝和姬如风又发去了两张传音符,三人又带着一帮人去了先去了拐卖儿童的据点,至于那些买卖雇主的名单,就交给官府的人去办了。
元景帝和姬如风收到传音的时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这边他们带着人查了半个多月才查到一点线索,小仙女却已经直接把据点的位置都弄到了,这效率让姬如风不得不佩服。
元景帝听到此事和宝进隆钱庄有关,其中可能还有晋国公府的参与时,心中震惊之余又不敢耽误,立刻吩咐护国公和顾北彦分别带着禁卫军去将晋国公府和京城中的宝进隆钱庄给控制住,将人先拿下再说!
只可惜护国公带人到晋国公府的时候,晋国公世子连同他身边的随从都已经不见了,剩下晋国公老两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元景帝等人更加确定晋国公府是有问题的,好在晋国公世子消失的时间尚短,应该还不曾离开京城,当下下了命令全程搜查晋国公世子的下落。
姬如风和青风二人则是带着神机营的人去其他地方搜查宝进隆钱庄了。
京城城东一处宅院中,郑奇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回来,赶紧关上了大门,还上了门栓,才往府中跑去。
“主公,幸好我们跑的快,晋国公府已经被护国公薛岐山带人控制住了,这会儿大家可能都已经发现您不见了,还有属下方才经过白虎街,发现安北侯顾北彦也大人把钱庄给围了!!”
男子坐在大堂主位,一身靓蓝色绫锻袍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堂堂五官端正,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难看。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不可能!!就算是买卖那条线被端了,他们也没可能找到宝进隆钱庄,一定是有人背叛了我们!!”
郑奇也有些想不通,但此时这也不是重点,“主公,要不我们逃吧,再晚就出不了城了!他们发现您不见了,肯定会封城门到处搜查的。而且我们在京城里收买的人在之前的风波里,都已经被拔除地差不多了,此时很难寻到人帮忙了。”
晋国公世子,齐苡骅目光如刃,猛地射向郑奇,郑奇立马低下了头。
齐苡骅冷冷地开口,“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虎坪山被端了,宝藏没有了,断魂楼被毁了,连买卖这条线都被破坏了,大秦的买卖在我手里被毁得七七八八,我不管是逃到哪里,都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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