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个二当家还真的是不谨慎的人,确切的说,对方把这里想得太过安全了。
当然如果不是公孙言溪精神力强,能直接看破这里设下的幻境,怕是现在他们的还在外面如无头苍蝇般乱晃。
只是对于这么简单就进去对方房间的公孙言溪,却越发的警惕,毕竟对她来说,反常必有妖,这个剑鞘贩子铁定不会是个穷光蛋,就算他对这里的隐匿程度很自信,但她不信对方会完全信任这里的人。
所以房间里一定有什么防御措施。
刚刚从那剑鞘贩子嘴里得知,他们早在十三天前就把最近那批剑鞘给带走了,此时正前往交易地点赶去,本来会留不少兄弟在这里留守。
结果在十多天前听到森林里有s级剑鞘出没,他们二当家就派了他最信任的那队人进去,想着要是能抓到s级剑鞘,那一个就能顶那一群人,甚至还能得到总部的奖赏。
可进去的人却没有出来,而他们留在这里的命灯,在他们往森林深处去的第三天全部熄灭,后面交易时间越来越紧迫,那个高瘦男人等不及了,就再派了两队人进去,而他则带了几个兄弟就压着那群剑鞘往交易地点去了。
至于交易地点在哪里,这个被留下来守地劳动的家伙铁定是不知道的,于是她就想到来对方的房间检查一下,虽然对方会将交易地点记录下来的可能性不高,但总并啥都不做强。
“搜的时候,将战气附着全身,要是太吃力,就只覆盖在手上,不要急,慢慢找。”叮嘱了鸣雷一句,她也开始翻找起来。
她知道,比起她自己,鸣雷更是焦急,因为他那些宛如亲人的同伴,正在那些家伙的手里。
“嗯!”鸣雷应了一声,便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这才勉强的将战气散出来,附着在手上,然后在不经意间瞥了身边的公孙言溪,他差点就要被对方给惊呆了。
只见那个让他不要急慢慢来的家伙,这会正飞快的翻箱倒柜,那架势和对方刚刚展现出的谨慎差别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就在他为对方这表里不一的行为震惊的时候,就听到对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发出了比他还要震惊的惊呼,“我去,这家伙是安逸的生活过久了,还是觉得这里没有警察,就肆无忌惮了?”
“……警察?”鸣雷本来想问是发现了什么的,结果就被对方话里这个陌生的词汇给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抓坏人的,反正这里没有,你也别太在意。”公孙言溪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便摆摆手表示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然后就把手里的纸条递给鸣雷。
“幽北城外,黑森林入口处。”鸣雷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然后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些家伙打算把他们卖给凌月帝国的人?”
“嗯?”公孙言溪一脸疑惑的望向对方,这个信息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找。
“我听那些从凌月帝国跑到这边来的剑鞘说起过,凌月帝国近些年来,抓走了不少剑鞘,说是去做一种可怕的仪式,能让剑鞘在没有契主下也能进行修炼,而这个代价是变成一个没有自己思维的怪物。
一开始他们那边的剑鞘以为是福音,不少剑鞘主动参与,后面有剑鞘逃出来传出这个信息,加上那些参与的剑鞘都没回来,这个信息就被肯定了,而没有剑鞘愿意主动参与这个仪式,凌月帝国的皇族就直接用抓的,迫使那边的剑鞘朝我们这边涌来。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那边的抓捕,结果凌月帝国下了重金购买,不仅他们被这边的剑鞘贩子抓捕,还害得我们也是成为了猎物,当然这种事情要怪也是怪凌月帝国那些皇族的人。”鸣雷顿了顿,眼眶忽的泛红,紧紧咬着下唇,缓和好一会后,才开口补了一句,“黑森林是凌月帝国和圣炎帝国交界的森林,虽然这森林里很凶险,但这些人一定已经处理出一条安全通道,如果真被卖到了哪里,那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说到最后,鸣雷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们现在赶过去来得及的。”公孙言溪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很肯定的说着。
“可他们已经出发十三天了,我们现在就是有坐骑,也是赶不及的。”鸣雷很想相信公孙言溪这话,但理智还是告诉他,对方只是在安慰他罢了,他们怎么可能追得上。
“可以,我甚至可以肯定的和你说,我们还能提前到达,并把他们拦在半路。”公孙言溪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示意对方先冷静下来。
“真的?”瞧对方那肯定的样子,鸣雷有些动摇。
“真的,他们运送一群剑鞘过去,本身就很惹人注意,铁定不会往大道和城镇走,因此,只能走山路,而且还会挑没什么人走的山路,所花的时间势必会更久,而我们不需要按他们那种路程走,我们直接在城里使用传送阵,虽然会很贵,但我们现在缺钱么?”公孙言溪一副你这样真是关心则乱,但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以前怕是没进过城。
毕竟野生剑鞘在这里并没有安全保障,无主的剑鞘怕是在城门口就会直接被城门口的护卫给带走了,更不要说进城了解那什么传送阵。
而且这城与城之间的传送阵,贼贵,都是用战气币来计算的,但现在她身上可以有不少呢,完全不担心这个,倒是担心这个远程传送的传送阵的副作用是怎么样的。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鸣雷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说道。
“你现在呢,先去休息下,下午我们再进城。”公孙言溪顿了顿,瞧对方还想表达自己不累,这才补了一句,“从昨天我就一直在消耗精神力,你不休息也该体谅下我。”
“……好,那你快去休息,剩下的我再翻一翻。”鸣雷虽然不知道公孙言溪在给那三剑鞘剥离禁制前,还去给那药店的人解毒,但瞧对方那有些憔悴的样子,也知道对方该休息一下,便努力按耐住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