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把何碧给扛肩上,纯粹是觉得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拖女人呢,而且扛着方便行动,却不知道,何碧更情愿被拖在地上。
至少那样能给她时间发出求助信号,结果被对方这么一扛,一颠簸,求助什么的想法,都被颠簸没了。
直到被对方狠狠地丢到地上,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做的好。”公孙言溪伸手拍了拍公孙白的肩膀,表示辛苦了。
“表姐,现在要怎么处置这家伙?废了她的修为,断了她的四肢?”公孙白被公孙言溪这么一夸,顿时更积极了,一副跃跃欲试,甚至已经抓住腰上系的长剑。
“等等,事情都没问清楚呢。”公孙言溪示意对方到旁边看着就好,然后转头望向何碧,就看到对方被她捆到身后的手出现了一道亮光,只是她没有让那亮光继续下去,弹指一射就把一团火苗射到对方的手上。
瞬间那火苗就在她的手里燃烧起来,却只是在她的手里燃烧,并没有点燃其他东西。
“啊”的一声惨叫从何碧嘴里飘出来。
“还好我设了结界,不然吓到我娘就不好了。”公孙言溪不以为意的说着,然后低头在乾坤袋里翻了好一会,掏出来十几把匕首,还有一株赤红色的药草。
然后在火焰持续燃烧何碧手心的时候,她蹲在旁边研磨那株赤红色的药草,这引起公孙白的好奇。
“表姐,你这是干什么?”公孙白跟着蹲了下去,虽然他小时候经常陪着公孙言溪在房间看书,但他看的大体上是和修炼有关的,因此,对于公孙言溪这会做的事情表示不解。
“赤炎草,碾碎直接使用的话,沾到的位置会有灼烧的痛感,我琢磨着用在审讯上,挺好用的。”公孙言溪很认真的解释着,不仅是告诉公孙白,也是让何碧听到。
“表姐,你不是有那火焰嘛,直接用火焰不是更直接点?”公孙白一脸你这样做很麻烦啊。
“一下子弄死了,我还问什么话?”公孙言溪这话落下后,药草也研磨好了,一边将燃烧对方手心的火焰召回来,一边将匕首放进研磨药草的碗里,然后望向何碧。
只是还没等她先开口,对方就抢先说了,“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小姐您,只求小姐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呸,你还想以后?你怕不是忘记了规则,叛主的奴仆直接诛杀,你这怕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公孙白没等公孙言溪开口,就替对方先甩出这话。
“既然都要死,那我还说什么?”何碧咬了咬下唇,然后一副杀了我啊的表情,只是视线还不忘落到公孙言溪身上,她很清楚这会能对她的处置定夺的,便是面前这个人。
但她现在不是很肯定对方会怎么做,如果是以前,只要她跪着求饶,哭一下,事情就能翻篇了,然而现在,她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解决的。
“那你就不说吧,反正只要把不服从我的都清理掉就行了,就是稍微花点时间而已。”公孙言溪笑笑的说着,就把涂抹上药草的匕首往对方肩膀上丢去,在匕首扎进去的时候,还能听到烤肉时发出的滋滋声,随后还有一股焦味传来。
“表姐,我会帮你!”公孙白忽的一脸正经的说着,是的,对于公孙府的一些人,他也想除之后快,奈何自己修为不足,但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害死他父亲的人跪在他爹的排位前,反省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现在帮我把这些匕首均匀的沾上药草汁,对了,别弄到自己。”公孙言溪很想说,她现在是在恐吓这个何碧,他可以不打断这气氛么,然而看到对方那认真的样子,她又不好说他什么,于是决定帮对方找个事情做,这样就可以稍微分开对方的注意力。
“是,我一定会好好的完成。”公孙白并不知道对方把这个交给他的真实用意,只道是对方对他的信任。
确定对方暂时不会打扰到她后,公孙言溪就望向已经惨叫了一波,这会稍微缓和下来的何碧,笑笑的从乾坤袋又掏出了几瓶东西,“你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当然晕也晕不了,我这正好有醒神丹和续命丹,会让你一直吊着一口气,接受各种超越极限的疼痛,一般人可没有这种体验哦。”
“……”何碧望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比起愤怒,更多还是害怕。
等何莲翻遍何碧房间后赶过来时,就看到那个一块长大有着相同经历的少女,正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被定在墙上,心情很复杂,但她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望向公孙言溪,“小姐,我在她房间的地板下找到了您被误以为离家出走时带走的那些东西,还有不少钱币。”
“没有和其他人勾结的东西?”公孙言溪伸了个懒腰问。
“是奴婢无能,没搜到。”何莲立马跪了下去,恭敬的说着。
“起来吧,正常来说,那些家伙也不会给这家伙留下证据,估计得手后,这家伙也会被抹杀掉。”公孙言溪其实也没指望能搜出什么东西,只是试探下何莲。
看看她是不是和这个何碧一块,都被人给收买了,虽然从原主记忆里,并没有看到对方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这人是很容易就变得,毕竟这院子里能说得上话的两个,一个失踪一个病倒,怎么看都不是容身之处。
“小姐,她要是不肯说,就直接搜魂吧。”何莲淡淡的说着,无视这话落下时,对方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你会?”公孙言溪是有想过这个,但她现在没时间搞这个,她还要去正堂给人惊喜呢。
“我会,夫人暗地里让我学这个,准备等以后,作为暗卫帮小姐你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何莲认真的点着头,一改平时那动不动就流眼泪的样子。
“凡人境三阶的暗卫?”公孙言溪微微挑了挑眉,觉得公孙母这波操作有些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