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语出惊人,在场的人,全都愣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就连站在远处那个男人姜妙也感受到了他投来的视线。
刚刚劫后余生,姜妙的声音还带着未散去的恐惧。
但她眼底的杀意却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要让姜喆死。
他们给她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为她未来一生都抹不去的阴影。
没有报复恢复已经是她的善良。
为什么姜喆还要缠着她,还要将她往地狱里拖。
今天,要么她死,要么就弄死他。
大概是姜妙的眼神杀意太重,虎哥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讪讪:“呵,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够狠的!”
姜妙讥笑。
狠?
她这算什么?
比起姜家人对她做的,她这算什么?
“你们想要是不就是钱,至于谁给你们的,并不重要吧!”
“何况,绑架,贩卖人口,人体器官,你们都敢做,杀个人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只要你们帮我去杀了姜喆,六千万算什么,我可以每人给你们一百万辛苦费,等我离开了,我们银货两讫,这件事自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姜妙说完,虎哥几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心动的火光。
“虎哥……要不……”
别说他的跟班心动,他都心动了。
绝色美女固然让人意乱神迷,可是她给的太多了,钱财,更让人心动啊。
不过虎哥还保留一丝清醒。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手腕上的是镶钻百达翡丽鹦鹉螺,这款表在市面热门又稀缺,卖出去至少200万,这就算是给你们的定金。”
虎哥几个人眼睛蹭蹭放光,纷纷看向姜妙手腕上的表。
当初拿着盛星寒给的卡,姜妙并没有委屈自己。
她买的不管手表还是包,都是非常保值的款。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将来万一出事了,这些东西留在身边,至少是个保障。
莹白纤细的手腕上镶钻的鹦鹉螺,哪怕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依然发出璀璨的光。
虎哥吞咽口水,这可是两百万啊。
他扑上去,想摘下来。
可指间刚碰到,坚硬的表盘,便发出一声惨叫。
姜妙瞪大眼睛,虎哥那壮硕的身躯,就这么被……踹飞了。
砰的一声,虎哥重重落在地上。
他身体佝偻蜷缩成一团,发出凄惨的哀嚎。
他的跟班,在愣了几秒之后,呆呆看向罪魁祸首。
前一秒还在十米之外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他们甚至都没看见,他是怎么踹出去的那一脚。
虎哥声音颤抖:“给……给我……打……”
几个跟班反应过来,看男人的目光有些恐惧。
但,还是咬牙一拥而上。
接下来,姜妙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够用。
她第一次见到战斗力这样彪悍的人。
仿佛不是个人,是一个人型兵器,锋芒毕露,杀气肆溢。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那几人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全都倒在地上,和虎哥发出频率相同的惨叫。
而那个男人,整个过程,他甚至只出了脚,连手都没动一下。
他转身向姜妙走来。
姜妙瞳孔收缩、
比起虎哥他们,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危险。
看他的时候,仿佛凝视深渊。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以至于,让人本能地忽视他那张格外英气逼人的脸庞。
姜妙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太过胆怯的表情。
可是,随着他的逼近,她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她不由得怀疑,倘若他的落脚点在她腿上,会不会一脚就能踩碎她的骨头。
他停下,站在姜妙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高大的身影,将姜妙完全笼罩。
仿佛被猎人的笼子紧紧锁住的猎物,无处可逃。
“你觉得这些废物能帮你杀人。”
“那……你能?”
姜妙仰头看着男人。
他个子真的好高,像巍峨的高山。
男人慢慢蹲下来,声音轻慢:“我?可不是这个价。”
两人距离拉近,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格外不适。
姜妙吞了吞喉咙。
离得近了,终于看清男人的脸。
五官英挺,轮廓硬朗,眉眼如炬,像一把,出鞘必要饮血的利刃。
如果盛星寒是得天地造化,被神明绝对偏爱的人。
那这个人便是沙漠戈壁上最凛冽的风,强悍,肃杀,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
姜妙心中有个疑惑。
这人,和虎哥似乎不是一拨人?
她试探着开口:“你想要多少?”
男人扫过姜妙的脸落在她手腕上。
镶钻的鹦鹉螺的确璀璨生辉,可是戴在她的手腕上,却只是一件俗物。
只衬托的她的手,越发的好看。
纤细白嫩的手腕,无力地垂落,像经历了疾风后,从枝头垂下来的娇花。
他甚至觉得,只需一根手指便能轻轻折断。
他两根手指挑起姜妙手腕,轻松摘下了那块表。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姜妙白皙的肌肤上蹭过,留下红色的痕迹。
他眉头皱了一下。
“这是定金。”
“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我会去找你。”
姜妙愣了一下。
她想细问,可男人已经转身向大门走去。
从虎哥身边走过,丢下一句话。
“看好她,别动她。”
虎哥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
“妈的,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
男人抬起脚,似乎只是轻轻一碾,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脚边的虎哥跟班,腿骨硬生生被踩断。
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张着嘴,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因为这个。”
虎哥闭嘴。
谁的拳头硬谁是大哥。
仓库的门打开,又落下。
他一走,姜妙感觉呼吸瞬间轻松了一些。
她问:“你们……不是一伙的?”
虎哥呸了一声。
没搭理姜妙。
他嘴里咒骂着什么,姜妙没听清。
但是,虎哥几个人,爬起来后,再也没靠近姜妙。
仓库外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的车。
男人走过去,停在中间一辆车前,喊了一声:“义父!”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盛老爷子苍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