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随潇潇愣住了，美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作为京城随家人，她自然更能明白格鲁这句话的意思。
“言重了！”江龙心摇摇头，并不在意格鲁的话。
潇潇闻言，看向江龙心，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正巧对上了格鲁好奇的目光，旋即话锋一转，“少族长，那就麻烦你给我们讲讲拍卖行的规则吧。我也只是偶尔听家里人讲过，倒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格鲁深深看了她一眼，面上什么都没显示，反而憨憨一笑，“没事，其实拍卖会并没什么大的规则，只是有一些时间久了的潜规则。”
江龙心挑挑眉，总觉得这两的话好像有些不对，但又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顿了一下，他才开口，“讲讲吧，正巧我也是第一次来，多了解一些倒是有好处的。”
“哈哈哈，其实来拍卖场的大部分都是老人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规则。”格鲁神秘一笑，指了指楼下，“看到了吗？拍卖行的所有物品非为明竞和暗竞两种方式。”
“暗竞？”江龙心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他之前在奉天时，跟着薛老爷子去过奉天拍卖行，见识过众人一个接着一个举牌报数。但这暗竞，他不仅没见过，甚至在他前二十多年根本没听过！
看出他对这暗竞的好奇，格鲁毫不耐烦的开口讲解道，“暗竞其实也是竞争中的一种。但它更看运气，更看鉴定师对物品的定价。”顿了顿，再次开口，“每一个想要选同一块石料时，在一定时间内，只能报一次自己心中对这块原石的成交价。于是乎，有人能用最少的钱赚到最多的利润。而相反，有些人则可能连成本都赚不回来。”
“这么有意思吗？”江龙心也往楼下看了眼。
“江哥要试试吗？”格鲁笑了笑，指了指放原石的托盘，“拍卖场的暗语之一，就是区分这明竞和暗竞的物品。而用来托原石的托盘上的布料，便是区分点。”
一边说，他一边虚虚指着红色和黄色的布料，“红色的便是明竞原石，黄色则是指暗竞。”
听格鲁这么一番解释，江龙心瞬间心痒起来，“这样吧，我先看一块，试试暗竞的方法。”
笑着搓搓手，江龙心看向随潇潇，“等我给你开个好玩的。”
“好呀！”女孩微微一笑，江龙心瞬间愣了愣神。
“江哥，你看那个3427号原石怎么样，要试试吗？”格鲁像是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粉色泡泡，毫不客气打断两人的对视。
江龙心这才发现自己盯着潇潇的时间有些长了，瞪着格鲁，轻轻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开心，“我自己来吧！就当是添加经验了！”
被瞪了眼的格鲁纳闷地挠了挠头，看了看一边的女孩，又看看另一边的男孩，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将脸扭在一边，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也能试试吗？”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郭蕊歪歪脑袋，感兴趣的开口。
格鲁像是得到解放似的，连忙道，“郭姑娘，我来帮你，我在鉴定上可是非常有天赋的！”
急切的语气像是他浑身上下写满了两个字——
选我！
……
“这次我们的预算是多少？”郭成辉看了眼助理，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个3427号怎么样？要是解出什么颜色不错的玉石的话，就当是给老婆的礼物吧。”
“郭总，我们的预算还是足够的，您看……”
听到助理的话，郭成辉点点头，“那就那个3427号吧！”
而那边的郭蕊，在格鲁的帮助下，也选了3427号，还将自己的成交价报了上去。
“嘿嘿。”格鲁傻笑两声，这是别人第一次拜托自己的感觉，原来是这就是重要性啊！
另一边的江龙心两人丝毫任何浮躁，反倒十分有耐性地等着和自己有眼缘的原石。
“7782号怎模样？看着像是一个中洲结。”
“不能这么找。我倒是觉得8756号的不错，给人以一种稳重的感觉。”
“照你这么说，9761号看着也是不错的。”
被夹在两拨人中间的都和，懒洋洋地看着，时不时啃啃手上的苹果。
嗯，还是苹果最好吃。
“其实你说得对，还是8756号看着不错。”江龙心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孩。
“其实7782号的中洲结，我也挺喜欢的。”潇潇同样温柔地望着俊朗的大男孩。
“还是8756号好！”
“还是选7782号好。”两人根本不像是在竞拍，反倒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
“要不……”
“要不……”
两人同时再次安静下来，不由得相视一笑。
“当当当。”楼下又一次响起声音。
“这又是怎么回事？”江龙心好奇地看着楼下。
“第一批暗竞的开始了。”格鲁听着节奏，立马判断出来。
“我们的是在第三批。”江龙心看了眼他们选好的石料上的牌子，侧了下头，朝潇潇抿嘴笑了笑。
“嗯，再等等也好，正好可以再看看。”潇潇笑吟吟地回了一句。
突然潇潇像是想到什么，趁着格鲁正和郭蕊说什么时，冲江龙心招招手，示意他将耳朵附过来。
“怎么了？”江龙心压着嗓子问。
“你是怎么做到和大地族关系这么好的？”潇潇也压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没什么。”江龙心笑嘻嘻地解释道，“就是和格鲁打了一架，又在他们原石石料厂和别人打了个赌，开出了个和田玉，还给他们找了好几天的东西，才成他们贵客。就是这样。”
潇潇脸色古怪地看了他好半晌，才慢慢道，“你这运气，也没谁了。”
江龙心学着格鲁的样子憨憨一笑，没再说话。
……
“怎么样，那块石料……”郭成辉看向刚刚进了包间的助理，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还好吧！”助理像是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刚刚我看到小姐了，小姐刚好也在。”
“她在那里？”郭成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也看上那块原石了？”
“应该是吧！”助理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尴尬的小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