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白轻年出神地望着窗外,心事重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扭头问自家姐姐。
“姐,花小姐真的成家了吗?”
一听到这句话,白轻轻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的,你不是见过她家福郎了吗,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轻年想到花意浓那张好看的脸,还有身上的气质,居然娶了个难看的男人,万分给她感到不值。
她长那么漂亮,就应该配温柔小依的男孩子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和她家夫郎不是很般配罢了。”
白轻轻看这他发愁还隐约带着一丝少男春情的脸,皱了皱眉头。
“白轻年。”
白轻轻语气严肃,“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后有什么宴会就多参加参加,不要整天待在家里,看看你,都多胖了?”
白轻年哼哼,撒娇,“我才不要呢,宴会有啥好的,不是看诗词歌赋,就是吟诗作对,无聊。”
白轻轻不管他这么想,按照她对着小子了解,肯定有问题。
毕竟刚才花意浓送他们上马车的时候,她见他偷看了对方好几眼。
不妙啊。
白轻轻蹙眉,打算回家之后,就给他安排安排宴会啥的。
……
夜晚,夏蝉鸣叫。
花意浓把家里弄成加工厂,还有去县城定居的想法说了。
花母大半辈子都在小村里生活,早就想去外面看看了。
县城啊,在她印象里,那都是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在那生活。
花母双手赞成,“那啥时候去啊,我好收拾东西。”
“不着急,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厂子差不多弄好了,咱们再去。”
最重要的一点,花意浓没说。
办工厂,还缺少可靠的管理。
她身边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
翌日。
花意浓一大早去了村长家,说明来意。
村长听完震惊不已。
“你打算找一个靠谱的人替你管理那什么工厂?”
花意浓点了点头,“村里的情况,没有人比你更加熟悉了,还请村长您帮这个忙。”
村长笑道,“那当然,这村子里的各家各户啊,哪家好,哪家不好,我这个心里啊,跟明镜儿似的,你放心,我保准儿给你找个靠谱的!”
说罢,村长看了一眼这在院子里长势非常好的番茄和凉粉草。
感叹。
“意浓啊,整个村子都是承了你的情啊,如果没有那些种子,村子里的生活哪有变得那么好?”
“就隔壁老谢家的,自从种了番茄后,每顿能吃上大肉包子,过不了多久,估计隔三差五还能吃点荤肉。”
吃肉,那都是过年才吃的。
现在呢?
每家每户的厨房时不时备点荤菜。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啧,想都不敢想。
“村长说笑了,村子能过上好生活,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花意浓很谦虚。
村长欣慰,同时也为自己的慧眼识珠感到骄傲!
花意浓,到底是越飞越高。
“你到时候去了县城,也别忘了常回来看看。”
“那是自然,毕竟我厂子还在这儿那,我也不敢不回啊。”花意浓自我揶揄。
村长哈哈大笑,“是是是,你说得对!”
晌午。
木红英回村长家吃饭,吊儿郎当的坐上饭桌,就看到村长红光满面。
不仅如此,餐桌上炒了几碟硬菜,甚至还喝起了小酒。
木红英嬉皮笑脸地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堂姑,发财了?这么高兴?”
村长喝了一口酒,心情很好,给了她点好脸色看,“没有,就花意浓过来找我办点事。”
花意浓?
木红英一听到这停住了筷子,“她找你办啥事儿。”
“别瞎打听。”
村长咧咧了她一句,瞅着木红英这身邋里邋遢的打扮。
一张老脸拉长,“你都几天没洗澡了,你天天就知道出去鬼混,你能不能倒腾倒腾一下你自己?”
“堂姑姑,你这就不懂了吧?”木红英捏着胸前的衣服猛吸一口,“我这叫有女人味儿!”
“什么女人味,你赶紧把这衣服给我换了,一天到晚的不着调,也不许学人家花意浓,都是一样的年纪,你们差别咋就这么大?!”
“花意浓?切,不就靠几条辣椒,几个番茄赚了点银子吗?有啥好得瑟的,我要是上山找着了,能有她什么事儿。”木红英不屑道。
“那你倒是去山上找啊,一天天就知道喝酒逛花街,跟个废物一样!”
她对着这个远方亲戚侄女很是不喜。
几年前,因为木红英喝醉了,打伤当地地主家的女儿。
她家人连夜把她送到村里来,哀求她收留。
她要是不顾及那一丁点儿的情分。
她早把这蛀虫撵出村儿了。
木红英黑了脸,但没敢跟村长闹,“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没银子了,给我银子花花。”
她来着村儿的时候,她娘早就给村长一袋银子,美名其曰是孝敬村长的,实则就是给她花的。
只是放村长那儿保管罢了。
村长忍着怒气,从腰带上拿出几个铜板,都怕桌子上。
“就剩这么点儿。”
木红英,“太少了,至少给个三两,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赚了不少!”
好啊,惦记她挣的辛苦钱呢!
村长气得直接摔筷子,“就这么点儿,爱要不要!”
说罢,饭也不吃了,扭头回了房间。
木红英憋愤地拿起几个铜板,“老不休的肯定是贪我银子了!”
林家。
胖婆子把几个男孩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
林家相公上下打量着,像是在看货物一般。
“我说胖婆子,你这几个孙子不行啊,瞧瞧这脸上没一点肉的,这长的也不好看。”
几个小男孩瑟瑟发抖。
胖婆子看着这几个赔钱货就糟心。
原本私下打听到林家做那些肮脏事儿,还指望这几个孙子能换点银子。
“我也不求啥了,你随便给我点值钱的东西吧。”
林家相公翻着白眼,给她数了几十枚铜板。
“这几个普通货我就先收着吧,毕竟花街那些女人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也算是买卖。”
胖婆子也不挑。
拿着几十枚铜板就装兜儿了。
林家相公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胖婆子,你家的夫郎呢,他这几个孙子卖了,他就不反对啥的?”
“他?”
胖婆子听到这个人,都嫌弃地撇嘴,“那个老不死的,当初让他去花家打听一下消息,啥也不打听到就给老娘跑回来了,后来打死也不肯去了,把老娘气的……”
胖婆子回想起黄青那死样,气不打一出来,“肯定是舍不得花如意那个贱人,居然消息都不敢打听。
不过,现在他也快要入土了,整天要死不活的,他都自身难保,管不了这几个小赔钱货。”
林家相公啧啧了两句,随后说道,“我认识县城里一个有钱女人,她那姑婆一生未娶,现在人走了,她想给她姑婆搞个冥婚,价钱方面嘛……”
他拉长了声音,伸出五个手指,“她出这个数!”
胖婆子瞪大眼睛,“五两?”
林家相公嗤笑,“什么五两,是五十两!”
“五……五十两?”胖婆子惊讶的舌头打结。
林家相公笑道,“咋样,你做不做,反正黄青都要死了,干脆大赚一笔!”
胖婆子吞了吞口水,“他毕竟还是我夫郎,这……这不太好吧……”
“啧。”
林家相公挑了挑修剪的完美的指甲,轻嘲,“他都要死了,干脆给人配个冥婚算了,等你拿了几十两,什么男人娶不到,说不定还可以娶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回家再生一个呢。”
胖婆子狠狠地心动了。
那林家相公继续道,“你要是同意,这五十两我愿意跟你对半分,咋样?”
胖婆子倒吸一口凉气,“成。”
木红英从林家后门进来,就看到胖婆子鬼鬼祟祟地出了林家大门。
“又收货儿了?”
木红英询问道。
林家相公点了点头,“是啊,只不过这货儿不咋地。”
木红英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几个小男孩,不感兴趣。
“顾舟那件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是时候让我尝尝味儿了吧。”
林家相公知道躲不过。
花意浓那个女人跟白家交好。
白家是什么人,可是县城地头蛇了。
要是花意浓在她面前说句嘴儿。
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也知道,要是不办事儿,木红英现在就不会放过他。
“我都安排好了。”林家相公挣扎了好一会儿去,拿出了两瓶药。
“一瓶迷药,一瓶春*药。我保证顾舟喝了这个春*药,就算是贞洁烈夫也变荡*。”
木红英猥琐地摸摸下巴,想到顾舟赤果的样子,她的小腹不由一热。
“春*药就不必了,我喜欢征服的感觉。”
尤其是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他。
这样才够带劲儿。
几天后。
花家一如既往地忙的如火如荼。
此时进来一个男人,他开口道,“那个顾舟在吗,我找他聊点帕子的事儿。”
花母抬头,见是同村人,又是当时和顾舟一起在林家小相公卖过帕子。
就帮忙叫了叫人。
顾舟出来,看着男人,皱眉,“你是?”
“哎呀,顾舟,是我,我也是在林家那儿让他们帮我卖帕子的啊。”男人一脸熟络。
顾舟仔细想了想,对他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你找我有事儿?”
男人眼神漂浮,心虚地点了点头,“有些地方我不是很会绣,你学东西快,你帮我看看。”
说着,拿起一个帕子递了过去。
顾舟拿过一看,马上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娴熟地拿起针线做了示范。
针线像只花蝴蝶般飞扬,在帕子上指尖翻飞。
意外的赏心悦目。
男人捏紧了手指,眼中上过一丝嫉妒。
顾舟刚被花家买回来的那会儿,明明连针线都不会拿,更别说什么刺绣了。
偏生他是个聪明的,一看就会,一学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