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吃吧。”
方子林暗自心惊。
这些东西他一见都没见过。
他不明好奇的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小蛋糕。
“伯母,这东西是你做的吗?”
方子林一抓住她的衣袖问道。
“当然不是啦,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东西?这些都是我家闺女弄的,你要是喜欢吃,你走的时候我再送你一份。”
这些东西原本在外面一碗难求。
但是在花母这里,根本都不叫事。
“没想到这些年不见,她倒变得这么厉害。”
方子林更加喜欢花意浓了。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他也就随便弄弄。”
“伯母,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两家……”
他到底是个男人,他说的后面也不好意思说了。
毕竟婚姻大事这种,一般都是由长辈开口说的。
“当初?当初怎么了。”
现在花意浓已经成亲了,也有了夫郎,花母还真没有往那样方面想。
方子林很是羞涩,“其实也没什么。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一般都是晚上回来,中午直接就在店里面吃了。”
花母回答道,澈澈这个时候也做完了功课,。
“外婆。”
他拿着纸,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你看我写的这个字好不好看?”
他把自己练的书法放到了她面前。
花母哪里认识什么字啊。
只不过是觉得这些书画真好看。
“当然好看,我们家澈澈是最棒的。”
花母毫不吝啬的夸奖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方子林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伯母,这个就是……”那个拖油瓶了吧?
但是他却不能这么说,“是顾舟带过来的小男孩吗?”
花母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
方子林看着那孩子,心里极其不舒服。
凭什么那个男人带着拖油瓶还能嫁给花意浓。
花意浓不仅不介意,还那么喜欢他。
“伯母,之前我见过顾舟一面,他跟着小男孩长的可真相似。”
方子林捂着嘴,笑着。
花母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当然了,那毕竟是兰州的孩子嘛。”
“伯母说的是,这个是一个孩子跟顾舟就两三分像,剩下那七八分可能长得像他的亲生母亲呢。”
方子林冷不丁的说道。
这句话直接让花母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澈澈已经五岁了,但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但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
他懂事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花意浓的孩子。
后来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他不是。
再加上顾舟也不否认。
他心里也知道。
他突然哇的一下哭了。
“呜呜呜,澈澈是娘亲的孩子……”
他哭着,一抽一抽的。
把花母看的心疼的不行。
毕竟她真的把澈澈当做自己的亲孙子看待的。
“男呸,你这句话说就不对,既然顾舟已经加入我们花家了,那她就是我们花家的人,而澈澈,也自然是我们家的宝贝。”
方子林见她脸色不好,赔笑,“伯母,是我说错话,我也只是在外面听闻了,你别跟我计较。”
花母跟他已经好久不见了,也不想把这次重逢的第一面闹得太难看。
索性就画过了这个话题。
“好了,不聊这个了。”花母淡淡的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在这吃饭了,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让我帮你转达给花意浓的,你就说吧。”
花母心知肚明,他不是来看他这个老太婆的。
“伯母,我也只不过是路过过来看一看,既然临时不在家,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把礼物放到了桌子上,
转身离开。
花母看着那价格不菲的礼物,皱了皱眉头。
他记得方家当年可没有那么富有。
他在联想到方子林今天所穿的服饰,
那身衣服好像在店铺里面,可是卖十两银子一身的。
花母没有回村里,所以根本不知道方子林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外婆,”小孩子奶呼呼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澈澈。”
花母给他抹了一把眼泪,很是心疼。
“我其实是娘亲的孩子,对不对。”他不死心的再问一遍。
花母谈了一口气,然后很认真的跟他保证道,“你当是你娘亲的孩子啊!外婆不会骗你的。”
当初她把所有的钱买下顾舟。
他还记得上县城的那一天,天空下着雨,顾舟就坐在牢笼里面,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冷漠的看着所有人。
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要带着一个小拖油瓶。
不少人因为它便宜,对他有兴趣,但是得知买他也一定要帮他养孩子的时候,瞬间就走了。
这年头,养一个大人已经很辛苦了。
怎么可能还去养一个孩子呢?
到最后整个牢笼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买下他。
他当时远远的觉得,他只是因为便宜罢了。
毕竟家里那几块地也不值钱。
至于他带不带拖油瓶之类的,根本就无所谓。
她的闺女,都已经颓废成这样子,只要是个人就行。
没想到把男生买回来之后,我认识品行还是处理事件的方式。
都让她满意的不得了。
……
花意浓一整天都窝在了甜品小店里面。
整天就弄着那些表花。
当然,那些练手的都让他给卖出去了。
不单单是因为这些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好看。
而且还能吃。
“妻主,你都忙了一整天了,歇一会儿吧!”
顾舟过来,拿着帕子往她的额头上擦汗,“以后还可以做,现在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花意浓任由他帮的自己擦汗,“这可能来不及了,我答应过琴烟儿,三天之后把生日蛋糕给弄出来。”
顾舟听到琴烟儿的名字,顿了顿。
“生日蛋糕,是他过生日吗?”
顾舟悠悠的问道。
“当然不是啊,是他的朋友奶奶生日,他只是托我帮他做一个生日蛋糕。”
花意浓头也不抬,“毕竟都已经答应了他的事情了,当然需要抓紧办好了。”
她说到这里,抬起了头,似笑非笑。
“顾舟,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顾舟懵了一下,缩回了手。
“我没有。”
虽然他心情有点不开心,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就是在吃醋。
“没有就没有嘛,那么大反应干嘛?”
花意浓轻笑着,“放心吧,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了。”
别人家对着男人左拥右抱的,她呢,只能守着一个男人。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
“顾舟,你的生辰是多少啊?”
花意浓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