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真的不怪我吧？”
“如果你怪我的话，那你骂我几句好了，可千万别动手，我就会点三脚猫，你这样的半步宗师，不至于跟我这个小菜鸟较真的，对不对？”
“前辈，你说句话啊……这就我们两个，多无聊啊……”
一块大石头后面，骆驼趴跪在地。
岳小灵一边给骆驼喂水，嘴里还喋喋不休。
阴影处，祝英靠着石头盘腿坐下，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入定。
但若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正在细微地抽动着。
此行估计没那么轻松，被秦鹄打伤的祝英帮不上忙，索性留在了这。
而岳小灵也主动请缨，一起留下照看骆驼和祝英。
只不过，从秦鹄二人离开到现在，她的嘴就没歇过……
“前辈，如果秋雨姐姐好了，那你怎么办？你还有别的亲人么？或者喜欢的女子呢？你不会这么多年，连喜爱的女子都没有过吧……”
“前辈，其实秦哥哥没你想的那么差。虽然他身边的女人多，但他从来都没有乱来过，仅这一点，天下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前辈……”
终于，祝英的呼吸乱了。
他猛地睁眼，暴怒道：“你给我闭嘴！”
岳小灵连忙捂住小嘴，一脸惧怕地盯着他。
可当祝英几个深呼吸，再度闭目时，她又站起叫道：“前辈快看！”
咔！
祝英咬着牙，撑着石头站了起来。
放眼望去，大部分信徒已经入城，但仍有不少还在外头，拍成一条长龙。
而此刻，所有人齐齐跪下，脑袋磕在滚烫的沙土上一动不动。
不同于之前的祈祷，这次他们久久没有起身，仿佛在迎接神灵的到来。
“前辈，他们在干什么啊？”
祝英皱眉，沉思后喃喃道：“祭天大典……开始了。”
……
一条山道，由石阶铺就。
虽然山道不长，但几乎每隔几步，就有手持长枪的卫兵把守。
山道下方，无数信徒虔诚跪拜，只求离那神圣的宫殿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其中，就有遮掩了面貌的五女。
“这要跪到什么时候？”
五女加西亚不满嘟囔道。
蝶衣沉声说：“一直到大典结束。”
“什么？那我们怎么上去？”
几人面面相觑。
那些守卫虽然实力不会很强，可上面还有天龙八部特使，绝非她们可以对付的。
要是蝶衣直接挑明身份，恐怕也是连人带金书一并被掳去。
唯一靠谱的办法，便是想办法潜入其中。
而且，还必须得有要挟之物，能让明教教主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她们谈。
“要不，等公子来了再……”
蝶衣打断道：“来不及了，这样……”
她招呼几人凑过来，一番耳语后，几女都面露喜色。
“好，就这么办！”
言罢，四姐妹站了起来，顿时被山路上的守卫们盯上。
这么多信徒中，只有她们四人站着，如何能不惹眼。
而就在守卫们打算下来查看时，加西亚一把掀开头巾，高声哭喊起来。
她嘴中重复念叨着一句话，听起来还有些生涩。
蝶衣说，这是波斯语。
意思大概就是——我是圣女。
喊完，加西亚就冲向了山路，而那些本虔诚的信徒们，则纷纷站起，要上前去拉住加西亚。
照蝶衣所说，自曼陀罗宝典遗失后，这祭天大典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明教的祭天大典，有个习俗。
就是当这一代圣女颇得民心的时候，圣女殉教时，会有少女冲出，自称为圣女来进行顶替。
当然，这个少女也不会真的代替少女，只是相当于一种对圣女的尊敬。
但这一代的圣女，也就是蝶衣和蝶舞，在晓事后便逃出了波斯。
别说什么威望了，这里的信徒们见过她们的都没几个。
所以这突然有少女冒出来说出这句话，许多人都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年……也没安排这一出啊。
不过，还是有许多有经验的，立马走起了流程。
那就是众人合力将这少女按下去，而后事情就算结束了。
这倒有些类似于中原的哭丧。
在棺椁入土前，停棺的短暂时间里，家中女眷会扑在棺木上嚎哭，企图陪葬之类的，但最终都会被拉开，彼时棺椁也可以入土了。
但，以往这个仪式的少女，都是普通人。
基本上其它信徒不用多费力，就能把人拉下去，然后进行一番劝慰什么的，也就没事了。
然而这一次……
“我才是圣女！”
加西亚一边哭喊着，一边轻松避过那些扑上来信徒，几步便窜到了石阶之上。
如此重要的仪式上，踏上石阶都已经算是犯了大忌。
偏偏这少女是为了代替圣女殉教，那些守卫还不敢真的伤了她，不然必然会激起众怒。
无奈中，他们也只能围成人墙，希望后面的信徒能把少女拉走。
而信徒们见少女竟走上石阶，无异于亵渎了神明，当即各个大惊，纷纷冲上想要拉住少女。
“我是圣女！”
这时，忽然又有一个女子从人群中跳出，高喊后朝山路冲去。
人群更加乱了，连离得比较远的信徒们都纷纷站起，开始往这边挤来。
突然冒出两个人自称圣女，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守卫彻底凌乱了。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这自称少女的两人，竟都是武功卓绝的高手！
其中一个，毫不费力就飞过他们，冲向了更高处。
而另一人虽没有使出轻功，可看那身法，要绕过他们也绝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冲上来，估计是为了将他们拖住！
“不好，有人混进去了，快去禀报特使大人！”
有守卫反应过来，连忙吩咐旁边人去报信。
但那人才跑出几步，就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这守卫看得清楚，将自己同伴击倒的，赫然是一块石子。
而循着石子射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拍了拍双手，继而捧在嘴边用波斯与大喊道：“我是圣女！！！”
人群，轰动了……
“不，我是圣女！”
紧接其后，再一个女子出现，让场面更混乱的同时，也让那些守卫彻底分不出人手了。
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直接越过这些守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