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表情让凌镜尘恍然了一瞬,“你怎么了?”
“我压抑,寂寞。”
余烟盯着他澄澈的眸子,声音也弱了下来,“距离上次被滋养已经过去半年了,烟儿寂寞得不得了,本来不想去想那些事的,可看意意那么快乐,我羡慕……”
听闻此话,凌镜尘的瞳仁剧烈地闪烁不已,还下意识把自己的左手背在了身后。
他喉结又蠕动:“上次……上次已经突破了我的底线,修得再肖想……”
“凌镜尘。”她突然唤了声他的正名,“你当我不知道吗,凌家给我在外肆意妄为的资本,都是你给我求的,你在补偿我,对吧。”
“胡言乱语!”凌镜尘的身子靠在了座椅靠背上,冷声道,“当年你我都有错,谈何我对你补偿?奶奶给你资本,是她老人家好面子,怕你在外丢了她的脸面!”
话音刚落,余烟的眸子一眯,一滴两滴眼泪滴落下来。
“奶奶盼着我给祈安生个儿子,好延续凌家香火,如果我精神一直是坏的,是压抑的,别说生孩子了,我都不要活了……”
“我结束我这条命之前,我一定要专门去宁山一趟,然后告诉佛祖,逼死我的,有你凌镜尘一份。”
她话里的祈安,全名凌祈安,是凌家的二少爷,她的亡夫。
凌镜尘没想到她的眼泪来得那么快,神色浮现紧张,道:“杀自己,违自然生命之道,是极大的罪过,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
余烟就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悄悄流转,又可怜巴巴地道,“但我杀自己是你逼的,那我与你的罪过比起来,是不是你罪过更大,比你当年破色的罪过还要大?”
言毕,她就见男人澄澈清明的眸子变得晦暗。
像想顺了他,也像放弃挣扎了。
接着他淡声道:“你想,怎么做?”
余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方印满红色曼陀罗花的黑色薄纱的方形丝巾,她撑开,轻轻地从凌镜尘的脸上盖了下来。
男人闭上了眼,画面极美。
“我也不愿意肆无忌惮地亵渎哥哥的,”说话间,余烟跨在了他的腿上,她的旗袍与他的衣物之间,隔着那层薄纱,“所以我们这次,以纱相隔,哥哥还是哥哥,我来作这个魔。”
音落之际,她也闭上眼,隔着纱把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数秒后,她又微微张开唇,依旧隔着薄纱,以皓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
凌镜尘毫无动作,看起来是任由她放肆,但摊在两边的双手却缓缓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爆了出来。
不刻。
女人的腰肢好似真的化作袅袅炊烟。
轻轻摆动。
男人的喉结上下,发出了低低的沉音。
余烟的玉手抬起,捧住了他的脸,“镜尘哥哥,你睁开眼看看我,烟儿真的不丑……”
片秒后,凌镜尘睁开了眼。
见女人双眸湿漉漉的,其中藏着化不开的情念。
彼时,薄纱落了。
在余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腰被一只大手盈盈一握,接着唇被触感更真切的唇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