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更不明白了,一般来说,往酒里加的料都是让人情动的,怎么他倒是没那个反应还给过敏了。
什么身体构造?
她迟疑时,男人又看向她,再次问了一句,“真不考虑和我生个孩子?绝不会亏待你。”
许意挑了下眉,又整了整头发,“咱俩好了还没两天,说这些太早,先婉拒了哈。”
萧慎顿了顿,把头继续垂下,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
许意看得出,他这笑意里有点失落。
她的小嘴儿努了努,心道,虽然萧慎有自信的资本,但未免也太自信了,让认识没多久的她给他生孩子,真好意思说出口。
可鄙夷归鄙夷,恋爱还得谈。
她把手伸到他胃部,“我给你揉揉。”
“不用,我自己缓缓。”
萧慎把她的关心也婉拒了,并闭上了眼睛。
许意心里又不舒服了,不知这萧慎是性格太别扭,还是被女人惯坏了,觉得他只要提出要求,女人都得满足他。
他不乐意接受她的关心,她也就不关心了。
他抬眸瞥着她写上不爽的小脸,记忆里有很多她这样的时候。
……
金城高校附近的一幢筒子楼,一个顶多十平米的房间,租金五百五。
筒子楼外残破不堪,但小房间内却很温馨。
四面黄旧的墙壁被粉过一遍,实在不能补救的地方,贴上了便宜的墙纸。
里面有一张靠墙的一米五宽的床,铺着粉色小碎花的四件套。
床头旁是张白色的书桌,上面除了一摞摞书和一叠缴费单,还有一块儿少女的小梳妆地儿。
书桌的另一边,是和书桌同套的双开门衣柜。
床对面是窗户,窗前立着晾衣架,多数时候挂着少女的衣服,偶尔挂一两件男士的。
门后的空间有一个迷你冰箱。
在这里住,洗澡上厕所得到走廊的公共卫生间。
总之,生活很拮据。
那次是分手刚和好的一周后。
凌晨时分,不隔光的窗帘外一片昏暗,天气不好。
一道温温柔柔又娇糯的声音叫醒了早上的躁动:“阿尧……”
他睁开疲惫的双眼,一瞥目光就是一张睡颜乖巧的漂亮脸庞。
在少女的额上吻了吻,他伸手拉出书桌下的收纳箱,摸到了一只套。
那一刻,他清醒了。
把套拿在眼前细细看,上面扎了好几个孔。
他眸子一敛,把这个扔进去又摸出一个,依旧是坏的。
他闭了闭眸,转头瞧着睡眼惺忪,但情潮浮现的少女,叫了她的大名:“许意。”
“嗯?”
她在他脖子处拱了拱,小猫一样。
“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都有洞。”
少女也清醒了,但也沉默了。
良久后,她翻了个身,背着他说:“你没有觉得这次和好以后你对我很冷淡吗,我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你态度会不会好一点。”
他扫了一圈这狭小的地方,起身从桌上拿起那一叠缴费单,每一张都上万。
那时放弃一切,漂洋过海来到金城的他,做什么都得从底层开始,在这样的基础之下,他得在那段时间保证每个月最少三十万的收入。
压力就像铁砣,积在脑子里又沉重又压抑,没多少精力想别的。
他一面觉得小丫头又无理取闹了,一面又因为她话里话外对他的在乎而觉得安心。
他也翻身从背后抱住她,“别乱想,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让外婆脱离生命危险,等生活好起来。而且你特么才十九,书都没读完生什么孩子?”
她回过头来,气鼓鼓的说,“你去医院看看,好多我这岁数当妈的呢,而且照你这想法,生活困苦的人都没资格结婚生子是吧?”
她眼里泛着淡淡的晶莹,“墨尧,现在我在给你一个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机会,你知道你和我提了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有多少高富帅追我吗,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