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如此猜想,她还是让服务生去拿了。
她在想,曾经四年守着最后的底线没与那些前任发生什么,不过是心底对离开的人还有所期待。
病入膏肓的她,一直扭曲地用别人或真或假的爱意,来坚守墨尧曾经留给她的伊甸园。
直到那夜和萧慎冲动睡了以后,伊甸园闯进了第三者,她苦苦支撑的城门坍塌了。
那么,她的阵地能闯进来一个萧慎,她为什么不能再放进来一个外形更像墨尧的原也呢,说不定体验感更好。
这时候,余烟同楚怜搭起了话:“楚姑娘不是在海城读研究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楚怜笑容可掬道,“这不是还有两天就是国庆假期了吗,我这两天在学校正好没什么事情了,就回来了。”
话到此,她又看向萧慎,“萧总,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的爸爸呀,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说话的时候,恰巧是一首歌唱完,空间安静了下来,这些话都被许意听见了。
她回头本是去看楚怜的,结果看到萧慎不仅应了声“可以”,还拿起去皮器给楚怜剥起了提子,他剥好,楚怜就马上拿起填进嘴里。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种事情在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许意的心底又弥漫上一种类似被背叛的感觉,让她的心脏又有了难消的钝痛感。
可是她不排斥这种钝痛。
她不能再否认了,她就是对萧慎这个人产生了占有欲。
萧慎引起了她的情绪波动,就等于,她对墨尧的执念少了几分。
虽然萧慎这里也是个火坑,可墨尧那边的深渊,让她这四年太痛苦了,如此对比,萧慎的火坑更舒服一点。
不过当下,她搞不清楚自己对萧慎的占有欲是不是来自于和他上过床的缘故,如此,她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这会儿,服务生把原也要的酒水送来了,那瓶96度的生命之水,吸引了在座人的目光,她感觉到萧慎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这一瞬间,她萌生了一个想法。
在原也开始调酒之前,她突然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肩。
此举让原也愣了愣。
楼下乐队又唱起了一首歌,较暧昧。
许意眯起眼睛,凑在原也耳边问,“基酒那么多种,你偏偏选spirytus,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知道一下,偶像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原也的瞳仁轻轻闪动,喉结也滚了滚,道:“对,我想知道,超想。”
许意满意地笑了。
她想要知道自己对萧慎的占有欲是不是因为睡过,那再和一个男人上一次床就知道了。
如果她抗拒和别人上床;又或者她接受了,但别人给了她新的体验,她还是对萧慎念念不忘,那大概率她对萧慎的占有欲就是复杂的。
而复杂的占有欲,必定有明显的好感。八壹中文網
一旦确定个中心意,萧慎这个人,她要定了。
这时候,天花板上的画面成了一只在冰雪覆盖的寒夜里飞舞的红色蝴蝶。
蝴蝶美得耀眼,就是到了生命的尽头,依旧绚烂。
“我们对视一分钟。”她对原也说道,“如果一分钟之间,我会主动吻你,今晚在你床上变蝴蝶好不好?”
原也浑身都热了。
她的话对年轻男人的理智有致命的杀伤力。
原也微微垂了下头,“来啊。”
然后两人就保持着现在的暧昧感觉,两张面容之间仅留出了一个拳头的距离,然后将视线对在了一起。
卡座周围幽暗,而这一幕在其他人看来,感觉他们已经亲上了。
但对于许意来说,她突然就对原也下了头。
原也摆出了一副极为油腻的深情脸,眼神里透露的感觉,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她的衣服。
不过她并没有停止,毕竟逗人玩也挺快乐的。
楚怜看到以后,又见余烟在和其他人聊天,便悄悄同萧慎搭话:“九爷,除了余烟姐,你和我姐姐交情如何啊。”
萧慎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楼下舞台上乐队的演出,他神色不变,目光落在乐队上,淡淡反问道:“怎么?”
楚怜道:“姐姐感情观有点扭曲,很喜欢玩弄男人,我不希望九爷和她有交情。”
“是么。”萧慎眸子眯起,回眸看了她一眼,毫无情绪道,“你要让我爽了,我就听你的。”
楚怜努了努嘴:“那是原则,不订婚不给。”
顿了顿,她又补充,“就算我和姐姐一样,都是私生女,但我爸爸和我们许家未来的继承人我的哥哥许卿,都很爱惜我,如果知道我在结婚之前就付出了清白,饶不了我。”
萧慎嘴角噙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这话像在钓我。钓我的女人,下场很惨,不死也疯。”
楚怜笑得大方,“没有,我就是失去九爷,我也不愿意沦落成姐姐那样,追她的人是比我多,但看上她的男人,一点都不如喜欢我的,因为男人看她永远都只想着下三路,不会用真心对待她……”
“比如最明显的对比,九爷你的v信可是为了给我发晚安注册的呢,而姐姐就是被纪家的大少爷纪铖追求过,可到头来,不也是有利益目的么?”
“所以,那种事不可以,但……”
“接吻可以。”
言毕,楚怜抿了抿自己涂得堪比水蜜桃一般水润的唇,“同时,也能给九爷揉揉。”
萧慎笑意更甚,“我就喜欢你这冰清玉洁的样子。”
可是音落后,楚怜的脸突然僵住了。
她没听出真正夸奖的意味,反而觉得自己被骂了。
萧慎没再同她搭话,而是又把目光挪到了乐队身上,然后端起了面前余烟早就给他倒好的酒。
浅尝一口后,他端酒的手突然放开。
“啪——”的一声巨响传来,玻璃酒杯碎在大理石桌面上。
这一声吓了许意一跳,她猛地收回手,回眸去看。
余烟已经招呼了服务生,并同萧慎说了句话:“萧总有没有受伤?”
萧慎人懒懒靠在沙发靠背上,歪头凝视余烟,冷声道,“二夫人给我喝这么烂的酒,是……看不起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