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胡桃怎么诱惑陈必火与崔溪二人。他俩都没勇气,去尝试上一口。
她明明都说好是外敷药了,怎么还想着忽悠人去吃啊!
荒山野岭,坟堆底下。陈必火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待在这种地方睡着。身旁还摆着具棺材。
可是实在是太累了,操控独眼小宝似乎也极为的消耗精神力。
这种感觉,硬要比喻的话,就像是高三时高强度的做了一整天的数学题一样。到家倒头就睡。
连掏出手机,开会自己最爱的小说都做不到。有时候掏出来了,没多久便砸在了脸上。
“睡觉嘛与死亡都是一样的,第二天起来之后。就当是自己重生了吧~”
胡桃笑着看着昏昏欲睡的陈必火说道。
就是陈必火在睡着前,还最后坚持着远离了那棺材老远。才敢安心睡去。
“好啦~我也休息一下吧。”
胡桃说着伸了个懒腰。
唯独崔溪还傻愣愣的杵在那,说道:“我这好像白天被吓晕了好久……现在睡不着了啊。”
胡桃也没答话,只是默默的从墙角掏出了把铁锹。
“我困了,我这就睡!”崔溪说着就逃到了陈必火边上倒头就躺下了。
无妄坡阴风阵阵,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就今夜的月景,放在西方异世界里不冒出个狼人都对不起它。
次日一大早,陈必火是被胡桃以及一阵丘丘人的吵闹声,折腾醒的。
“快快快醒醒,试试看那个奴役之杖的”
“啥?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必火还稀里糊涂着呢,有一个丘丘人用的烧火棍从,身边掠过。可属实是给陈必火给吓醒了。
“胡桃!你这是干啥啊!”陈必火惊魂未定的喊道。
而胡桃只是一脸俏皮的跑到陈必火边上。
“哎呀呀,早起身体好,晚睡人会飘。”
说着又轻盈的跳到了一旁,而她的身后则是一个一手拿着大木棒一手拿着盾牌的丘丘人,此刻是一棒子挥向了陈必火。
丘丘人那身高,你懂的……男人的痛啊……
陈必火还未缓过劲来,就又有个丘丘人拿着烧火棍就冲来了。
“还来?!”
陈必火赶忙掏出了奴役之杖,开启了它的能力。奇妙的控制住了,面前拿着盾牌的丘丘人。
似乎受控制的丘丘人,有着护主意识。立刻便拿起赌博挡住了那烧火棍。
只是略微有些头疼,后续又在胡桃与卢老爷的帮助下进行了一些最为简单的尝试。
这么说吧,奴役时间可以是永久的。当然前提是你能承受的住,精神反噬带来的疼痛感。
而数量上,理论上可能也是无限的。限制方面,同上。
反正按照陈必火耗尽精力的尝试,也只能控制住三只普通丘丘人或者一只丘丘萨满。可以看出术法类的生灵的精神力都会更加强大些。
至于史莱姆、飘浮灵之类的纯元素生灵,并没有自主意识。故而无法进行操控。
陈必火看着自己屁股底下的这个大史莱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东西似乎就被控制着,但如果说史莱姆是混沌无意识的。
那么这个史莱姆是怎么被掌控着的?世界法则?天理?
想太多也没意义,反正这个史莱姆是被陈必火当做沙发用了。那是真的舒服,可以说是最为完美的水床。
躺上去好像是真的置身在水中,却没感到呼吸不畅。冰冰凉凉的简直是夏日消暑神物。
可惜原神的世界里,也好像是入秋了。
“休整的也差不多了吧?接下来的路可得自己走过去了哦。”
胡桃说着就从爷爷的坟墓里,掏出了一背包的食物。就打算出发。
其实陈必火觉着胡桃背的那些玩意,更适合被叫做贡品……
无妄坡到轻策山庄,多山多水的。并不算远的路程,却弯弯绕绕的硬是将近走了有两天的路程。
“话说,你们世界里不是有哪些锚点,可以进行空间传送的吗?为啥要这么走啊?”
“锚点?哦哦,你是指那些奇怪的装置吧?似乎只有旅行者才能用吧。挺羡慕的呢,有那种东西我就能去更多地方逛逛啦。”
胡桃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如此看来……可能能使用锚点的只有旅行者与凯瑟琳。
“对了,你们所认识的那个旅行者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踏遍七国,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当然是……当然是……”
陈必火头一次在胡桃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一旁的迪卢克也同样将眉头锁的紧死。
“不对,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会连那个旅行者的性别都记不清了。我果然其实还是已经死了吗?这一切都不过是走马灯一样的幻象吗!”
最慌的其实还是崔溪,这家伙就没从那晚在坟地里醒来的坎过去。
似乎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人,记忆都分裂不清了。记忆里有着哥哥空的印象,也同样有着妹妹荧的记忆。
这可不是简单的曼德拉效应能够解释的通的了。
“啊,头好痛!”胡桃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软肋,痛苦的捂着头依偎在陈必火的胸膛上。
看样子作为强行突破世界壁的胡堂主,在时空交杂方面,承受着更多的苦痛。
这之后,纵使陈必火有再多的不解,却是不敢再问了。现在帮助魈将魔神螭重新封印才是头等大事。
把这事整明白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发问。不然恐怕,璃月步蒙德后尘的话,就找不到人问下去了。
好在胡桃还没因为一个问题彻底傻掉,虽然迷糊了一阵子。不过没多久便缓过来了。
在这个懂看风水、勘地脉的人型超级导航的引领下。抄着小道,众人路上又睡了一觉,隔天便下午便来到了轻策山庄山脚下。
轻策山庄本就是些留守的老人与孩子,居住的偏远山区。日常里就静谧的很,像是没有多少人。
而如今却,更是静的吓人。守在村口的老人没了,在梯田里疯玩的孩子也不见了。
就连躲在水稻田里,时不时出来撞人一下的那些野猪都不见了踪影。空气之中散发着,不再是轻策山庄特有的水竹清香,而是久之不去的血腥味。
顺山道而上,残肢断臂……尸横遍野……
原来,那个宛如天堂一样的提瓦特,也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吗!
看着那些尸体,陈必火不由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魔神螭!一切都会还回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是我无能啊!”看着一地的死尸,作为千岩军的崔溪哭了起来。
哭的很惨烈,令陈必火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医生与警察。在没能救下他人时,自责的神情。
他们只是普通人……哭的也是那么普通……只有那内心无比的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