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宗猖狂的笑着:“我听说白斌追求唐风月许久了,可到底还是让我捷足先登了。”
周围的人都安静如鸡。
这会整个包厢都静了下来,只有安宗猖狂的声音。
安宗也发觉到了不对,他皱着眉正想说话,便感觉身后有一股寒意般。
转头,对上了一双漠然冰冷的眸子。
安宗双腿有些发软,厉景庭怎么在这里?!
厉景庭冷眸扫过屋中,赵永琪已经赶了过来:“厉,厉总!”
厉景庭看着安宗,绯薄的唇微勾:“你说你和唐风月怎么了?”
明明看着是笑,却让人觉得无尽的恐怖。
季凡已经走了过来:“景庭。”
安宗看着厉景庭的笑,想到了那些关于他的传言,气势上已经被压的完全抬不起头来。
“厉,厉总,您什么时候到的?”
厉景庭墨瞳发冷,重复了一次:“我问你,和唐风月怎么了。”
安宗心乱如麻,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涌了出来。
他就是胡乱吹嘘一下啊!
“我,我——”安宗的身子颤抖起来,绝不能让厉景庭发现他在说谎!
“厉总,是唐风月她对我投怀送抱的,真,真的!”
厉景庭眸光中的冷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机质般的淡漠。
季凡在一旁皱眉看着,知道厉景庭是不会放过安宗了。
他看向赵永琪:“你先清个场吧,厉景庭有话和安宗说。”
赵永琪心头一颤,不敢多言,转身要清人。
“不用,就在这里看着。”
厉景庭看着安宗:“拿她当谈资,你也配。”
他看向门外:“叫杨铭进来。”
包厢中安静,杨铭进来后看了厉景庭的表情,再看看他面前已经双腿发软的安宗,立刻明白了过来。
顺手拿起桌角的一块抹布走了过去。
将人的嘴堵了,又专业迅速的将放倒在地。
安宗死命的挣扎,在杨铭手中像是小鸡乱扑哧翅膀,哪里扑哧,哪里就断了。
未见血腥,可杨铭那副专业的模样,面不改色的像是大厨在处理一条鱼。
包厢中有人吓哭了,立刻被旁边的人堵了嘴。
五分钟后,安宗已经被绑成了一团,嘴被堵住,只能发出粗重痛苦的喘息。
他瞪大眼睛,瞳孔恐惧的失焦。
厉景庭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他。
杨铭这才看向厉景庭:“厉总,怎么处理?”
厉景庭冷眸扫过:“既然喜欢胡说八道,就让他再也不能说话,处理完后送到安家,告诉安家的人,如果不把安宗逐出安家,安氏就别想在滨城立足了。”
杨铭低声:“明白。”
说罢像提死猪一样,将安宗提了起来。
抹布被从他口中取了出来,安宗立刻求饶。
“厉,厉总!我错了,我该死,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的,求求您放过我吧!”
下一秒,杨铭已经抄手拿起了桌上的开瓶器。
会所里送来的红酒都是开好醒好的,那个开瓶器放在那就是个摆设。
不锈钢的材质,造型很长,下面的旋转钢针闪着幽寒的光。
杨铭面不改色的将东西塞进了安宗的嘴里。
旋转中有血肉被搅烂的声音响起,包厢里安静,血色溅出。
钢针旋出了安宗的侧脸,又收缩了回去。
安宗死寂一般被杨铭提在手里,早就昏了过去。
杨铭处理完后,重新将抹布塞进了安宗的嘴里。
“厉总,那我现在将他送回安家了。”
厉景庭“恩”了一声。
杨铭提着人走了。
包厢中依旧寂静,没有人敢走,也没有人敢第一个说话。
季凡紧皱着眉,走到了厉景庭身边:“消消气,今天既然要见的人没来,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厉景庭抬脚打算离开,走到门前的时候,转头看向赵永琪。
赵永琪猛的一个瑟缩,安宗可是他请过来的!厉景庭不会是还要找他的麻烦吧?
“赵少爷,今天打扰了你的生日宴,明天我会让杨铭将礼物送到你府上。”
赵永琪强撑出一个笑:“没没有!都是安宗胡说八道惹怒了您,您消消气!”
厉景庭离开了。
包厢里没有人再有心情呆下去,方才杨铭处置安宗的那块,还有不少飞溅出的血水在。
过了好久,才有人长吸了一口气。
“安宗,看样子是完了。”
“以后少和他来往吧。”
赵永琪紧攥着手,季凡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没事了。”
“我父亲说,厉总近年是修身养性,行事手法已经缓和了不少,但让我还是不要惹他。”赵永琪颤声,“季凡,这这叫缓和了不少?”
季凡无奈的笑:“的确缓和了不少,不过安宗也是嘴贱,谁能让别人侮辱到自家来?若是以前,安宗这条命早没了。”
自家?
赵永琪有些恍然,厉景庭这么重视唐风月么?
再想想安宗说过的那些屁话,他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的对话,包厢中的其余人也听到了。
方才附和安宗的两人筛糠般的颤抖着。
赵永琪也没心情庆祝生日了,一伙人匆匆散去。
晚上十点半,唐风月倚在床头打着哈欠。
她回了几条白斌发来的微信,白斌听了她的意见,并没有把白景人送到国外。
而是勒令她去了滨大进修,且断了零用钱。
唐风月轻笑了一声:【这样挺好的,她应该会见识到世态炎凉。】
和白斌聊完,唐风月退出时看到有人加了自己的微信好友。
点开申请,是白景人。
唐风月皱眉,犹豫了几秒还是通过了。
很快,白景人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白景人:【唐风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哥哥停我的零用钱?】
唐风月眉头一皱,冷笑,看样子白景人还是没怎么改。
也是,本性难移。
她直接将人拖入了黑名单。
翌日。
唐风月早早起床,郭新载着她去了巨鼎。
进了电梯,就听到周围的人在说八卦。
“看新闻了吗,安氏置业的董事长发了声明,说是和他大儿子安宗断绝父子关系,安宗被逐出安家了。”
“这种富二代不是一向无法无天吗?这次是犯了什么大事居然被逐出了?”
“谁知道呢,肯定是切实的影响到自家的利益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动作,可惜不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