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完,厉景庭的手指在键盘上烦躁的轻点了几下。
雪花到底是谁?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但对雪花的技术,厉景庭只觉得难得的棋逢对手,甚至对方比他还要高出一筹!
这个人是唐风月的追求者,他从认识雪花开始,对这个却并不讨厌。
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他面对唐风月时的那些心悸,与喜欢并无关系。
厉景庭抿着唇,索性直接关上了电脑。
黑市有不少巨额交易,需要一个优秀如雪花的人巡视审查。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这个雪花见一面了。
看看这个每天和唐风月连麦的人,到底是谁。
唐风月消完食,回了卧室之后洗漱了一下,然后去了书房。
打开锁屏的电脑,开始了今天的黑市巡查。
她吹了吹晚风,心情不错看到右下角景渊发来的消息时不禁吐槽。
“啧,季凡这个大嘴巴又干嘛?”
点开,映入眼帘的两份行字让唐风月一怔。
旋即怒从心头起:“季凡有病吧!这还没到十二点呢!”
唐风月咬了咬牙,一个月!
罚都罚了,她索性直接将工作丢到了一旁。
不能白受罚,今天休假!
夜色漫长。
白家老宅,后院的一处小楼中。
二层的小楼大门被紧锁着,两个白家佣人正守在门前。
门内安静,白景人悄悄的从花园中躬着腰走了出来,看看那被佣人服侍的人,她倚着墙壁眯着眼,放下了心。
她悄然绕到小楼后,小楼一层窗户是从外面锁上的,白景人拿出了自己从网上高价购得的万能钥匙,插进了锁芯。
插进去后,她试着拧了几下,拧不动。
白景人皱眉,这钥匙是可是她花了一万多块买的,对方说能开任何有锁眼的锁。
又试了几下,白景人气的不轻。
她上当了!
正打算动作,白景人看到了玻璃内的人影。
白斌站在玻璃后。
白景人匆忙招手,小声:“哥——”
白斌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两周了,手机被没收,每天只有一日三餐送来,还有一些书籍。
书籍都是关于孝道的,白斌知道老爷子送这书没指望他看,只是还在气他解除元老的事。
白斌指了指不远处。
白景人转头顺着看去,看到花丛旁,花匠修剪花枝的工具。
一把手臂长的大剪刀!
她小跑过去,提起剪刀朝窗边走。
小楼的玻璃是防弹的,根本敲不碎,但窗户的把手是被锁链给锁的。
白景人觉得自己的手都快磨出泡了,才听“咔嚓”一声,铁链断了。
她欢喜的差点叫出声,又及时捂住了嘴。
将锁链扯掉,白景人打开了窗:“哥,扶我一下,我进去。”
“不用了,我出来。”白斌直接翻窗出小楼。
他将窗户关上,原本被剪断的铁链搭了上去,离远看并看不出端倪。
白斌拉着白景人远离了小楼,确定四下无人后,才皱眉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白景人小声:“哥,唐家出事了!唐振天死了!”
唐振天,风月的父亲。
白斌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三天前,今天刚出殡办完了葬礼。”
白斌转身就朝外走,白景人匆匆追上去,跟在他身边。
“你现在去哪呀哥?你放心,我看唐风月好像不怎么伤心。”
“她伤心从来不会表露出来。”白斌冷声。
白景人皱着眉,想了会:“哥,今天厉景庭也去了,一直陪在唐风月身边。”
白斌的脚步一顿,苍白的脸上狭长的眸子幽幽。
“一直陪在她身边?”
“是啊,而且最后客人都走的时候,我看厉景庭和唐风月也没走。”
白景人小声讲着自己的小道消息:“听说厉景庭陪唐风月回了唐家,哥,他是以什么身份回去的?”
白斌的脸色冰寒一片。
白景人没注意到自家哥哥的脸色,垂着小脑袋剖析着内心。
“其实我以前是喜欢厉景庭,所以才讨厌唐风月,但现在我既不喜欢厉景庭了,也不那么讨厌唐风月了。”
“但是如果唐风月要嫁到咱们家,给我当嫂子,她肯定不能和厉景庭再有牵扯啊。”
白景人有些发愁。
她说不清自己对唐风月是个什么感觉。
“哥,你说——”
白景人抬头,见白斌已经没了影。
不远处的墙头,有人一跃而过。
她“嘶”了一声。
她哥应该还回来吧?不然明天爷爷调查发现哥哥逃了,肯定立刻就能想到是她放跑的!
白斌从白家出来后,才想起自己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手机。
他皱眉,走出不远后拦了辆车:“瑞丰苑。”
在车上,白斌借用了司机的手机。
一个小时后,白斌到了瑞丰苑唐风月的楼下。
白斌的助理也到了,付了车费后将新手机交到了白斌手中。
“白总,这是您的银行卡,已经补办了,手机号码也是补办的,还是原来的号码。”
“知道了,车子留下,你回去吧。”
助理离开后,白斌站在唐风月楼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三点了,现在上去找她,只会打扰她。
他出来的匆忙,一心只想见到她。
白斌转身,回了车中。
早上七点。
唐风月还在睡梦中,听到外间有人敲门,不一会,王丽君来敲她的房门。
“风月,有客人来了,是白先生。”
唐风月揉了揉眼睛:“白斌?”
外间响起白斌好听的声音:“还在睡懒觉?”
唐风月看了眼时间,穿着睡衣和拖鞋起身出屋。
“大哥,你是要上班,我可是在放假期,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唐风月刚睡醒,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慵懒的卷翘在耳后。
白斌眸光温柔:“我前阵子,去y国谈合作了,回来听说你父亲过世了。”
唐风月笑了一声:“怎么都去国外谈合作了。”
白斌眸光幽深:“还有谁么?”
“没有。”唐风月放下了杯子。
“我知道你来是什么意思,白斌,不过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对唐家仁至义尽,并没有因为唐振天过世而伤心。”
白斌点头:“虽然不算太伤心,但难免会想起些旧事,我担心你会伤感。”
“我才没那么脆弱。”唐风月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