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严若的事情之后,唐风月也没有再见过刘芳晴。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几天时间内,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究竟是谁,对刘芳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她行为举止如此奇怪。
“刘夫人的手机我也追踪过,她原来的号码已经报废,但是街头的几处电话亭却有她的消费记录,唐风月,我觉得如果要找到她,只能报警,依据警方的力量。”
唐风月心里一上一下的,也没有底。
她思索了很久,都觉得这事无比古怪。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都是刘芳晴的信息,那我弟弟唐燃呢?他跟刘芳晴待在一起吗?”
说道此处,原本蓄势待发地权玉琛忽然像是泄了气似的,他和谢襄面面相觑,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唐风月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怎么不说话?是查不到他吗?”
谢襄看着她的眼睛:“对,我们只知道,在刘芳晴去本部的当天,唐燃在一间酒店里面等她,但是那天之后,我们根本查不到有关唐燃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人、间、蒸、发?
唐风月心中的无望蔓延,于沉静中崩裂。
神色空了一瞬,脸色有些苍白却平静,但心跳却越来越快:“我弟弟他怎么了?他失踪了吗?”
见唐风月有些不安稳,谢襄急忙宽慰道:“唐风月你先别担心,玉琛已经在尽力追踪了,虽然查不到踪迹,但淝城地广人稀,遍地又是黑色势力,说不准他藏起来了……”
“你不用安慰我。”唐风月眼眶红了一圈,她也把事情往好处想了,但也做了最坏的准备:“他是不是出事了?”
权玉琛叹了一口气:“很有这个可能。”
谢襄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责怪她怎么说的这么直接。
然而权玉琛毫不避讳,直言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在淝城这样的地方消失,又没离开,除了出事,我想不到其他的。只不过,如果我们早点行动,说不定唐燃还有一线生机!”
唐风月点头,眼下不是灰心沮丧的时候,但她更不会坐以待毙。
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六点半了:“这样,我们离开酒店,谢襄,我和你一起去工厂。玉琛,你去警局报警,报我弟弟还有……刘芳晴的警。并且在原地等我,我会在七点半之前过去和你汇合,如果我们七点半没有准时到那,你就帮我们两个也报警。”
闻言,权玉琛的眉心微微一蹙,他看向慌忙点头应答的谢襄:“你们两个都是女生,太危险了,小师妹,我和你一起,谢襄去报警。”
唐风月太着急了,没想过其实这个搭配其实更好。
她点头:“行。”
离开酒店之后,三人方向不同,两个往北一个往南。
亲眼看见谢襄上了出租车之后,权玉琛才放心的和唐风月上了另外一辆车。
看着他们俩,唐风月忽然出声道:“师哥,你和襄……到什么地步了?要准备喜事了吗?”
见他们这样,也多差不差了。
只是这两个原先背着她偷偷搞地下恋情,唐风月是一点不知道。
她太忙于自己的事情,谢襄也很少主动提起,所以,她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
权玉琛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放松:“嗯,其实我看她的意愿,只要她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和她结婚。”
唐风月仰着脖子,有一些惊诧。
看不出来,原来看起来玩世不恭地权玉琛,居然也有这么专心的时候,但她了解谢襄。
“你的意思是,谢襄现在不想结婚。”
权玉琛没有说话,多半是默认了。
“你知道她的心意就好,慢慢来,有些事情,就是要细水长流。”
权玉琛的薄唇微动了动:“可是我怕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太多的顾虑,太多的东西,会不会堆积的谢襄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呢?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唐风月从未插手过,也不好奇。
但是她知道谢襄为人,起初知道他俩在一起,是非常惊讶的,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像是,番茄碰上了乌梅。
而番茄是权玉琛,谢襄是乌梅。
“她的内心世界太大,也太辽阔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很多梦想没有完成,所以在此之前,婚姻,不是她的唯一选择。”唐风月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愿意陪着她一起去完成那些梦想,陪着她看一看这个世界,她真的会离不开你的。”
权玉琛细细的拆开分解着唐风月说的话,在一起这么久,他和谢襄从未聊过未来,因为他知道,谢襄不喜欢生活气息的未来。
她的野心很大,梦想也很伟大,但谢襄不知道的是,哪怕她要闯荡一辈子,权玉琛也愿意陪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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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淝城最大的夜总会。
市中心车水马龙,华灯初上。
天一内,人头攒动,时间还没到,一楼的客人稀少,依稀能听见调酒的酒水声音。
里头一片昏暗,就在天一这座高楼内,有一处肮濺的地方,潮湿而又寒冷的地下室内,一位身形高大地青年蜷缩在角落内,他的双手双脚被捆绑着,他的嘴巴被堵住,眼睛也用罩布围着。
可他依稀能感觉到,黑暗中多了很多双眼睛在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两盏昏暗地煤油灯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上。
耳边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但他的耳朵很疼似乎被人打伤了,凑上去也听不见内容。除此之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滴水的声音,还有刮擦声,但更多的,他还能听见从自己头顶上传来地音乐。
青年似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他用力发出“呜呜”的声音,撞在墙上,制造出响声,试图引起注意。
可惜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倏地,一阵开门声传来,青年安静了下来,脚步声大约有几个人,其中还有一对高跟鞋的声音。
“唔!唔!”青年随看不见他们,但他还是用力地发出声音。
有人忽然噗的一声笑出来,用一种粗犷戏谑地声音说道:“这小子晕了三天还这么有力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