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是一种食肉动物,其凶残程度叫人绝望。
倘若主动靠近,必然遭到猛烈袭击,没有生还的可能。
女人在听到他的描述之后,沉默了半晌,“既然如此,今天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女人扬长而去,留下男人一筹莫展地僵在原地。
“如果你现在选择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你的性命无忧。”
一道低沉的男音低低响起,给静谧的走廊平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冷意。
男人警惕地回头,在看清身后的人是谁以后,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厉、厉总?”
厉景庭勾了勾唇,“你认识我?那就更好办了……”
半个小时后,男人被带到另一处酒店,厉景庭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男人,“你叫什么?和刘芳晴之间有什么勾当?”
面对厉景庭的时候,男人出于本能的感到忌惮,更不敢在他面前有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
“我叫李荣,我……”
他如实交代了这段时间的事情。
原来刘芳晴找上他,是无意间知道了唐风月在淝城还有一家设计工厂,以及三十亿的存款。
而他在窃取唐风月保险柜的时候,发现这间工厂地下还有个金矿的秘密批文,同时还有一批人在调查唐风月。
他发现事情远比印章和三十亿还要复杂,甚至具有诱惑力。
为了自保,他联系了黑三角的一个女人,虹姐,暗中替他做掩护。
没想到刘芳晴直接卷走了三十亿,把他抛弃,恨意涌起的他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了秦老爷,没想到现在要被秦老爷的属下灭口。
“你是说,你被秦老爷的人灭口?难道你听到了什么?”厉景庭听完他说的,眉头一皱。
李荣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个秦老爷是个杀戮无情,阴险狡诈的人,我听虹姐说,这个人在黑三角可以说是祖师爷的存在了,谁也不敢得罪他。”
“这么说,这个虹姐是你们之间联络的纽带?”厉景庭继续道。
“不,虹姐不是秦老爷的手下,却在秦老爷那里有说话的分量。不过她把金矿的事情告诉了秦老爷,秦老爷这才打算做掉我。”
李荣说完这些,心中忐忑不已,他也不确定面前这位爷会不会帮他。
如果说那位秦老爷是黑三角的鳄鱼,那么眼前这位就是森林之王,将所有人的命运踩在脚下。
厉景庭指尖轻点桌面,不紧不慢地点着,深邃的眼神令人发指。
半晌,他对着身后的杨铭吩咐道:“派人押送李荣回国,同时,李荣,秘密文件和印章,你要完好无损的交到唐风月手中,听明白了吗?”
见自己的未来有了希望,李荣宁可坐几年牢也不愿意被人赶尽杀绝,忙点头应承。
等安排好李荣之后,杨铭问厉景庭,“厉总,为何您不直接将这些交给唐小姐?”
他亲自交给唐风月,和别人交给唐风月,是两种感觉和意义。
前者还会促进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
厉景庭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淡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哪怕在知道唐风月就是当年那个救他的小女孩,以及与自己往来信件的枫之后,唐风月也依旧没有透露出还爱他的痕迹。
甚至,他害怕,怕自己的主动让唐风月离他越来越远。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害怕她突然离开。
……
唐风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手机上竟然没有一条消息甚至电话。
她看了一一眼最近通话,和厉景庭的联系还停留在前一天晚上。
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莫名地,唐风月的心底划过一抹失落,这种感觉又很快被自己抹去。
刚出房门,便与谢襄撞了个正着。
“襄,你昨晚没走啊?”唐风月看了一眼居家服的谢襄,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和师兄去约会什么的呢。”
“讨厌!”谢襄朝她翻了个白眼,靠在墙上看着唐风月,“我接到了师傅的电话,他们今天到。”
听到师傅要来,唐风月的脸上难掩激动的表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啊!”
太久没有见到师傅,再加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她太需要一个精神依托,倾诉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而她的师傅,是最了解他们的人。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谢襄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走到餐桌前坐下,“玉琛说是因为你最近发生的意外太多,师傅不放心,要亲自来看看。”
闻言,唐风月的心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糖,暖意包裹在心中。
“赶紧吃饭吧,玉琛马上就过来接我们了。”谢襄催促道。
两个人吃过早饭下楼,权玉琛的车准时停在楼下,见两个人出来,他吹了声口哨。
“两位美女上午好啊,准备去哪里?”
谢襄满眼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身后的唐风月跟过来,拉开后门配合道:“今天出门,全听师兄安排。”
“这才对嘛,小襄襄,你早上吃的什么?”
车子启动,权玉琛使劲浑身解数逗谢襄。
谢襄被他的聒噪整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抬起一条手臂,将权玉琛的脸摆正,“请你先好好开车,ok?”
“我的明白!”
权玉琛听话的将头摆正,目视前方开车。
“师兄,我们现在是去机场接师傅吗?”唐风月看了一眼他们行驶的方向,推断道。
“不是,我们去郊区,师傅他们已经到了,他这次来和四弟一起。”权玉琛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唐风月,解释道,“不过,大师兄让我带句话给你。”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唐风月的心莫名漏跳了半拍,“不会是什么不好的话吧……”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大师兄如果知道你这么有觉悟,肯定很满意。”
“……”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一处古朴院落门前。
唐风月刚一下车,脚下掉落的枯叶便掀起一阵微微波澜。八壹中文網
鬓角的碎发随清风微扬,她眸色骤然凌厉了几分,下一秒耳畔闪来一条手臂,她一个转身将对方手腕桎梏。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