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可以搜身,只是这一次让你们搜身了,下一次呢?”
徐瑶儿丝毫不惯着,继续回怼道:“凤兮姐姐张口闭口就是瑶儿偷东西,证据何在?眼下无凭无据就要搜身,那瑶儿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凤兮姐姐你把东西藏在身上来污蔑我?”
徐凤兮恼怒:“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污蔑你做什么!”
“那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我偷你东西干什么?”
刚刚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徐瑶儿甩了回来。
可徐凤兮也反应过来,徐瑶儿现在的确不缺衣裳首饰。
现在徐瑶儿想要什么,直接开口问爷爷太爷爷撒娇就是,甚至不用她开口,都会有人巴巴地给徐瑶儿送东西来讨她开心。
但这些待遇,之前分明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现在全都被徐瑶儿抢走了!
她恼羞成怒:“我的房间就算我不在,她们也只会进去打扫,好几人一起进去,根本没机会偷东西,刚才只有你一人换衣裳是独处,之后就不见了东西,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说完,她还转而寻找认同:“缕鸢你说,这是我们院子里一直以来定下的规矩,是不是?”
一直在一旁的徐三爷也问:“凤兮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缕鸢被点到,不慌不忙地出来缓缓解释:“不瞒三爷,凤兮小姐所说属实,因着凤兮小姐近日一直都在祠堂,所以打扫的也没那么勤快,所以每日的当值记录都还能查,的确是没有问题的,夫人也看过。”
叶氏也点头,“凤兮的房间的确每次进人至少都有三人,若说偷东西,想来那个小贼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个瞒天过海的能耐!”
说完,叶氏还瞥了徐瑶儿一眼,心中不屑。
她原本是不相信的,觉得徐瑶儿不至于蠢到这时候偷东西。
可她眼皮子底下的院子她最清楚,眼下能有条件动手的,的确是方才独自一人在房间更衣的徐瑶儿。
徐瑶儿抬眼:“叶夫人说的不错,瑶儿的确没有这个本事。”
徐凤兮立刻跳脚:“你不肯承认是吧?来人,直接把这小贱人送到官府去!我就不信了,见了官老爷,这贱人的嘴还能这么硬!”
原本一直老实站在一边的缕鸢,听见徐凤兮叫她做这事,面露为难。
她小声劝道:“凤兮小姐,还是莫要报官,若是传了出去让人知道了,瑶儿小姐到底挂着徐家的名号,就怕到时传着传着,影响到凤兮小姐您呀。”
话里虽不赞成报官,可却仿佛徐瑶儿偷窃之事已经盖棺定论。
“她既然敢做这种腌臜事儿,我们怎么不敢送官?”
徐凤兮冷哼,有人附和她劝她,她反而更起劲了:“传出去就传出去,她现在不是南安才女吗?就让官老爷审审告诉大家,这个徐瑶儿就是个品行低劣的沽名钓誉之徒!”
徐三爷终于听不下去:“徐凤兮!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当官府是什么地方?再说了,瑶儿不可能偷东西,你不如再去查查别人!”
缕鸢连声附和:“三爷说得对,官府若是介入,到时候可不好收场了。”
平日里在家中再怎么闹腾都没事,但若是牵扯上官府,那是万万不能的。
一点家事就闹去官府,那不是让整个南安人都看笑话?
徐瑶儿不动声色观察着,发现缕鸢在提及报官之后的反应不对劲,分明是不希望此事扯到官府。
她微微眯了眯眼,心生一计。
此时,徐凤兮没了耐心,她才不听徐三爷这个爹的话了,问徐瑶儿:“你就说吧!你去不去官府!”
“我为何要去?我又没有偷东西,如果凤兮姐姐真不怕丢了徐家的脸面的话,那不如去问问爷爷,让他老人家做主!”
徐凤兮没想到徐瑶儿会搬出老爷子,若是此事传到爷爷耳中,估摸她又要被罚去祠堂。
尤其是徐瑶儿仗着长辈偏爱就肆意的底气,以往分明都是独属自己的。
徐凤兮被气得牙痒痒,怒吼道:“徐瑶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上徐瑶儿那副无辜模样,徐凤兮彻底抓狂了,冲上去对徐瑶儿动手。
在推搡之间,徐瑶儿故意引着徐凤兮向缕鸢方向去。
在宫中生存了多年,徐瑶儿自然清楚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喜欢把偷拿的东西藏在哪里。
趁着往缕鸢身上撞时,徐瑶儿趁其不备偷偷勾出珍珠项链。
此时,缕鸢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怀中的珍珠项链也露了大半截出来,眼尖的徐瑶儿,快速将珍珠项链抢了回来。
徐瑶儿将手中的珍珠项链展示给出来,对徐凤兮笑道:“凤兮姐姐快看看,这可是你丢失的那条?”
“这是我的项链……缕鸢,怎么会在你身上?”
徐凤兮呆愣地看着徐瑶儿手上项链,前一秒还对徐瑶儿咄咄逼人,现如今反而是缕鸢被抓现行了。
“前些时候,叶夫人的院子里就一直丢东西但是抓不到人,瑶儿就在想,一般的下人不可能知晓主子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哪,只有对院子跟叶夫人都特别熟悉的人,才有可能做到。”
徐瑶儿冷眼看着不住发抖的缕鸢:“缕鸢姑娘心思还真是缜密,这身上穿的都快赶上正经人家的小姐了,想来之前没少做这种事吧?”
毕竟,叶氏也不是财大气粗,对身边的丫鬟不会如此大方,不然缕鸢每个月那么点月钱,哪供的起她这么挥霍?
“缕鸢,你还真是——”
人赃俱获,叶氏现在怒气十足,恨不得将人暴打一顿,但徐瑶儿和三爷还在,她断然不能冲动行事。八壹中文網
“奴婢知错,三爷,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啊!奴婢只是觉得,自从徐瑶儿出现以后,夫人就事事不顺,凤兮小姐总被责罚,现在更是被禁足,主子受苦,我们做下人的日子不好过,更心疼夫人,这才为夫人鸣不平,做了糊涂事。”
缕鸢柔柔弱弱地往地上一跪,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俨然将自己说成了为主出气的忠仆。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