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瑶儿久了,她自然了解徐瑶儿心中所想,如果此人不是很重要的话,徐瑶儿又怎么会派她亲自打听。
徐瑶儿低语道:“蝶衣姐姐,你可能有所不知,此人知道阜阳长公主遇害真相。”
此话让蝶衣颇为震惊,疑惑道:“小主人,此人如此重要,为何还让人离开。”
回东宫时,她也注意到了那个体型瘦弱的小宫女。
当时,她担心欢儿注意到此人,还故意转移欢儿视线了呢!
徐瑶儿轻叹,“蝶衣姐姐,我们在东宫待了这么久,你可曾见过有宫女在东宫内出现。”
更何况,那时留在屋内的宫女太监们不少,偏偏没人愿意回答她有关阜阳长公主的事情。
唯独此人不仅愿意叙说,还自顾自承认跟绵儿认识,着实让徐瑶儿心生怀疑。
“小主人,你怀疑此人是有人故意派来接近你。”
徐瑶儿点头,自从进宫以后,她总感觉有一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
听着徐瑶儿的话,蝶衣也陷入了沉思,不解道:“太子跟七皇子都知晓我们行动,而在幕后搞乱的人八成是皇后的人,那又有谁会在暗处帮助我们。”
皇后肯定是不希望她们调查清楚此事,毕竟阜阳长公主一事揭露了,对她多少会有点影响。
徐瑶儿双手杵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短腿,想着此人既然是帮手,却不愿暴露真实身份,说明身份不简单,不能够轻易露面。
如此一想,徐瑶儿心中瞬间有了合适人选,大胆道:“蝶衣姐姐,你说会不会是皇伯伯出手相助啊!”
此话让正在喝茶的蝶衣,差点没喷了出来。
她竖起大拇指,“小主人,你是不是最近跟七皇子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思想被同化了。”
这种话如果从萧瑾口中说出来,蝶衣可能还不会有如此大反应,唯独偏偏从徐瑶儿嘴中说出,让她着实有点大为震惊了。
徐瑶儿轻叹,“主要放眼整个宫中,也仅有皇伯伯能够帮助我们啊!”
说着,徐瑶儿不忘补充道:“总不能是萧崇吧!”
她宁可相信是父皇,都不愿相信此事是萧崇所为。
“小主人,或许三皇子是真心想调查长公主遇害一事呢!”
虽说在皇宫中,每个人都为了自身利益着想,很难顾忌那所谓的亲情。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亲姐弟,身上都是流淌着皇族血脉。
徐瑶儿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意味深长道:“蝶衣姐姐,你这刚跟萧崇接触,就已经被他蛊惑了?”
但凡如果眼前人不是蝶衣的话,她真的要怀疑是萧崇故意派来的人了。
蝶衣摇头,解释道:“奴婢只是觉得,三皇子说起长公主时,眼眸中的伤感,一点都不像骗人。”
话落,她还特意补了一句,“今日交谈时,他还说了很怀念儿时。”
听到这话,徐瑶儿沉默了片刻,好像儿时她们关系确实还不错。
可能她仅仅比萧崇早出生了几日,导致他一直不愿称呼她皇姐。
“蝶衣姐姐,你也在宫中待过,对三皇子了解多少?”
或许她对萧崇印象着实不好,无论对方做任何事情,徐瑶儿总感觉他有所图。
包括主动谈合作这件事情,想借着她们的手,除掉萧晴也不无可能。
被徐瑶儿一问,蝶衣陷入了回忆中,不知为何她对三皇子印象并没那么深刻。
明明都是宫中的皇子,她又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她试探道:“小主人,你可知萧崇长什么模样。”
或许借助画像,她可能还会想起什么。
徐瑶儿摇头,天真道:“蝶衣姐姐,那时瑶儿都还没出生呢!”
见蝶衣没继续追问,徐瑶儿莫名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差点在蝶衣面前暴露了。
“蝶衣姐姐,不如让太子哥哥帮你画一下?”
徐瑶儿挑眉看着眼前的女子,昨日她光想如何跟萧崇,却忽略了蝶衣话里话外都很在乎自家皇兄。
再结合两人之间的渊源,徐瑶儿还真想帮他们牵扯一条红线。
蝶衣刮了一下徐瑶儿鼻子,“小主人,你这小算盘打着着实有点太响了。”
换做其他事情,蝶衣可能还会选择答应徐瑶儿,偏偏此事她自然不愿。
蝶衣歉意道:“小主人,奴婢还是先去调查一下这个宫女吧!”
徐瑶儿点头应好,她知道蝶衣在刻意回避此事,她自然也不想强人所难。
独自留在屋内的小奶团,脑海中一直都是蝶衣说过的话。
难道这一次萧崇真心想要合作?
正当徐瑶儿蠢蠢欲睡时,房门又一次被敲响,她眯着眼,喃喃道:“大哥哥,你今日怎么进宫了。”
徐少麒看着困着不成样子的小奶团,嘴角勾起,厚重的手掌揉了揉她小脑袋,轻声道:“瑶儿,这段时日累坏了吧!”
他也是因宫宴提前在宫里巡查一番,正好路过东宫,想着借此机会看望一下徐瑶儿。
徐瑶儿在徐少麒怀中蹭了蹭,撒娇道:“大哥哥,瑶儿好想你啊!”
“大哥哥也想瑶儿。”
虽说他早已搬出了徐府,但偶尔还是会看望一下爷爷他们,每次路过瑶儿空荡小院时,他都盼望着自家妹妹能够早日出宫。
“瑶儿,这两日大哥哥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你可有需要大哥哥帮忙的地方。”
徐瑶儿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大哥哥,你本就很忙了,瑶儿自然不会麻烦你。”
面对如此见外的小奶团,徐少麒一时间还有点不太适应。
“那瑶儿可否跟大哥哥说说,长公主案子进展是否顺利。”
徐瑶儿简单叙说了这段时日的事情,还将跟萧崇合作一事告诉了徐少麒。
原以为他会因此震惊,但徐少麒却格外淡定,这引起了徐瑶儿好奇,“大哥哥,你难道不担心萧崇会暗中搞乱吗?”
“瑶儿,长公主跟三皇子关系不挺好的吗?”
此话让徐瑶儿错愣,她不知大哥为何会如此说。
徐少麒自然看出她疑惑,解释道:“我记得有一年长公主得了风寒,三皇子还帮她辛苦求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