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接下来才是一场大戏,皇后作为最重要的人自然不能轻易错过了。
等人都走了,皇后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了,她恶狠狠看向早已消失的身影,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一旁伺候的嬷嬷提议道:“皇后娘娘,要不老奴去将人直接解决了?”
皇后瞪了她一眼,“今日宫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宫宴还能顺利举办了吗?”
过了今日后,她会慢慢跟徐瑶儿将新账旧账一起算了,而且让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走远后,蝶衣略微担忧道:“小主人,你刚刚在凤仪宫行事未免有点冲动了吧!”
当着众人面让皇后难堪,肯定会被皇后记恨,她担忧皇后会趁着宫宴开始前对她暗下毒手。
“蝶衣姐姐,皇后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轻易动手。”
徐瑶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想这仅仅是刚开始,她跟皇后的较量才正式开始。
“蝶衣姐姐,我们先去东宫一趟吧!”
因程夫人被人拉着闲聊,徐瑶儿不想打扰她,同时也怕她担心,还是跟她报备了一下。
只要宫宴开始前她重新回到程夫人身边即可,到时候也不耽误蝶衣忙正事。
徐瑶儿怎么都没想到,在东宫竟然还会遇见徐凤兮跟叶梦妍。
尤其是看她们偷偷摸摸的模样,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主动劝说道:“趁没人发现,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被太子哥哥知道你们私闯东宫,小命可就不保了。”
“徐瑶儿,你别以为有太子做靠山,本小姐就怕你了。”
说着,叶梦妍很不爽瞪了徐瑶儿一眼,今日她已经在凤仪宫展露了风头,估计早已引起皇后厌烦了。
徐瑶儿懒着搭理她,目光落在徐凤兮身上,意味深长道:“别怪瑶儿没提醒你,想保住小命最好离叶家远一点,别到时候再连累了徐家。”
话落,徐瑶儿让宫中看守的侍卫将闲杂人等全都驱赶了。
叶梦妍不满,想仗着身份压制,然而东宫侍卫们完全没将两人放在眼中,毫不留情将人丢了出去。
准备好笔墨后,徐瑶儿用前世字迹写了一封信件给皇后,让侍卫务必亲自交到皇后手中。
等侍卫走了后,蝶衣试探道:“小主人,你这招不会是跟三皇子学的吧!为了就是让敌人自乱阵脚。”
徐瑶儿眨巴着眼,奶声奶气道:“蝶衣姐姐,瑶儿这也是为了能够顺利解决眼下的事情。”
听着她辩解,蝶衣略表赞同,意味深长道:“那小主人怎么会模仿阜阳长公主字迹。”
徐瑶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拉着蝶衣匆忙朝屋外走去,一副生怕会错过宫宴的模样。
蝶衣也没揪着此事不放,毕竟跟徐瑶儿这么久,她心中也非常清楚小奶团隐藏的小秘密。
…
转眼宫宴快开始了,徐瑶儿跟着程夫人入座,目光落在不远处徐凤兮身上,看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
最终徐凤兮还是选择在徐瑶儿身侧落座了,故作傲娇道:“本小姐作为徐府嫡女,自然有责任要监督你一举一动,免得跟徐家带了不必要的麻烦。”
徐瑶儿不语,总感觉徐凤兮自从入住京都后,整个人聪明了不少,起码不会像以前那样是非不分了。
看在她还算识趣的份上,徐瑶儿勉强让她留在身侧了,以免一会发生危险还需要考虑她安危。
皇上跟皇后都已经入座了,偏偏少了老太师还未曾到场,引起在座的人小声低语道:“老太师不会不过来了吧!”
“那岂不是让太子丢尽颜面了?”
“…”
徐瑶儿余光瞥了眼,发现安王难以掩饰的得意,心中猜想他不会让老太师故意无法出席宫宴吧!
想到这,徐瑶儿后悔没让蝶衣亲自迎接一下老太师。
“老夫不过是上了年纪,走路慢了一点,也没说不来参加宫宴啊!”
这话无疑是打了在场所有人脸面,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瞬间不敢继续说话了,毕竟他们可没人敢惹怒老太师。
皇上更是请老太师上座,当众夸赞萧褚能够请来老太师,着实是太难得了。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直接开宴吧!”
李公公高喊一声,宫女们纷纷端上早已准备好的菜肴摆在桌上。
舞伎们在乐曲中早已翩翩起舞,然而徐瑶儿专注品尝着眼前的糕点,余光偷偷瞥向了暗处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一旁的徐凤兮见她光顾着吃,瞬间有点后悔坐在徐瑶儿身边了,还不小心得罪了自家表姐。
她凑到徐瑶儿身侧,低语道:“徐瑶儿,你如果敢欺骗本小姐的话,从今以后你休想在徐家有好日子过了。”
徐瑶儿嫌弃看了她一眼,完全懒着理会什么都不懂的人。
宫宴进入高潮中时,一道女声打破了热闹的气氛。
“奴婢蝶衣,恳求皇上替淑妃娘娘洗脱冤屈,同时还请皇上还沈家清白!”
蝶衣一袭白衣背上背着沈家牌位,跪着一步步爬到了皇上跟前,让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因程夫人地位不低,她们席间座位比较靠前,正好能够让徐瑶儿看清皇后早已苍白的脸色。
同时,她也注意到萧褚通红的眸光,尽可能努力控制着情绪。
“这是哪来的贱婢,还不将人带下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皇后早已按耐不住了,率先开口口,却引来了皇上不满,“皇后,朕还没死呢!”
此话吓得皇后立马跪下在了地上,不敢继续吱声了。
萧河目光落在蝶衣身上,示意她大胆将冤情说出来,包括二十年前被冤枉的沈家。
蝶衣毫不怯场,当着众人面前不仅揭露了皇后跟安王的奸情,还有沈家当年被冤枉的真相,甚至将手中罪责全都交给了皇上。
看着白纸黑字的罪证,萧河目光落在安王跟皇后身上,严厉道:“你们可知罪!”
安王主动站了出来,质疑道:“皇兄,仅凭这个奴婢几句话,就能够证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况且谁又能够证明她是沈家遗孤。”
话落,他目光落在蠢蠢欲动的萧褚身上,意味深长道:“小褚,你可不能因此人是你心上人,就任由她诬陷本王跟皇后。”
此话再度引起议论,众人确实没想到太子会跟一个婢女有染,而且对方还是罪臣之后。
程夫人正欲开口证明时,反倒是被老太师抢先了一步,“此女确实是沈家遗孤,这一点老夫可以作证,而且当年老夫也是奉了先皇命,偷偷保住了沈家唯一命脉。”
老太师还将跟先皇的书信拿了出来,当众打开了,“安王殿下,不会连先皇字迹都不认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