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你这是怎么啦?”
洪夫人白静怡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老公,询问道。
坐在夫妻两对面的洪涛,被老爸喷了一脸的酒菜沫子,郁闷道:“卧槽,老爸,你搞什么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洪大海脸色很是难看,就好像吃了苍蝇一般,铁青无比。
他二话不说,抬腿就往楼上的书房跑去。
白静怡母子两面面相觑,都是一头的雾水。
回到书房,洪大海拿起电话,就拨打许鸿文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洪大海对着手机厉声咆哮道:“许鸿文,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投资项目,其实最初是许鸿文找上的洪大海,要不然,洪大海也不会这么相信未来教育的影响力。
但是,他怎么也想到,这个项目竟然是颗大雷。
“洪总,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我们学校的损失也很惨重啊!”
电话那头传来很大的喧闹声,很显然,萃英中学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已经报警了,洪总,你也赶紧报警吧。不跟你说了,我这边都已经一团乱麻了。”
说完这句,许鸿文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而此刻,萃英中学整栋行政楼的确是乱成了一锅粥,各层的走廊上,不停有人来回跑动,神情显得很是慌乱。
其实,早在一周之前,翠英中学便已经在学校里开始宣传了,尤其针对下学期极将要升入毕业班的学生,班主任更是要求每个同学都要报名参加暑假的补课培训班,单单报名费就收了几十万。
而这些报名费,直接打进了未来教育的公司账户。现在好了,人家老板直接卷款跑路了,萃英中学不仅要赔偿学生家长的损失,还把学校的名誉也给搭进去了。
洪大海愤怒的举起书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往地板上砸了下去,嘴里大骂许鸿文是骗子。
人都已经坐飞机出境跑了,报警还有他妈的屁用啊!
一千万,整整一千万啊,就这样白白打了水漂。
他洪大海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千万的资金,对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在整个江城,包括下面的七个县城,他名下一共有十三家酒楼,总资产超过一个亿,但基本上都是固定资产,这一千万是他公司账户上九层的流动资金,如今血本无归,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造成资金链的断裂。
他一屁股瘫坐在靠椅上,神情越发的难看。
他现在终于明白,徐东下午在萃英中学会议室说的那番话的真正含义了。
如果他当时不追加那五百万的投资,公司的资金链也不会出现严重断裂的情况。
“砰!”
他似乎是想通了其中的某个环节,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在书桌上。
江梦兰那个臭娘们,一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所以才临时反悔撤资的。
如果她当时提醒一下自己,他也不至于蒙受这么大的损失。
还有那个徐东,一定是跟江梦兰勾结,想要看他的笑话。
“江梦兰,徐东,你们这对心肠狠毒的狗男女,老子跟你没完!”
他声音低沉的吼道,因为极大的愤怒,导致双眼都变得猩红无比。
这时,洪涛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父亲满脸的愤怒,于是开口问道:“爸,你这是咋啦,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个不争气的逆子,还有脸问老子?”
正在气头上的洪大海,满腔的怒火正没处发泄,一个箭步冲上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抽在洪涛的脸上,怒斥道:“老子叫你不要太过招摇,你他娘的就是不听。”
“现在害老子损失一千万,你满意啦?”
洪大海性格虽然火爆,但他不是傻子。
要不是这个逆子在大街上调戏叶红药,也不至于跟那个徐东发生冲突,不发生冲突,后面就不会遇见江梦兰,没有招惹江梦兰那个蛇蝎女人,下午签合同的时候,她肯定会提醒自己一句。
“爸,你、你打我干嘛,我哪里害你损失一千万了!”
洪涛捂着脸,一脸的委屈。
这时,白静怡也来到了书房,洪涛立刻跟她诉苦道:“妈,爸、爸他打我嘴巴子。我长这么大,你们从来都没有舍得打我一下,我心里委屈啊!”
说着说着,洪涛这个宝马男就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白静怡心疼不已,阴沉着脸瞪着洪大海,尖声骂道:“洪大海,你抽什么风,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
洪家发生的事情,徐东自然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洪家一家三口,已经恨上了他,把所有的损失都归咎到了他的身上。
洪大海对付不了江梦兰,但是对付他这个没有任何实力背景的小人物,却是绰绰有余。
晚上十点左右,徐东洗完澡躺在床上,开始筹划接下来计划。
他手里现在剩余的资金,大约有二十万左右,靠这点启动资金,想要在短时间内,挣到几百万来偿还银行的债务,难度很大。
投资股票市场,根本行不通。
一来,前一世,接下来四年时间里,股票市场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根本就玩不转。
二来,即便他对股票市场的走势有一定的了解,但投资周期太长,根本解决不了目前母亲的债务危机。
思来想去,目前能利用的资源,就只有父亲留下来的那家酒楼了。
不过,在酒楼重新开张之前,他还需要创造一个契机,一个打响鼎香楼旗号的契机。
第二天,徐东跟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开张酒楼,先以私房菜的经营模式,试营业一段时间。
前一世,徐东刚创业的初期,经营的生意是火锅店,
而,正是那个最艰难的时期,他遇见了前一世自己生命当中的第一个贵人,也是他步入社会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红颜知己。
她叫傅红颜,祖上是宫廷御厨世家,在她的帮助下,徐东后来拜她爷爷为师,练就了一手烹制满汉全席的宫廷厨艺。
酒楼以前的掌勺主要是父亲,而母亲则是负责早餐,现在父亲去世,酒楼没了掌勺师傅,就等于失去主心骨,母亲根本就无力再重开酒楼。
徐东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她把酒楼交给自己来经营。
母亲的主要顾虑,还是担心徐东会亏本。
上午九点,徐东只身一人来到了酒楼,开始打扫卫生。
可是做到一半,大门口却是突然来了一群身穿制服的公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