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骂的可难听了,我左耳进右耳冒。
我才不管他骂啥,娘说了他想借咱家的银子就得种地,我得好好看着他,不让他偷懒。”孟大山不自觉的想要上前亲近谭筝然。
娘自打说变好以后,再也没用过瞧不起的眼神看他,还认真的听他把话说完,他好喜欢变好后的娘啊。
希望从前的那个坏娘再也不要回来,让他守着现在的好娘好好孝敬。
“看着你二叔不要紧,也要注意分寸,莫要把你二叔给惹急了。
把你二叔惹急了,你二叔狗急跳墙。”谭筝然叮嘱道。
孟大山点点头,让谭筝然教他做卷饼,他要为娘分担些体力活。
谭筝然见他有想学的这份心,进厨房耐心的教着孟大山。
孟大山对于做饭这方面很有天赋,谭筝然只是讲解了一两遍,他便记住了每一个步骤,很快便一个人独自完成做出了卷饼。
他卷了一个正常口味的马铃薯丝的饼,首先递给的人便是谭筝然。
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谭筝然,“娘,味道如何?”
“不错,多做两次卷饼,只怕味道会更好。”
孟大山嘿嘿嘿傻笑着,给阮大炮也卷了一个,阮大炮受宠若惊的接到了手里。
谭姐说要做出改变,蝴蝶效应这么强吗?咋大山也变得跟着懂得人情世故了?
阮大炮多虑了,孟大山纯粹是心情好,才顺手给他也卷了一个。
孟大山不光给他卷了一个卷饼,看到王菊朵种完食茱萸从外面进到厨房,也给她卷了一个。
王菊朵的惊讶不亚于阮大炮,战战兢兢的接过蒙大山手中的卷饼,和他道了声谢谢。
“娘,我给娘子也卷了个饼。”孟大山向谭筝然邀功,以求夸奖。
谭筝然先是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大山做的真棒。”
快三十而立的人,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咋整?
前有孟大聪争宠,后有孟大山邀功,她真难。
孟大山给谭筝然卷完卷饼,又让谭筝然教他熬大骨头汤,他要立志当娘最贴心的小能手。
王菊朵看着在厨房认真忙碌的孟大山,诧异的瞳仁一颤。
这真的是她男人?她男人从前从未下过厨,除非是婆婆指使。
“相公,要不我来吧?”王菊朵伸手想要接过孟大山手中的工具,被孟大山猛地伸手拍掉。
“大山,你娘子是好心怕你受累,你咋这么对待你娘子?
娘不是说过不让你动手打娘子吗?”谭筝然神色严肃,批评道。
孟大山微微一愣,赶忙道歉道:“娘,我错了。”
他怕谭筝然继续批评他,转头对王菊朵说:“娘子,我这动手打习惯了给忘了,你别往心里去。”
“相公,我不往心里去,你要我帮忙吗?”王菊朵十分感激谭筝然替她说话。
“你帮我也行,那你添火吧!”孟大山在谭筝然犀利的眼神注视下说道。
王菊朵点点头,坐在灶台前,拿起木头添进灶口里。
他们夫妻二人配合得当,谭筝然在一旁欣慰的摸着下巴。
阮大炮突然靠近她,小声讨论道:“谭姐,大山不动手打侄媳妇的样子还挺英俊。”
谭筝然自动忽略侄媳妇三个三个字中侄字,听成了媳妇二字。
说起媳妇,真是提醒她了,她得问问阮大炮喜欢什么样的娘子?
谭筝然手指着厨房外,让阮大炮和她一起出去。
她带着阮大炮来到了后院,停了下来。
阮大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的问道:“谭姐,你要和我说啥?”
该不会是想背着大家揍他吧?真要动起手来,谭筝然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阮兄弟,你喜欢什么样的娘子?等我遇着一个好的媒婆给你说和说和。”
“啥?”阮大炮怔住,随意指着谭筝然的鼻子大骂,“好你个谭筝然,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是不是想把我支走,好折磨我姑爷和我闺女?”
他说话的声量太大,震的谭筝然发出阵阵轰鸣声。
谭筝然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距离,掏了掏耳朵,解释道:“阮兄弟你说啥呢?谭姐是那种人吗?
谭姐这不看你一个人太过孤苦伶仃,想要给你介绍个伴嘛。
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你嚎嚎啥?”
好人难当啊!她的好心被阮大炮曲解成啥样了?
阮大炮克制降低音量,狐疑道:“你真的只是看我一个人生活太难,而不是起了歪心眼儿?”八壹中文網
谭筝然打着包票,“阮兄弟,谭姐吐口吐沫都是个钉,我哪有歪心思?
即便真有,那也是从前的我,与现在想要重新做人,改正自新的我有啥关联?”
阮大炮小声嘀咕道:“那不都是你吗?咋没关系?”
谭筝然没听清,问道:“你说啥?”
“没说啥,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想法,你少操我的心,管好你自己呗。”阮大炮拒绝道。
“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不管你了。
你愿找不找?大聪不和我提起你这个人咋样?我才想不到要给你找个媒婆,给你讨个婆娘。”
阮大炮更纳闷了,好端端的大聪侄子,咋还关心上他的情感生活了?
“谭姐,是不是你想找老伴儿啊?
大聪不想你找老伴儿,才故意引到我身上的?”阮大炮除了这个理由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胡咧咧啥?我当务之急就两件事,一是努力变好,让我三个儿子和儿媳妇们都认可我。
二是多多的赚银子,让家里的生活更上一层楼。
我哪有那个闲心谈情说爱呀?再者说了,我一个年过四旬的老太太,十几岁的孩子张口管我叫奶奶的人,谁要我啊?
我找一个没成过婚的,放眼望去步入三十而立的有吗?不惑之年的那更不可能了。
你是还有两年,步入不惑之年吧?你看看你外孙子都五岁了。
我找一个没成婚的,剩下的目标要么弱冠之年的,要么连弱冠之年都没到的。
我一个奶奶辈的人,找一个孙子辈的人当相公?人家家里大人得知后,门牙不得给我打掉喽?
阮兄弟,你想想谭姐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