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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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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蓝染後,一护开始胡乱破坏附近的建筑物,怒吼「蓝染这个浑蛋!」。

想起蓝染嘲讽的笑脸,一护又更加愤怒,接着,他将数栋高楼大厦都毁灭殆尽,在他用尽所有体力後,他疲惫的弯下身来喘气,他渐渐想起斩月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在这漫长的训练中,是斩月陪伴着自己度过寂寞时光,他又感到难过丶沮丧。

他随意的躺平在地上,之後,又一阵细雨将他淋湿,当雨水打再打身上时,他不感到冰冷,而是空虚,一开始是露琪亚在他眼前消失,再来是石田丶茶渡丶织姬丶夏梨和游子,直到一切都消失了,他来不及道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他们,虽然他已经拼了命想拯救一切,但都是徒劳无功。

突然,一道阴影掩盖了一护脸庞,一护明白是蓝染来了,看见蓝染担心的眼神,他感到相当虚伪丶不屑「你又来干什麽!又想来亲我吗?」。

蓝染没有被他的冷言冷语刺激,而是又扬起温柔的笑「我不是都说了,那是表现友谊的方法阿」。

一护更加愤怒,觉得蓝染笑脸十分讽刺「你这个浑蛋,你以为这麽做很好玩吗?」。

蓝染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愚弄你的意思,事实上,我正在理解所谓的感情,听说亲吻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虽然和你接吻没有任何感受,不过也许可以理解那些弱者的想法,好让我早日可以修练暗元素」。

此时一护终於想起进入内心世界的目的………

他抛下为何蓝染会亲他的想法,收敛情绪,回归到正事上「对不起,蓝染,确实是我太情绪化了,才忘记最重要的事,比起斩月,我们应该加紧暗元素的训练,我现在就马上教你!」。语毕,他马上拉住蓝染的手,当他准备迈出一步时,却发现蓝染僵持不动。

一护转过头问「怎麽了?」。

蓝染开玩笑似的说「不继续接吻吗?也许久了我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一护虽然知道蓝染接吻的目的,却有些不满「不要再胡闹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虽然如此,他却莫名的心悸,他又拉起蓝染的手向前迈进,这次蓝染乖乖的配合走了。

他们穿越空虚的高楼大厦,荒凉无人的街道,落寞的市集,直到走向一栋熟悉的宅子,那是黑崎一护的家。

「真是有趣,你的内心世界里竟然有自己的家」。

「少废话!赶快进来!」。一护瞪着眼

当蓝染被一护拉进家门内,金色的光芒瞬间冗照他的视线,回过神来,一护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一切的事物放大了许多,他伸出手来,看见稚嫩的手掌,才发觉自己变成了小孩子,而金色的光芒是夕阳馀晖,奇怪的是,本来空无一人的世界,在他踏入这个家门後,他听到虫鸣鸟叫,小孩的嬉闹丶人们的脚步声丶车辆的杂音,他转过身看,原本空虚乏味的街道顿时鲜明了起来,就像原本单调的线条图画,突然添上了色彩,他感到错愕,而身後有人在呼喊着他

「一护!一护!快点过来!」。

那声音十分温柔令人眷恋,蓝染不由自主向前迈进,下意识的奔跑起来,他越过走廊及客厅,在厨房看见熟悉的背影。

她拥有一头澄色的秀发以及温暖的笑容,他被这个笑容感染,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不过那并非他所控制,他的意识及情绪被牵着走,他像旁观者身历其境丶遗忘一切丶沦陷。

「一护,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饭团,去练习的时候要好好加油!」。

「好!今天妈妈也会来看我练习吗?」。

「当然了!你这麽用心,妈妈当然也要替你加油了!」。

「这次我一定要打败他!!」。

「呵呵,一护,人家可是女孩子,对待人家时要温柔点」。

一护做了鬼脸「不要!他才不是女孩子呢!」。说完便带着便当冲了出去,

一护跑出了家门,印入眼中的景色活络了起来,行人丶车辆丶天空,他穿越过好几条街道,凭藉着自己的记忆奔跑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日式武道馆,木雕的门牌上刻着武道馆三个大字。

一护一走到武道场内,两侧排排站着穿好空手道服的人,他发现数十道双眼盯着他,顿时间他感到紧张不已,他渐渐低下头来,硬着头皮向前走。

「你竟然还迟到!你不晓得今天是决斗的日子吗!」。被斥责的一护微微低着头,一副快哭的样子

一旁的龙贵用手肘顶了他两下,凑到他耳边说「不要在意,今天几乎所有人都被骂了」。

虽然龙贵平时凶巴巴的,但偶尔也会流露友善的一面,一护渐渐收起情绪,回应她一张笑脸

「既然都到齐了,就赶紧去换衣服!马上开始今天的练习!」。

当一护换完衣服丶扎好腰带後,进入武道场内众人开始互相练习摔跤丶武打,到处充斥着汗水以及对练的喝喊声,一护心中跃跃欲试,他总是幻想着自己打赢所有人获得腰带。

当对练开始,一护和对战的人彼此面对面

「我是佐藤翔太!请多指教!」。

「我是黑崎一护!请多指教!」。

当完成敬礼後,他们架起姿势,盯准对方的一举一动。

首先,一护猛朝对方挥了一拳,不过动作拙劣生疏,很快就被躲过,当他拳头落空的瞬间,对方立即找出空隙,猛朝他腿上踢了一脚,这冲击的一脚充满疼痛,一护维持不住平衡,差点跌倒,但幸好他立即稳住脚根,眼眶却开始泛红。

一护意识到这样很没有男子气概,努力将眼泪憋回去,稳住身体,被打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忍不住颤抖双脚,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住,不可以留给对手一丝空间,於是他又抓住了机会采取先攻,猛朝对方一击,这一击的出拳力道表现相当良好,但是太过於着急,又让对方躲过,拳头只有擦肩而过。

佐藤看穿他的攻击,顺势侧身,逮到机会抓住他的手臂,佐藤用力喝的一声,猛向下使劲,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当听见那响亮的摔跤声,四周的人纷纷好奇转头遥望,当佐藤看到一护狼狈的躺在地上痛苦□□,还有人们注视的目光,佐藤感受到胜利的快感,他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嘴角。

但过没多久,一护又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虽然眼泛泪光,却流露倔强不服输的眼神。

一护感到不甘心,他相信自己有力量可以击败眼前的敌人,但在大家注视下,他感到急躁不安,他察觉到周遭人带着瞧不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赶到急躁丶挫折,不能相信自己败击败,想证明自己,但冲动让他无法思考,他握紧了拳头,朝对方打了一记直拳,那是他威力最大的拳,包含了他想胜利的渴望。

只可惜………

这样的攻击无法奏效………

佐藤又再次回避了他的攻击,彷佛在嘲笑他的天真,而一护因为攻击落空,重心不稳向前摔了一跤,当他身体跌落地面的瞬间,一护感到不可置信,他不能接受自己长期的训练却导致这个失败结果,他又更不服输的朝佐藤攻击过去。

再如此反覆几次後,佐藤也感到厌烦了。

「喂!那边的窝囊废!还不快点认输!你这样死缠烂打很讨人厌阿!」。

一护不由自主的激动「我才不是什麽窝囊废!!」。

很快的两人又互打在一起,他们忘记自己在武道馆,忘记对练的招式,用蛮横无理的方式打起来,他们抓住对方的头发丶咬住对方的手丶扯对方的衣服,当他们狼狈不堪时,所有的人早已停止练习的动作观看着他们。

「那边的!你们在干什麽!不准给我打架!」。

两人很快被制伏,并罚蹲马步。

一护有些不甘心,脑袋回忆刚刚的对练,虽然不能接受,却还是乖乖的接受处罚,他来到角落架起蹲马步的姿势,羡慕的望着正在练习的人。

一旁的佐藤看见他如此,忍不住嘲讽「真是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窝囊废,才害我站在这里罚站!」。

「你才是窝囊废!我一定会打败你!」。

「就凭你这样的窝囊废?别开玩笑了!到时候你不要哭鼻子就该偷笑了!」。

一护又不自量力的朝他攻击去,虽然没有命中,但好歹擦中右臂,吃痛的佐藤甩甩了自己的手,眼中冒着怒火朝他踢去,他们又再度打起来,不晓得那句窝囊废刺激了一护,还是那一下激怒了佐藤,他们彼此抓着衣服丶头发,用力扭打在一起,使劲的野蛮丶横冲直撞,很快的他们又变得衣衫不整丶头发凌乱,显然处罚并没有让他们获得教训,毕竟他们还只是小孩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给我放手!你这个窝囊废!爱哭鬼!胆小鬼!」。

「我才不要!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到时候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你做白日梦吧!像你这样的瘦皮猴休想要打败我!」。

一个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打断了他们「喂!你们两个!」。他们被吓得停止动作,一护还差点跄踉的摔了一跤,他们朝怒吼的方向望去,道长严肃的瞪着他们,他们不禁捏了把冷汗,不敢再捣蛋。

「你们到底把这里当做什麽了?!再继续的话就将你们赶出去!」。

「十……十分抱歉!」。他们害怕的鞠躬

「还不出去罚站!」。

「是!」。被训斥的面红耳赤,他们乖乖的低头出去,一护感受到所有人注视的目光,感到十分羞愧,正当他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看见熟悉的身影。

「妈妈……」。一护不禁感到惊慌失措,一想到刚刚的行为更加後悔,他不敢正眼直视她,毕竟出门前他曾想让她看见自己练习时帅气的模样。

「一护!」。她失望的看着他,主动拉住他的手,压下他的脑袋,并带着歉意和道长说「失礼了,这孩子有点顽皮,我先带回家好好教训」。

「我的道馆是训练空手道,而不是训练猴子,下次来的时候可要好好记住」。道长斜眼看向一护和真咲,之後头也不回的继续训练其他人。

当一护和母亲走在回家的路途中,一护始终不敢看向她,因为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却始终不敢开口,他感受到气氛凝结,被握住的手心中,分辨不出是冷汗还是被摀出的汗。

「……妈妈,对不起……」。说到底一护还是先坦承自己的错误。

真咲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一护「你怎麽可以动手呢!妈妈让你来学空手道可不是让你打架的!」。

一护仍然有些不服气「是他先骂我窝囊废的!所以我才忍不住打了他!」。说完句话後,他有点底气不足,眼神往别处飘。

「如果他骂你窝囊废,你可以用空手道打赢他,证明自己的实力」。

这句话深深的刺进一护心里,让他立即羞愧,不敢有任何狡辩,但说到底,他也只是十岁的小孩,受了委屈的他控制不住情绪,落下了眼泪。

真咲无奈的看着他,温柔的擦去他的眼泪「不要哭了,你可是男孩子,怎麽会这麽爱哭呢?」。

一护哽咽「…可是……我赢不了他……」。这才让他感到难过的,当他发现自己努力想击败对手,却怎样也行不通时,他感到惊慌失措,失去了思考,失去了方向,就像个无能为力的败者。

真咲又摆起斥责的脸孔「所以你就和他打起来了吗?」。看向一护胆怯的眼神,她又更加严厉「这是野蛮人的行为」。

一护虽然在哭泣,眼神却有些倔强,他微弱的出声「…………是」。

「一护,你可知道为什麽自己叫这个名字?」。真咲认真的看着他

一护十分茫然「我不知道……」。

「你的名字有保护丶守护的意思,妈妈不希望你成为相反的人」。她带着期望注视着他。

感受到期盼的目光,一护有些手足无措,他擦擦眼泪不想让她失望「好!我要成为保护别人的人!」。

真咲露出了微笑,一护不知道自己许下了怎样的承诺,她没有放在心上「如此便好,所以,你以後再也不可胡乱打架了」。

听到这句话後,一护顿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她。

真咲再次微笑「成为保护他人的人,就不能够再伤害别人了」。

一护感到沮丧「……是」。之後又喃喃细语「可是他真的很欠打……」。

「一护,记得出门前我说过什麽吗?对待女孩子时要温柔一点」。

「那个……妈妈……他不是女孩子阿,总而言之我记得说过很多次了……」。

「哎呀!你看我真是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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