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最后一根缝合线,颜倾清不紧不慢的给玄度伤口上药。
而后却在包扎的时候缓缓开口。
“你也说了是几乎不变,那就是说,还有些人,命运是会变的。”
玄度一边起身坐在床边方便颜倾清包扎,一边点头。
“不错,会有人会变,比如,死而复生的人。”
颜倾清手下动作未停,眼睛也没离开过玄度的伤口,只勾唇笑笑。
“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的人吗?”
话落,一双猫儿眼却是直接对上玄度的双眼。
玄度也没有多开目光,反而是十分认真的看向颜倾清的眼睛。
可那双眼睛不但长的像猫儿一般灵动,眼神中更有猫儿的狡黠。
玄度蓦然一笑。
“天机不可泄露。”
颜倾清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白布最后打了个结,直起身子开口。
“景珩说你是个神棍,你倒的确是不虚此言。”
玄度瞬间敛了刚刚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态,又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开个玩笑,夫人别介意。”
颜倾清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随口应道:“我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主子介不介意。”
“……”调戏主子的夫人,好像确实不太妙。
留下满脸纠结的玄度,颜倾清拎了药箱出门,正遇上端着热水回来的珠儿。
“把水放下让他自己收拾,我们走。”
珠儿应声,把热水送到屋里转身便走。
玄度话到嘴边,可人都已经没影儿了。
认命的走到桌边,却是随手拿了几枚铜钱抛到桌上。
玄度坐在椅子上凝眉深思,半晌没动地方。
景珩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玄度对着桌子上的铜钱苦思冥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玄度对面。
“又算什么?”
玄度抬眼看了一下景珩,然后又苦大仇深的低头继续研究铜钱。
景珩等了半天不见他会话,当即一掌拍在桌上。
铜钱一瞬间被震到半空中,落下之后已经成了另一幅卦象。
玄度一看卦象便整个人都惊呆了。
直到景珩忍不住要揍人的时候,玄度这才十分不可思义的看向景珩。
“乖乖,你这铁树是要开花了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景珩一张永远面无表情的脸,玄度实在没忍住,当即笑得整个人直不起腰来。
景珩到底是没忍住,起身直接拎住玄度的后衣领,准备先把人拎出去打一顿再说。
玄度这才勉强收住笑意,可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不怕死询问。
“你说你一天天板着一张棺材脸,到底是哪个姑娘这么大胆,能近了你的身啊?”
“有完没完?”
一见景珩语气真的不善,玄度也不敢在闹,只能一边把自己的后衣领从景珩手里解救出来,一边正色询问。
“出什么事了?”
见玄度终于正经,景珩这才叹了口气摇头道:“主子先前让你身体好些了,给夫人卜上一卦,你的结果呢?”
玄度一愣,而后垂了垂眸子开口。
“老国师卦术精准,不是早在夫人出生的时候就断言夫人,孤星入命,克父克母克夫克子,是天煞孤星的命相了?”
景珩向来对卜算这些没有兴趣,可这一次却偏偏再次开口。
“那你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