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慕承闲静默半晌才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颜倾清不明所以的反问。
“你想让我说什么?”
一句话,把慕承闲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气的铁青。
合着这女人不守妇道,勾搭自己护卫,她还有理了?
而颜倾清现在却因为到手的陪练溜走了,心中十分不爽,连带着脸上也有几分失望神色。
慕承闲更是气的不行,她还挺失望!
合着是自己打扰了她的好事呗?
当初口口声声非自己不嫁,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她亲爹请旨赐婚,自己躲都躲不掉。
这才嫁进来多久?
三个月不到,就开始见异思迁了?
“颜倾清,我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还是头一次被慕承闲直呼其名,颜倾清有些意外的看向慕承闲。
自己也没得罪他吧?
难不成是为了自己替郭宛如打抱不平的事?
可自己知道实情之后也没在找他麻烦啊,这人怎么还秋后算账?
不过想想这事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认个错倒也没什么。
“婉如的事是我不对,没弄清楚就去找你算账,还打扰了你处理国,家,大,事,我给你道歉。”
先别提这女人道歉有多敷衍,就那个“国家大事”被她一字一顿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一股嘲讽的意思,他要是信了她知错了才有鬼。
但让他亲口说出让颜倾清离景珩和玄度远点,他也说不出口,总觉得这话说出来,怎么都不对味。
于是慕承闲缓了又缓,确定自己不会开口就绷不住怒意的时候才说道:“你最好安守本分,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能再继续参加武试。”
目前看来,这女人对参加武试十分看重,打蛇打七寸,他就不信这么说了,这女人还能在他怒点上反复横跳。
颜倾清却是被说的一脸懵逼。
安守本分?
她怎么不安守本分了?
这一天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练剑习武,这还不安守本分?
不想跟颜倾清继续口舌之争,怕自己被她气死,慕承闲滑动轮椅便径自离开。
只离开时心中还在想,那晚假山旁师父说的果然不错,这女人果然邪性的很。
这么多年自己都能遇任何事处变不惊,偏偏从她死里逃生开始,只要遇到跟她有关的事,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
当初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冷静自持”,也不知被自己丢到那个九霄云外了。
凭着心中一股气将轮椅滑出去许久,在莲花池边上,慕承闲停住轮椅,静静的看着水中倒影。
自己还有大仇未报,心绪半分不能被外物所扰。
颜倾清,到底还是一个十分未知的危险。
另一边,玄度和景珩最终还是决定适当时候提醒主子不要为情所困,但真要是情况不可控的时候,说不得就得去求教主子的师父了。
毕竟这世上,能真正让主子心悦诚服的,也只有那位神秘的师父了。
两人商量完,估摸着主子也该消气了,便一同往西苑走,路经荷花池,正见到自家主子在池边独自沉思。
两人顿住脚步,玄度低声道:“额,你说,主子这是在欣赏他自己的美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