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颜倾清满脸疲惫的回房,却见慕承闲早就躺下了,当下气不打一出来。
自己在这忙的昏天黑地,这几个皇子大臣每天只知道聊天打屁。
气鼓鼓的往床边一坐,故意弄出好大动静。
慕承闲其实是知道颜倾清回来的,但想到白天的猜想,他就是再心大也觉得有点难以面对这个壳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游魂。
可颜倾清一下动静看没弄醒慕承闲,却是又猛的拉起被子,重重的躺下。
结果只听“咚”的一声巨响。
慕承闲满眼吃惊的看着颜倾清,颜倾清也十分震惊的回视慕承闲。
“……”两人相视无语,半晌,慕承闲才皱着眉开口。
“你就准备在地上坐到天亮?”
颜倾清一言难尽的看着已经塌了的床,磨磨蹭蹭的起身。
慕承闲没好气的开口。
“还不去叫人?”
颜倾清撇了撇嘴,嘟囔着。
“那我怎么说呀。”
慕承闲都被她气笑了,只能开口。
“去叫景珩。”
颜倾清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叫景珩的时候还在嘟囔。
“叫景珩就不用解释了吗?
什么破床,一点都不结实。”
慕承闲看着坍塌的床脑仁儿嗡嗡的,这边本就遭了水灾,床都是木质的,连续一个月水汽蒸腾不见日光,这床可不是得腐朽么,再被颜倾清那么一折腾,不塌才怪。
这边颜倾清开了门,景珩正在门外守着。
本来他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但主子没开口他也不敢进屋,因此一直保持警惕状态。
颜倾清一开门,他马上开口。
“出什么事了?”
“你先进来。”
颜倾清没有直说,而是把景珩带进屋,直奔床边。
景珩一进屋,看到床榻的惨状,便是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显现出一丝一言难尽的意味。
慕承闲一抬手,景珩马上过去搀扶,将慕承闲搀扶到轮椅上,这才开口。
“属下去找人换床。”
慕承闲却是一把拉住景珩,而后半晌才有些尴尬开口。
“别声张。”
景珩会意,点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慕承闲心里倒是庆幸,得亏这次带的是景珩,若是带了玄度,那神棍看到这场景,怕是明日不一定传出什么谣言。
见颜倾清踌躇着站在原地,慕承闲又好气又好笑。
“消停了?”
颜倾清虽然自知理亏,但理不直气也壮。
“这床不结实,关我什么事,我什么也没做。”
慕承闲都气乐了。
“你没做?
你没做什么难道我做了?”
颜倾清撅着嘴没吭声。
目光只盯着地面生闷气。
可慕承闲虽说也为这尴尬的塌床事件头疼,但他更没放过颜倾清的一举一动。
懊恼的神情和因为生气撅起来红润的双唇,慕承闲真不敢想象,这壳子里的灵魂要真是个男人,那得是多怪异的事情……不一会儿,景珩已经带人搬来了好的床。
慕承闲微微点头,景珩办事还是靠谱,叫的都是相府护卫。
这些护卫忠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嘴严,不会乱传是非。
这若是玄度来办这件事,就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货,怕不是要搞到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