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怡红楼,李愔尽量低调,头上戴着斗笠,以防止被人一眼看出,因为他止不住人们的追逐,还有那些青楼女子们的热情。 即便是他说过了,不卖诗了,还是有人见了他的面就要买,还有出高价的存在。 至于薛仁贵,放到人群之中,也不会引发太大的关注。 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装扮。 他们于清晨出发时,那看到,在盛唐冰品外早就排起了长队。 看这队伍弯弯曲曲的,其规模大概也有一千来人。 才是早上啊,就这么多人,那四果冰怕是到了不到中午就又卖光了。 一切果然如他所预料到的一般。 东市南边将成为整个东市的地标,长安的新中心。 而他的成功也引得一些人的嫉妒。 同时还有些人模仿起来了。 他们的嗅觉不错。 可是他们的模仿太过于拙劣了,有些不伦不类。 用得也只是井水加上少得可怜的冰块去售卖,价格更是高达二十文。 同时像是一些某某冰品的店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关于这些人的竞争力,李愔只是笑笑,短时间内,他们还是个雏。 而且等他们追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坑接着赚钱,他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早上的阳光明媚。 他是心情舒畅。 他刚一拐出集团时,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薛仁贵一见如此便将李愔护于身后。 但看到来者,竟然是他们。 “子立先生留步!”
李愔示意薛仁贵不必惊慌。 原来是这两小子。 此二人正是程处弼与房遗爱。 两人似乎在边上等待多时了。 地上全是二人的脚印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
程处弼先是说: “子立先生的身份让我们十分震惊,之前的事还希望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出力为您摆平的。”
嗯?看这情况,怎么有点像讨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咬金指使的。 房遗爱接了程处弼的话说: “对,从那天起,我们对您的敬仰有如对大山一般,如大河一样,……如……反正我们很崇拜你!”
程处弼打断了房遗爱的话。 “好了,房遗爱,你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吗?不会说,少说两句,我来说重点吧!”
, 接着又道: “子立先生,今天我哥俩想拜您为大哥,往后,你的事,便我们的事。我们不求任何回报,只要能跟在你左右!”
李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两人是来抱大腿的,他们应该已经看到了自己有无限可能。 也是难得啊,能让两个纨绔拜自己为大哥。 程处弼见李愔没有回复。 便拉着房遗爱跪倒在地。 “如果大哥今天不答应,那我们二人便不起来。”
从头开始,这货就一直在讲个不停,没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那你们便跪着吧!”
什么!李愔竟然拒绝了二人的请求。 那可是他们演练过很久的,以为他们可以成功的。 没有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再怎么说他们的父亲可都是国公啊。 可话说回来。 国公能比皇子? 显然不能! 就算是流落民间的皇子,那血脉也是高贵的啊。 他们想让皇子当大哥,这似乎有点高攀的意思。 二人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程处弼突然转而跪向薛仁贵。 还拉着房遗爱一起。 “是我们高攀不起,不如这样,让薛大哥收了我们吧?”
这家伙的脑袋还算是灵光啊,比他父亲程咬金都要好使。 至少在这种认大哥的事情上面,他可算是独树一帜呢。 薛仁贵被突出其来的变化吓到了。 如果让他来打敌人,他可以不用思考,直接一刀下去。 可是被这两人拜作大哥,他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 他迟疑了。 还将目光看向李愔。 李愔道: “你便由心吧!”
薛仁贵再次迟疑了。 “如能挽救纨绔,你能教好二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愔后面的话让薛仁贵坚定了决心。 本着让此二人变好的态度。 同时二人背靠着又是两大国公,如果收他们为小弟,还能帮上点什么忙。 现在李愔被贬为民,权力上面可能还得借助于他们的力量呢。 “好,既然子立先生发话,我便收你们二人,同时希望你们二人能尊子立先生的吩咐,听我的话。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会给你们二人教导一些武术上的东西。”
薛仁贵说道。 论武术,他与程咬金可谓是不相上下,论力量,现在正值青年,必定比程咬金更强大。 程处弼二人一喜。 立即又拜下。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往后我程处弼便是您的二弟,房遗爱便是三弟。”
房遗爱:…… “怎么我就成了第三?”
“你忘记了吗?我大你几个月。”
房遗爱这才没说什么。 “不知大哥要随子立先生去哪里?”
程处弼问道。 薛仁贵看了一眼李愔。 李愔说:“平康坊怡红楼!”
此话一出。 程处弼立即来了精神。 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那里我熟悉,不如由我带你们前往?”
他还熟悉了?真让人怀疑他之前是否有去过。 “是啊,程处弼经常去那里。”
房遗爱补了一刀道。 “好吧大哥,就让我跟着吧?”
李愔没说什么,直接往前。 薛仁贵自己下了决策。 “好,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一定要遵守!”
“那是当然,谢大哥!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
二人便是跟着他们前往怡红楼。 因为李愔的打扮,这一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倒也是自在一些,否则天天被围着,他也有苦恼的。 一行四人,走了许久之后,便到了怡红楼下。 这里地处平康坊最繁华的地带,建筑更是美轮美奂的。 他们在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楼上的灯红酒绿。 有人竟然心猿意马了。 那倒不是李愔,他正抬头看着四周。 开口道:纸醉金迷时,果然好地方! 仅是片刻,便有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迎面而来。 “客人里边请!怡红楼上有诗有酒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