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凝站起身想要逃跑,可是苏然的电棍已经猛地戳到她后背,垂落的发丝瞬间冒烟。
鼻子间传来焦糊味、过电的麻木疼痛感袭来。
江予凝疼得浑身蜷缩,猛地摔倒在地上,惊恐的瞪大眼睛,“不要!”
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不然会招来苏然的怀疑。
可是手上抓着自己被烫糊的头发,每年上百万的保养费都白费了,心疼的滴血!
然而,苏然正一步步的拿着冒着烟的电棍靠近她!
江予凝高傲的眼神闪过恐惧,“苏然,你会后悔的。”
等她和江阮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毁掉苏然!
反正这么多年,她只是把苏然当做欺负江阮的工具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姐妹情分。
苏然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扭曲的面容笑得颤抖。
“后悔?呵呵,欺负你一个小小养女,我还需要后悔?”
下一秒。
疼入神经的电流从江予凝的头皮钻进四肢百骸。
她想要对江夫人求救,却颤抖的发不出声音!
江予凝引以为傲的柔顺长发,变成了比乞丐还要凌乱不堪的爆炸头!
她的手摸着自己头顶的发,静心保养的脸皮都被电流电的松弛,女人不可置信的尖叫。
苏然紧紧捂住她的嘴,威胁道,“给你一分钟,回到予凝的生日宴会现场,予凝要是看不到你出糗的样子,我就扒光你扔到记者面前!”
扒光……
江予凝猛地想到自己后背没有印记,而贱人江阮后背有一个蝴蝶形状胎记。
她要是被扒光,战枭寒就会格外注意这个点,以后她再和江阮换回来就麻烦了。
总不能让江阮扮演一辈子自己。
等战枭寒把股份给自己,她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江予凝踉跄着起身,她心里恨极了江阮。
早知道要代替江阮受欺负,她还不如在家里呆着。
“不,我马上就过去。”
苏然迫不及待的踹了江予凝一脚,她还急着讨好战少夫人呢!
“快滚过去!”
江予凝忍着耻辱,顶着滑稽的爆炸头颤抖着手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焦糊味,这种奇怪的味道全都在这个顶着爆炸头的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哇,好恶心啊,快离她远一点。”
“战家少夫人生日,怎么会请这样一个人砸场子!”
“好丑。”
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江予凝不甘心的握紧拳头。
都怪江阮!
如果上次她回门和自己换回来,现在被苏然欺负的就是真正的江阮了!
她被欺负的受尽侮辱,而江阮本人正穿着高定抹胸长裙,站在红毯中央和英俊多金的男人肩并肩。
江予凝攥紧拳头,主持人简单维持了秩序。
主持人面对一群权贵,硬着头皮打圆场。
“好啦,各位来宾小声议论,接下来我们听一下今天寿星大美女有什么才艺给大家表演一下!”
江阮摇头,没见过江予凝会什么才艺,她冒然表现恐怕会穿帮。
“我才疏学浅,大家吃蛋糕吧。”
江予凝忍无可忍,她猛地站起身,不顾身侧江夫人的眼神示意。
她扬声道,“姐姐,你不是钢琴十级吗?既然现场有钢琴,不如你来表现一下,妹妹我很想听呢。”
江阮抿住唇,一言不发的看着江予凝滑稽的脸。
她自然知道江予凝被好闺蜜苏然欺负的账,被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主持人发现今天女主人的沉默,立刻笑呵呵打圆场。
“战少夫人,您怀着孩子很容易疲倦,不如下场休息一下。”
累倒谁也不能累到寿星,尤其是这一位怀着战家血脉的金疙瘩。
江予凝看到江阮默不作声的表情,眼珠一转立刻吹捧江阮,让她下不来台。
“我姐姐是大家闺秀,从小学习的才艺数都数不上来,一首简简单单的生日歌她一定是能弹出来的!”
江夫人咳咳两声,拽着江予凝的胳膊眼神示意。
予凝想要干嘛!
江阮一个小小养女,带着一个重症花钱如水的母亲,连吃喝都成问题,怎么可能会弹琴呢!
可要是江阮连弹《生日歌》都不会,战枭寒就该怀疑江阮到底是不是真名媛了!
江予凝纵然被母亲警告,也不甘心的逼视着江阮。
她今天必须要让江阮下不来台,即使出了问题母亲也会帮她解决的。
江阮扫眼望去。
台下一群名媛穿着光鲜亮丽,目光中隐隐露出来一丝嘲讽。
她们从小就被逼着学习各种才艺,如果自己连一首简单的钢琴曲都弹不出来。
不说战枭寒会怀疑她,如果露馅江夫人会立刻断掉母亲的医药费!
战枭寒启唇,深邃的眸眼隐藏着锐利,他别有深意。
“予凝,既然如此你就弹奏一首生日歌吧。”
江阮深吸一口气,完美的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提起裙摆,一步步走向一直奏乐演奏的钢琴大师。
“老师,借用一下您的钢琴。”
负责弹奏的老师站起身,让出座椅,望着她修长漂亮的手,他甘愿舍出来爱琴。
“请便。”
江阮在江予凝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优雅落座,美感十足的后背裸露着,背对一众观众。
她的手指非常熟稔的按了一圈,试了试音色。
江予凝震惊的眼睛再一次浮现嘲讽,没想到江阮还会点皮毛。
说不准就是她哪个小三妈,早就安排好让江阮学习艺术,到时候勾引富二代把自己打压下去的!
江夫人拉着她,目露警告,江予凝不甘心的坐下去。
她冷眼无声嘲讽着江阮,虽然这个贱人会弹几下出乎意料。
可是一首生日歌也看不出来她多高的水平,被这些自视甚高从小被音乐大家培养的名媛们听到,肯定还会嘲讽她!
直到优雅悦耳的音符从钢琴上如同春水融化,倾泄下来。
听者的耳朵仿佛被温柔的流水彻底清洗了一遍。
这般让人震撼的瞬间,仅仅只是《诺玛的回忆》的开头!
江阮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动琴键,清风吹拂她飘扬仙气的裙摆,她弹的认真又动情。
听到熟稔悦耳的钢琴曲,江予凝拿着酒杯的手,猛地颤抖,高档的水晶酒杯碎裂一地。
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会弹这么难的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