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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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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前一日,夏知白带着所有女足队员去了歌舞厅。这帮大家闺秀对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感到十分的新奇。成群结队得到处乱逛,几个大胆的,还两两搭档到舞池里跳了起来。之后,白梦洲请大家去她家喝酒,所有人也欣然前往了。

女生们喝得有些微醺,随意得四仰八叉躺在绿色皮沙发上。

“诶,你们和家里面说了吗?”夏知白问她们。

“说了说了,我说去你家过夜,和同学一起睡。”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

“啊?”她没想到这群平时端庄得体的女生也会用她以前骗家长的借口。

“大明星,我家里有好多你的唱片,我娘很喜欢听你唱歌。”一个女生喝得有些站不住了,举着酒杯到白梦洲面前。“哐”得便倒下了。

“把她扶到卧室吧。”白梦洲将她扶起来。

“我帮你。”夏知白放下酒杯。两人一起扶着喝醉了的女生到床上,白梦洲又帮她盖好了被子。

“哎,你那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放我鸽子。”夏知白忽然问。

“那天有人找我去办件事情,所以耽搁了。这样,我待会儿出去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夏知白也不好意思再问罪,仰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下次再约吧,不过下次你可不许再放我鸽子了。本来我还打算给你和陆奚牵牵线的呢。”

白梦洲掩唇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她有些奇怪,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帮他说好话,“你看他啊,首先长相不用说吧,其次做医生呢,也算有前途······”

“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白梦洲停下了笑声,探究得盯着她。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夏知白有些惊恐得摇摇头,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若你不喜欢他,在火车站为何连命都不要了救他?”

“见义勇为啊,毕竟大家同学一场。”

白梦洲一脸的不相信,她用手枕着脑袋,“哦?是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这么热心肠的人。那,为什么是我呢?你们学校里可不缺女同学。”

“因为我觉得你是我曾外祖母!”夏知白一拍大腿,话说出口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赶忙解释,“像,我是说像,你很像我曾外祖母。”

“什么?”她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理由让她哭笑不得。她站起身,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忽然脸上神情认真了起来,“说件正经事,火车站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那个杀手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回忆起那天的情形,“似乎是奔着陆奚来的······”

“看上去像是桩□□的案子,他得罪或者威胁到了什么人吗?”

“不是很清楚。”夏知白摇了摇头,想不出来他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会被杀人灭口这么凶残。

“看来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还有,既然你不喜欢他,以后便离他远点吧。”

“怎么了?”

“或许是我胡乱猜测,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可疑,既然你说凶手是冲着陆奚来的,那么,为什么在你挡了子弹以后,那个杀手便如此轻易得放弃了杀他。”她顿了顿,往高脚酒杯里一边倒酒,一边缓缓开口,“或许,那个杀手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知白怔了怔,一丝怀疑攀上心头。她忽然不安起来,似乎有哪些隐藏的细节与真相,是她未发现的。

第二日早上,夏知白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完了,我们要迟到了!”

夏知白揉着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钟,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足球比赛八点准时开始,而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了。

她们还在白梦洲的公寓里。

“大家先冷静,赶快拾好我们马上赶过去应该还是赶得上的。”她安慰大家。

“真是抱歉,昨晚不应该让你们喝太多酒的。”白梦洲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慢慢来,不要着急。”

“你的车能借我一下吗?”夏知白随意得把头发盘起来。

“可以,就在楼下,但司机还没上班。”

“没事,我来开。大家收拾好了吗?”夏知白带着一群发型凌乱的姑娘跑下楼,一伙人挤进老爷车里,其中一个女生还努力的举着镜子梳头。

“你真的可以吗?”白梦洲还是有些不放心得弯腰在车窗外问

“放心,我有驾照的。”她信誓旦旦得保证,然而下一秒就有些傻眼了。这个古董车构造似乎与二十一世纪的车子不太一样,尤其是档位杆,换起档来一顿一顿的,她咬了咬牙,想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一横,一脚油门踩下去······

今年的比赛沪江大学作为东道主,在沪江校园内举行。

“女子足球队怎么一个人都还没来?”虞书峣眺望着赛场,有些焦急。

何素珍摇摇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情

“昨天,夏知白说带她们去什么地方玩的,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谢雨眠有些担心。

“糟糕。”虞书峣想了想,“我们或许可以去拦住裁判。”

“怎么拦?”

“跟我来。”虞书峣带着她们跑到了一条湖边的小路。

“教室宿舍在那边,他往球场走的话这里是必经之路。”虞书峣道,远远得,他们看见裁判员已经在过来了。

虞书峣跑过去,举了个躬,“老师,不好意思,我是刚刚转学过来的,想去图书馆,请问该怎么走啊。”

“往前直走,第一个路口右拐然后走过三条路右拐。”裁判老师边说边比划。

“什么?老师,您说慢点,我一时没听清楚。”虞书峣假装没懂的样子。

裁判老师又说了一大堆说干了口水,虞书峣还是一脸云里雾里。他终于受不了,长叹一声:“我带你去吧。”

他带着虞书峣快步走到离图书馆不远,指了指“就是那里了。”

说完快速转头往球场赶去。

虞书峣向不远处的谢雨眠何素珍摊摊手,一脸尽力了的表情。

只见何素珍跑到裁判员面前,表演了一个原地摔,拦住了他的去路。

“同学你怎么了?”老师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哎呦呦呦,老师,我头晕,晕。”何素珍扶着额头,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还咳嗽了几声。

老师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同学你小心一点啊,不要再摔了。”

正要走,又被何素珍一把抓住:“老师你等等再走。”

老师眉毛抖了抖,这个女生怎么看都像个碰瓷的。

“我···我···”何素珍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拦住裁判老师。正在这时,只听池塘扑通一声,循声望去,谢雨眠在水里扑腾着。

“救,救命。”谢雨眠在水里浮浮沉沉。

“老师快救人啊!”何素珍赶忙催促道。

“同学你怎么样了?”老师跑到池塘边上喊着。许多人围拢过来,何素珍张望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故意高喊了句“哎,你别挤我!”然后一肘子把将裁判老师推进了池塘。

“扑通——”水花四溅。

“我冒着会被退学的风险帮你一把,夏知白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我!”何素珍想着。

街上,一辆老爷车开得歪歪扭扭的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

温以渐站在路边,夏知白的车子和他的鼻子几乎擦过,他惊恐得后退了两步。只见车子缓缓停在校门口,小小的老爷车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涌出了一支足球队。

其中一个女生看了他一眼,脸色铁青得跑到了一边的草丛开始呕吐起来。

温以渐的内心顿时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不要误会,她晕车了,不怪你。”夏知白不好意思得摆摆手。

裁判老师浑身湿透得往球场走,觉得自己去主持一场比赛怎么比去西天取经还难。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碰上。而且,现在这群“妖魔鬼怪”还阴魂不散得跟在他身后。忽然,他又看见一群头发散乱的女生风风火火得从他面前跑过去。

夏知白看到虞书峣谢雨眠还有何素珍跟在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身后,虞书峣和谢雨眠身上也湿漉漉的,有些奇怪。

比赛开始了,夏知白功成身退坐到观众席:“你们······发生了什么?”

“唉,一言难尽。”虞书峣摆摆手,话说当时裁判老师被何素珍推了下去,没想到的是裁判员竟然不会游泳,最后虞书峣跳下去把谢雨眠和裁判一起捞了上来。

听他们讲完全过程,夏知白有些感动得蹭了蹭谢雨眠:“多亏你们了。”

被谢雨眠推开了:“走开啦,我现在身上都黏糊糊的,难受。”

“诶?小商呢?怎么没看见他?”

何素珍摇摇头:“好几日没看见他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天早上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比赛很顺利,沪江女足破天荒得进入了复赛,所有人都很开心。

回到住处,虞书峣嗅了嗅自己身上:“你说我身上是不是有股馊味儿啊?”

夏知白凑近闻了闻,皱了皱鼻子:“你去洗洗吧。”

虞书峣放下东西开始烧水洗澡,洗完澡出来,夏知白发现他穿了她之前买的棕色毛衣背心。

“还挺合适的吧?”虞书峣问。

夏知白点点头,伸出两个大拇指:“一表人才。”

“别拍马屁了。”他一脸看穿她的样子。

“行行行,我会实质性报答你的。”夏知白拾了他换下来的衣服,“我帮你洗衣服总行了吧。”

忽然,衣服里夹的一块串着红绳的玉佩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将玉佩拿起来,鱼纹的青白玉佩,角上还有一条细细的纹路,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怎么会这样?夏知白愣在了原地。

虞书峣看见夏知白呆愣在那里,手里拿着他的玉佩,有些疑惑。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她问。

“哦,多年前,我父亲得了一块青白玉石,然后找工匠做成了两枚玉佩,玉佩图形是曾祖父亲手绘制的纹样,我和兄长各有一块,只是我这块角上有条小小的裂纹。”

虞书峣只见夏知白打开门便跑了出去。觉得有些奇怪,想喊住她,但走到门口她却已经没有了踪影。她一向冒冒失失的,所以虞书峣也没将事情放在心上,拿起桌边的报纸翻起来,翻着翻着却翻到了一条让他有些惊讶的新闻。

“沪上烟土走私案,帮派大佬商春祥牵涉其中······”

他想起来,商春祥不是商子岭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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