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悬在半空柔嫩纤细的手,姜婼捏着巴沉思了几秒,直接拒绝道:“抱歉,我有洁癖。”
霍思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尴尬的绯红迅速爬在脸上,悬在半空的手仿佛被火烤似的。
气氛霎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饶是徐雅这样心大的都感觉不对劲,忙赶在霍思甜面前开口:“霍小姐,不好意思,我儿媳妇性格比较冷,说话也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往日姜婼说话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露出锋芒。
这会但是奇奇怪怪的,徐雅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姜婼和往常不太一样,就……说话好像“冲”了点?
“没关系。”霍思甜收回手,视线落在容颜绝色的女人,笑容温柔:“二夫人的性格真特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属于男人沙哑却又卷着极致散漫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的传到姜婼的耳朵。
打破了尴尬社死的局面。
“就刚才。”姜婼双手抱臂,微抬着的下颌的样子傲娇又可爱,冷淡的语气带着命令,冲着男人的方向:“你先跟我回去针灸。”
厉沉宴和徐雅还没作出反应,霍思甜带着略急的声音柔柔响起:“可是厉先生的康复训练才做到一半,现在就走那刚才付出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啊,不如先做完吧,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徐雅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那就……”
“不必。”
男人强势的打断,抬臂做了一个手势,拥人立马就推着轮椅过来扶他坐下:“姜小姐的能力更出众,康复训练明天再继续吧。”
说话间,佣人已经将他推到姜婼前面停下。
她垂眸,清贵雍容的男人仿佛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侧头,抬眸与她对视。
要做康复训练的原因,男人着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他轮廓深,眼眸狭长,眼珠漆黑如墨,本就极具攻击力的气质,因白色运动服弱化了他的锋芒,多添了几分柔和,金色的阳光洒在他未经打理的头发,滑腻柔顺,与生俱来的矜贵高傲显得他格外的耀眼夺目。
二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
夕阳落下不久,天空的燃烧着一片橘色,初秋的风掠过拂过,绚烂夺目的风景渲染下。
他们好似深情对视,情浓意长。
“你推我。”
他说。
这是不容拒绝的三个字。
他强势的话令她有几分失笑的意思,姜婼绕到他的身后,不急不慢的推着他回去。
在外面给足了他面子。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徐雅看的一瞬间愣神。
猛然惊觉,厉沉宴和姜婼仿若天生的一对。
霍思甜垂下眼帘,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赞了句:“厉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她的话将徐雅拉回神,随后赞同的点头:“照这样下去,离我抱孙子的路上也不远了。”
霍思甜:“………”
……
卧室里。
厉沉宴自己慢慢起身,扶着床头柜坐在床上,他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遥望。
视线不再像醒来时的漆黑,朦朦胧胧间他能看见些许东西,只是不太真切。
姜婼将轮椅推到阳台,背朝烧得火红的天空,迈步而入时被灿烂的光芒被包裹着,褪去清冷的她,温柔而明媚,仿若跌落凡尘的仙子。
惊艳如画般的一幕,他竟看的格外清晰。
女人背驰绚烂天空的样子深深烙印在他的眼里,而后直击他坚韧履冰的内心。
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似又没有。
呼吸有片刻的紊乱,心跳都变得缓慢起来,厉沉宴视线再次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
姜婼看他凝固的表情,挑着眉询问。八壹中文網
厉沉宴很快就回过神,面色恢复如常,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没事,只是刚才叫你,你没听见。”
“是吗?”她眯着眼打量男人,看看他说的话真还是假,一无所获后她才道:“那你叫我有事吗?”
骨节分明的手攥成拳抵在了刀削般的薄唇,厉沉宴身上恢复常态的孤傲矜贵,语气冷然:“公司那里什么情况。”
他面上镇定自若,可内心却不那么平静。
一些不属于他,他也不需要的情绪好像强势的涌入心头,他无法抗拒,甚至有点敞开心扉任由它肆意的存在。
而一切,来源于面前的女人。
奇怪的感觉让他排斥又不排斥,矛盾不已。
姜婼知道他会问,如此交代后才说:“我不打算把他一网打尽,毕竟是你的家人,等你重回商场的时候再亲手对付他吧。”
无论是厉家或厉氏集团的事情,她都不想插手,忽然想起什么,她道:“哦,对了,厉氏的印章在我这里,我……”
“姜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