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婼眯着眼看他,一脸疑问的表情。
突然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
“除了公司和家里的事,你就没有别的话和我说了?”
厉沉宴问的直接,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
她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心想我和你又不熟,不说这些还有什么事能说?
这种气氛维持了十几秒。
“目前来说,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聊的。”
她支着下巴:“过两天我要回学校上课了,估计也就晚上的时候才能见面。”
厉沉宴:“………”
心情突然不好。
“你在哪个学校?”他皱着眉,一副不满的样子。
“三流野鸡大学。”
“………”
也是,她是乡下的,能考到京城的学校已经很不错的。
哪怕是野鸡大学,那也是京城的学校。
他轻而缓的吐了一口气。
罢了,到时候再给她买个学历,日后有人问也不必太尴尬。
这点他和徐雅的想法难得一致。
“你今年多少岁了?”
他问。
姜婼:“22岁。”
真小。
算算厉沉宴加上植物人的三年,今年已经29了,两人相差7岁。
有代沟。
厉沉宴心想他倒是想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待。
可她嫁给他是有所目的的,而且目标强烈,委实心机深沉。
就连厉东都被她耍的团团转,可想而知她的心机可见一斑。
姜婼觉得今天的厉沉宴格外的平易近人,而且…好说话?
“我到时候会联系你的学校,让你居家上课。”
他决定道。
姜婼:“……大可不必。”
她还是很乐意去学校上课的。
再一个,姜萱萱的事情她还没解决完。
“你不愿意?”男人不满的瘪着眉:“在家的时间相对自由,而且你也可以给我做治疗,去学校也是浪费时间。”
去一所野鸡大学能有什么可学的?
姜婼闻言谈不上生气,仍然是非常佛系的心态。
厉沉宴的话让她联想到康复师霍思甜。
她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平静道:“白天我不在家,你可以让康复师给你做康复训练,等晚上我回来后再帮你针灸。”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在她的话出来后,厉沉宴脸色黑沉,皱着眉一副反感的口吻:“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到我了,一会我就让人炒了她。”
姜婼:“………”
谁说你喜欢她?
她动了动唇,厉沉宴却抢在她前一秒再次开口:“你这样问,是不是吃醋?”
“………”
姜婼无语住了。
与刚醒来的时候相比,厉沉宴今天褪去了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反而……添了几分幼稚。
“你想多了,我只是出于对你身体着想。”
姜婼撑着脸,光明正大看着厉沉宴秀色可餐的脸庞:“我给你加快进程,等你的眼睛好的快些吧。”
免得因瞎了眼,糟蹋了这样的一张脸。
丢去娱乐圈能挣不少钱。
“你刚才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是不是吃醋了?”
姜婼:“我觉得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不至于吧。”
况且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协议婚约。
她本身就不喜欢厉沉宴,何来吃醋一说?
当然这些话她也不会说。
厉沉宴愣了愣,随后想想也是。
吃什么醋呢?
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感情。
他突然又恢复高冷不可冒犯的遥远距离感。
情绪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
姜婼不大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不过走之前,沉吟片刻,她还是问:“你下去吃饭还是让人拿上来吃?”
“随便。”
他闷声道。
姜婼扫了两眼他,随后就离开了卧室。
随着“砰”一声,关上房门的声响响起。
厉沉宴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堵,闷闷的很是烦躁。
这种陌生的情绪令他感到不爽和抵触,却又心甘情愿的让它出现,而自己甘之如饴。
……
姜婼走到楼下,客厅欢声笑语的一片。
“妈,思甜是我一位朋友,她可是耶鲁大学研究生毕业的,拿过很多奖呢,有她在,哥哥肯定会好的很快。”
厉雪媚语气带了点让人不讨厌的得意洋洋,说话不再像之前那般令人生厌。
霍思甜柔柔糯糯的开口:“阿姨,您放心吧,厉先生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导致暂时性无法行走,按照我给他定制的训练计划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好。”
徐雅一听高兴的直拍大腿,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