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莫媛媛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蓝黑色的天空,星光闪耀,几缕云彩零散的飘荡其中,忽而遮住那点微弱的光芒。
无来由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明天应该会是一个晴天。
门口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传来,莫媛媛起身将门打开。
季泽熙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要喝点吗?”
莫媛媛看了看托盘上小小的酒壶和两个杯子,都已经准备齐全了还问她。
侧身让出门口,莫媛媛不语,只用眼睛看着他。
季泽熙失笑,走了进去,“你的眼睛会说话。”
“哦,”莫媛媛关上门,转头看他,“那我说什么了?”
季泽熙将托盘放在临窗的桌子旁,将大大的落地窗推开,带着细微凉意的晚风吹了进来,“它说,好啊。”
莫媛媛抿嘴笑,走到他身边,“乱说。”
季泽熙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将杯子斟满,“小宝呢?”
莫媛媛在对面坐下,“刚刚睡了。”
“那好,趁着时候我们正好喝一杯。”
莫媛媛拿起桌边的拇指大小的酒杯,低头轻嗅,清甜的果香扑鼻而来,轻抿一口,淡淡的,柔柔的甜意带着些许酒味在嘴里蔓延,慢慢滑入喉间。
季泽熙一口干了,呼出口气,“好久没喝了,德蕾丝婶婶酿的果酒就是不同。”
莫媛媛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喝的啊?不是说我们七八岁就去天才训练班了吗?”
季泽熙笑道:“小时候我跟睿哥就偷偷喝过,长大后上军校前我还回来过几次。”
莫媛媛静默片刻,“那柴珊以前就对我这样吗?”
季泽熙摇头,“那时候她还小,是个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前几年我来时瞧她也还算乖巧懂事,没想到不过几年,她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莫媛媛看着季泽熙,“她对我和小宝有敌意,我担心我们两个一旦不在小宝身边,她会伤害他。”
季泽熙微蹙眉,“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小宝,不会让她做出过分的事。”
莫媛媛低头轻抿着杯中的果酒,心中却打定主意,若是她伤害小宝半分,便是拼尽全力也定会叫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季泽熙没想那么多,见她沉吟不语便笑着将手边的酒杯凑到她唇边碰了一下,“为了我们以后的每一天,干杯。”
莫媛媛抬头,笑望他,季泽熙仰头干了杯中酒,挑眉示意。
低头看了看杯中澄澈透亮的红色,莫媛媛举杯饮尽。
两人就这般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酒壶已经空了大半,莫媛媛手肘支着头,眼神迷蒙,“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季泽熙看着她,朦胧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嫣红的唇瓣微启,忽然他的心底冒出一股冲动。
起身来到她身边,曲起双膝,从下面细细的看着她的容颜。
莫媛媛迷迷糊糊抬眼看他,“看我干什么?”
季泽熙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凑到近前,低低的道:“看我的女人……如此的迷人。”
莫媛媛呵呵笑了起来,“真的?”
季泽熙又靠的近了些,“真的,”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有若无,带着丝丝诱惑。
莫媛媛忽然不知他的居心,还兀自笑的开心,大大的眼睛弯成一道月芽。
季泽熙一点一点的靠近,渐渐的已与她的唇瓣仅隔咫尺。
忽然一阵温热,莫媛媛一惊,唇瓣已被他含在口中。
莫媛媛忙伸手推向他的肩膀,季泽熙双臂一展,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搂入怀中,有力的舌头轻车熟路的滑入口中,一阵疾风骤雨的席卷,方撤出,随后在她脸颊、眉间、耳畔,一下一下的亲吻着。
莫媛媛脑子一阵懵,反应有些迟钝,不知不觉两人的位置已交换,待她周身颤的回过神时,现不知何时她已坐在了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而他的灼热不时的提醒,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莫媛媛‘呼’的从腿上跳了下来,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早了,你……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季泽熙呼了口气,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走了,明天见。”
莫媛媛微低着头,轻轻的“恩”了声。
听着她低底柔软的尾音,他忽然有些迈不动步。
抬手挑起她的下颌,飞快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不待她反应,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莫媛媛扶着心口一动不动,胸中如雨点急落般的心跳,不时鼓动着耳膜。
静静站了很久,莫媛媛才恍然回神,走到里间贴着小宝躺下,耳边是小宝细微的鼾声,不知不觉她已沉入梦乡,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季泽熙微醺的回到房中,一头倒在宽敞的床上。
想到刚才媛媛的样子,他的唇边不由泛起的笑意。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翻身起床,拨通了智脑。
很快,聂奕辰出现在光屏上。
“泽熙,你和媛媛什么时候到?”聂奕辰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眯眼问。
季泽熙呼了口气,“最近大概回不去了。”
聂奕辰‘呼’的从椅子上弹坐起来,“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明天就到都星了,到时候你逾期未归,上面会有什么惩处?”
季泽熙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在祖星,我想等静怡治疗有了起色才回去,所以想请你帮个忙,”说着,他有些过意不去,“你能不能亲自去我家一趟,让我父亲跟上面交涉,为我争取些时间,就说我已经找到静怡,再过一段时间还会带着他孙子回去。”
聂奕辰皱着眉,想到去见他威严古板的父亲,心里一突,“不去行不行?”
季泽熙一挑眉,“你说呢?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这种事情只用通讯,恐怕他会生气。”
聂奕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季泽熙微微一笑,“谢了。”
聂奕辰应付的点了下头,关掉智脑,脸却皱了起来。
季泽熙的父亲是位手握军权多年的将军,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退居二线,但多年的军中影响还在,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也正是因为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性格冷硬严肃,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加严格,徇私在他这里绝无仅有。
想到就要去见他,并且说服这样固执的老人通融一二,聂奕辰的头隐隐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