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对何雨水的洗脑,陈浩心里正为自己成功的迈出了第二步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后院的聋老太太在屋里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已经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何雨水的门前。
老太太虽然叫聋老太太,但这双耳朵只有在听见不想听的话时才会选择性失聪。
这会听见屋里的陈浩说完了对贾张氏的看法,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在门口也站累了,于是抬起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上,随后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丫头啊,奶奶在屋子里闷得慌,过来找你待会。”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随后又假装抬头刚发现陈浩也在,便站在门口又开口道,“陈家的小子也在啊。”
陈浩怀里的何雨水像极了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小孩子,慌乱的站起身躲到一边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浩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姑娘傻傻的站在那也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还没来得及整理思路,身子却是先站了起来,小跑两步跑到门口把聋老太太扶到屋里坐下,“奶奶您先坐下歇下。”陈浩又把长条凳搬了过来,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今天请了假休息,刚想叫上雨水妹子一起出去买点东西。”对着老太太说完以后又招呼何雨水赶紧坐在老太太旁边。
哪知何雨水刚刚坐下,这边老太太的拐杖却敲在了陈浩的腿上。
“孙子诶,你可不是太太的真孙子,你爹管我叫奶奶才对,你呀,得管我叫太太。”说完老太太还把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陈浩嘴角直抽,一方面是老太太打的这一下不是装模作样,估摸着是替何雨水出气所以下手比较黑,另一方面是觉得老太太在扯淡,合着就傻柱是你孙子?
何雨水在一旁却是笑了,抱起老太太的胳膊就喊奶奶,喊完还得意的冲着陈浩笑得更开心了。
陈浩顿时哭笑不得,这傻丫头这是想充大辈占自己的便宜?
我还没让你喊爸爸,你倒想当我长辈了?好家伙!
陈浩低着头揉着小腿,假装没看到嘚瑟的何雨水,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让何雨水喊爸爸。
“奶奶您这话可不对,我爸那是您家的老小,我可不就是您的孙子。”陈浩虽然挨了打,可嘴上却不想认输。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子女少,岁数也差不了三五年。这年头孩子多的家庭到处都是,尤其是前几年人多力量大的口号一喊起来更夸张,家里有个和大孙子同龄的小儿子可太正常了。
“你这孩子还挺能说,难怪能把我们家傻姑娘骗得的一会哭一会笑的。”老太太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又盯着陈浩看了看说道,
“难为你小小年纪就把贾家的人看得这么通透,比柱子那孩子聪明多了,雨水这丫头跟了你可不能欺负了她。”
何雨水听了这话把老太太的胳膊抱的更紧了,一双美目盯着陈浩眨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浩听了这话却是惊喜交加,惊得是得亏今儿个来的的是老太太,自己这警觉性也太差了,对何雨水的感情好像也太冲动了。还有老太太这么明白怎么不点一下傻柱?
喜的是老太太并没有反对自己和何雨水的事,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欣喜好像太过突兀,就好像自己已经馋了何雨水很久一样,莫非是有农药残留?
“奶奶您这对贾家是些什么人心里门儿清,怎么还看着柱子哥往火坑里跳呢?还有一大爷,您应该看的出来他一直在把柱子哥往火坑里推吧?”
陈浩是知道老太太最疼傻柱的,也知道是老太太指点一大爷找傻柱养老的,但不明白一大爷为什么要坑傻柱,于是试探着问道。
老太太一听陈浩的问题顿感头大,瞥了眼同样好奇的何雨水,叹了口气后指了指敞开的房门。
陈浩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关好门又赶忙回来,坐下后还像那么回事的挺了挺腰。
陈浩这模样就像在等小葵花课堂开课的好孩子。
“作怪的小猴子!”老太太笑了笑又仿佛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再次叹了口气低落的说道:“奶奶年纪大了,说话也不好使了,好良言劝不了要死的鬼啊。”
老太太这脸上有点挂不住,笑容也不见了,像是在回答陈浩的问题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奶奶老了,又没儿没孙的,跟傻柱说过让他离贾家远点他也不听,这孙子像个倔驴似的,奶奶也管不了他了。”
呵,这意思不是亲的就是不行呗,也怪傻柱自己没出息,明明菜的连青铜都不如,非得跟大师段位的寡妇纠缠不清。
陈浩想起剧情开始时是65年,傻柱当时30岁,已经迷了寡妇好几年,后边又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要打开门见着点光,结果又被棒梗闹得不光把门关上了还上了把锁,扯个结婚证生生又拖了八年。
八年什么概念,鬼子都特么打跑了!
要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傻柱但凡有点骨气也不至于吊死在贾家这棵破树上。
哪个正经过日子的男人会忍受自己有个不能扯结婚证的媳妇儿啊,傻柱还一忍再忍,工资,外快不说,最后连房子都搭了进去,用后世的两首歌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一首是舔狗disco,一首是烂泥。
要不是老太太使坏给娄晓娥和傻柱牵了个线,娄晓娥又够争气一发入魂得了个何晓,不光打了傻茂的脸洗去了自己不下蛋的污名,还给傻柱留了个后。
陈浩又想起一大爷这个道德帝,又问老太太:“那一大爷呢,他不拦着就算了怎么还把柱子哥往火坑里推呢?”
何雨水也好奇的问:“一大爷是不是也被贾家的孤儿寡母给骗了啊?”
老太太爱怜的抚摸着何雨水的小脑瓜,用像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何雨水,这一幕看的陈浩只想笑。
“就是可怜你们一大妈了,小易这些年被猪油蒙了心了,翠花儿刚守寡时就跟他不清不楚的,这两年看见傻柱被小寡妇迷了眼,就想把这一大家子甩到傻柱身上。
他自己没儿没女的,明知贾家的小寡妇不能生了还把傻柱往火坑里推,他是良心坏了。”
陈浩是知道秦淮茹上了环的,可何雨水是不知道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嘀咕“秦姐,不能生了?!”
老太太看到陈浩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又看到何雨水惊讶的样子,顿了顿又说:“这事儿她是随了她婆婆,翠花儿她男人没了之后就去上了环,要不,是院里看不过去她差点就成了半开门的去卖大炕。”
陈浩今个儿是涨了见识了,顾不得还迷糊着的何雨水,又敦促老太太继续讲院里的旧事,“奶奶您继续说啊,那会是贾张氏勾引的一大爷吗?”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指了指旁边桌子上何雨水的白瓷缸子。
陈浩屁颠儿屁颠儿的去给老太太倒了杯热水,端过来还狗腿子一样捧着杯子要给老太太喂水喝。
“奶奶还没老的动不了。”老太太自己接过杯子吨吨吨就喝了起来,喝完又把杯子给陈浩让他放一边。
“那会儿院里都过得不好,除了傻柱他爹不缺吃喝,谁们家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张寡妇挨家挨户哭穷也借不来粮,最后讹上了喝多了的何大清。”
老太太许是顾及着何雨水,虽然提及何大清只是没说更多。
“有了个开始就收不住了,这院里的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隔壁院的王大雷,那是一个一个的钻贾家的门。后来贾家的小子长大了,还是找的易中海进的扎钢厂。”
何雨水好像慢了半拍,才想起刚才老太太说过自己老爹,红着眼睛问老太太:“奶奶,您跟我说说我爹呗?”
老太太咂么咂么嘴,眯着眼好像陷入了回忆。
“何大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