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养伤这段期间,我会派专人照顾你的起居,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打扰了。”
这些冷漠的话,就想一把尖锐的刀刺在言姌的心上。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傅临琛离开。他走的是那样的决绝,就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是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傅临琛,去了更好的地方。那些话还回荡在言姌的脑海,怎么都挥散不去。是真的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吗?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如今就连愧疚都没有了。言姌笑容苦涩极了,心里对姜殊的恨意就更加浓烈。现在临琛已经彻彻底底的抛弃我了。都怪姜殊,就是她这个贱女人抢走了我的一切。还只想到这里,被外面进来的两个护工打断,看上去年纪都不大,走进来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你们是谁?滚出去。”
言姌怒吼。“我们是傅总安排来照顾您的,还有让我们帮您一起搬东西。”
“搬东西?”
言姌冷笑着看了眼四周,最后想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临琛是想赶我走,是吧?”
毕竟这里是他的私人住宅,上次还是言姌苦苦哀求说,不想住在医院,这样她恢复的慢。傅临琛才让她搬来这里治疗。自从言姌住在这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间别墅住。“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言姌掩盖住眼底的失望,“等我收拾好了,再叫你们进来。”
等她们全部都出去了,言姌自己拔掉针管,缓慢走去了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面容是很憔悴,但样子还是从前的样子,可惜临琛的心里已经彻底的有别人了。她不能接受,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忽然,她想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还没愈合好的伤口,又抬手摸了摸刚恢复好的眼睛。如果这样做可以让临琛留在身边,哪怕是千万倍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随后,她毫不犹豫的拿起不远处的水果刀,把原有的伤口划得更深,几乎是瞬间,鲜血就涌了出来。白色的睡衣,被鲜血染了个透彻。言姌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但是她觉得,这还不够。她眼睛的伤才是关键。从包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言姌毫不犹豫地把里面的药水倒进自己的眼睛里。眼睛的疼痛和伤口的疼痛掺杂在一起,她疼痛头脑发昏,还强撑着把这些东西藏好。她还要再赌一把。就赌临琛会对她愧疚,自责,这样的话,她就还有机会挽留。哪怕是希望渺茫,临琛彻底不管她,她也双目失明或者发生更严重的后果,言姌都可以承受。她清楚,临琛不会这么狠心。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任她,再一次成为双目的瞎子。就这样,言姌忍住疼痛,捂着伤口靠坐在卫生间的一角。等到鲜血彻底把白色的裙子染成红色,她才拿起手机,给傅临琛打了视频过去。甚至都已经想好了,等临琛接了电话,要说什么。各种借口和理由都想清楚了,可是傅临琛确迟迟没有接电话。另一边傅临琛正在开会解决事情,手机就放在旁边,手机铃声响起,他满怀期待的拿起来看。以为是姜殊的来电,谁知道是言姌的。没按接听,也没挂断,开了静音模式之后放回原处,全神贯注投入到工作之中。言姌也快撑不住了,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她清楚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再不找人求救,她就会死在这里。言姌大声尖叫一声,果不其然,很快外面的两个护工就走进来了。看着洗手间里的满地狼藉,还有浑身是血,就连眼睛都在往外流血的言姌,她们也害怕极了。“言小姐,您还好吗?”
这个时候的言姌,没有力气说话。就在她们要打120的时候,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我不去医院,我要找临琛,让他来,不然我宁愿死在这里。”
她们被吓的不轻,赶紧在旁边给傅临琛打电话。这次,傅临琛竟然接通了。“怎么了?”
“傅总,您快过来吧,言小姐的伤口裂开,眼睛也受伤了。”
傅临琛眉头紧皱:“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叫救护车。”
言姌拼命摇头,在最后终于听见了那句想听的话:“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傅临琛就开车赶往别墅,等他到的时候,救护车都还没到。他走进浴室,果然言姌已经虚弱的只剩一口气在了。浑身上下,附近的地面上都是血。“言姌,言姌?”
言姌能听见傅临琛说话,但是没有半点力气回应。她觉得周围越来越冷,感觉快要结冰了一样。伤口都麻木的不痛了。“算了,等救护车肯定是来不及了,我送她去医院。”
说完,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言姌,红色的鲜血把傅临琛的西装外套都浸湿一大片。走到门口,救护车也到了。这个时候,言姌一把抓住傅临琛的衣服,一脸虚弱,眼泪直直在眼眶了里打转。“不要,临琛……·你送我去好吗?求你。”
医生走过来,想把言姌放在担架上,正好傅临琛的手机响了,他只好把言姌交给医生先照顾。这次的来电显示是姜殊。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接通。“殊殊?出什么事情了,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傅临琛着急的追问。对面的人先是好一阵子没说话,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旁边的医生也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伤者需要赶紧送去医院,您是陪护人员吗?”
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就看见言姌强撑着坐起来,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像是在说,临琛,求你,求你再陪我这一次。傅临琛到底是没狠下心,刚准备点头,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姜殊虚弱的声音。“临琛,救我……”随后电话迅速挂断,发来一条短信。“明天下午,准备好一千万,否则你老婆的是不是还完好无损,我也不敢保证,敢报警就直接撕票。”
傅临琛眼皮猛的一跳,心里全乱了。“到底是不是陪护人员?”
医生着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