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姜殊现在对他整个人都十分抗拒,更别说这个诡异的帮忙了。只要程铭辛不再继续,把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糟糕,都算谢天谢地。本来还想多聊会儿,但中途林巧被叫走,来叫她的人是同科室的护士长。据说暗恋沈翊多年。这会儿看见姜殊,又想到视频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说,姜医生,之前不是还说,和沈医生只是普通朋友吗?现在怎么都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
要是以前,姜殊都还可以义正言辞的说,的确是普通朋友。可现在太多流言蜚语,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所以,姜殊选择不说话。也就是因为不说话,彻底激怒了那人:“好多人问你,你都说只是普通朋友,再多一点,也就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现在倒好,视频都被爆出来了,还不承认吗?”
“不好意思,莫须有的事情,我没办法承认。”
说完,姜殊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后的人,还在不顾形地咆哮,说出的话别提有多难听。姜殊越走越快,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走的够快够远,就听不见那些伤心的话。实际上,全都听见了。她没回休息室,也没去查房,而是躲进了一件杂物室。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片刻的安静。姜殊始终相信清者自清,她没做过的事情,肯定能够自证清白。可是现在,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是所有人,都相信里了那个视频。都彻底的相信,她和沈翊之间绝对有什么。姜殊捂住脸,很无助。悲伤的情绪到达顶峰,眼眶发酸的时候,杂物间的门被推开。从外面,照进来一束光。姜殊抬头看过去,看见了笑的和善的谷秋雨。几乎是瞬间,姜殊站起来,胡乱的擦了擦眼睛,笑起来跟没事人一样问:“谷医生,您怎么在这儿?”
“一直想找你,去了休息室,你不在,路过的时候听见这里面有动静,就进来看看。”
谷秋雨走进去,把门关上,“没打扰到你吧?”
姜殊笑了笑:“怎么会,您找我是有事情吗?”
“可能你不太想听,但作为你的老师,又和你父亲曾经是同事,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听到这里,姜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咬紧下唇,立马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要是连谷医生都觉得,她是那种行为不检点的女生,有男朋友,还和沈翊来往密切的话。一时半会儿,姜殊还真想不到,该怎么面对。可她也不会埋怨。“谷医生,您是想说,我和沈翊的那件事情,对吗?”
谷秋雨点点头。“我和沈翊……”其实真的没有。原本是想这么说,但是想到谷秋雨肯定看过那段事情,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直接说。她肯定觉得,自己是在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和沈翊之间是清白的。”
谷秋雨看着姜殊,温柔地笑着。那双眼睛里,满是信任。这刻,姜殊有点鼻酸。就连傅临琛在最开始,都是带着怀疑,都没有用这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说:“殊殊,我相信你。”
“我和你父亲是同事,很清楚他的为人,自然也相信他的女儿,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姑娘。”
谷秋雨耐心地安慰,“你跟着我这么久,也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没福气一直没有孩子,有时候看着你,会觉得如果我有个女儿,也会和你一样优秀。”
这些话,犹如有魔力的手,不断的安抚着姜殊的伤口。所有的悲伤和疼痛,都被一股温暖覆盖。连带着内心深处,都变得很柔软。姜殊在泪眼朦胧之中,仿佛看见了去世的妈妈。如果她还在,肯定也会像谷医生这样,安慰相信自己吧。“谷医生,谢谢您,谢谢您这么信任我。”
姜殊擦干眼泪,却还是笑着的,对着谷秋雨深深鞠了一躬。感谢这一路以来,她的帮助和照顾,也感谢在这种时刻,她遭受非议,她却百分之百的信任。“好孩子,不用担心,肯定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谷秋雨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说点其他的话,沈翊那孩子的确对你上心,不过你没回应他,也大概是遇到了很爱的人。”
姜殊没隐瞒:“是的,我有个深爱了十多年的人,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
谷秋雨诧异,想追问但碍于身份,只是问:“那这件事情,他怎么看?”
“之前可能有点误会,不过已经解开了。”
姜殊笑了笑。“那就好。”
又多说了两句,谷秋雨就去忙别的事情。姜殊心情也好了很多,决定直面那些流言蜚语。下午的时候,急诊室来了不少病人。说是大桥上出了连环车祸,姜殊忙的晕头转向,大家都在忙工作,也没再讨论她和沈翊的事情。到后来,林巧过来帮忙。帮着把病人转入普通病房,也就算是忙完。“殊殊。”
她小声地说,“好像没那么多人议论了,说明这件事情就快要过去了。”
姜殊苦笑着回答:“只要我不拿出证据,就永远没有结束的那天。”
这么一想,也的确是。林巧又说:“不过我会帮忙的,等到你和沈师兄洗脱冤屈的那天,可要好好请我吃饭啊。”
其实今天,林巧听见哪里在议论,她就一脚插进去,说的那些人不得不闭嘴。这些,姜殊都看在眼里。很庆幸能有这么好的朋友。“对了,你今天下班,是你男朋友来接你吗?”
姜殊点头,“嗯,怎么了?”
“还想邀请你去逛街呢,我一个人逛总觉得差点什么。”
姜殊笑着说:“这个好办,我陪你去。”
“你不陪你男朋友啊?”
“晚点再陪,也是一样的。”
决定好之后,姜殊打算通知傅临琛一声,让他下午不用来。谁知道,说了之后,傅临琛立马打来电话。“不行,我不同意。”
姜殊说:“林巧你见过的,我们出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要去哪儿,我送你们过去。”
傅临琛最后说,“殊殊,我现在一秒钟看不见你,都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