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嚓,怪了耶,我俩竟然还是这个面对面的造型坐着。?????八一中?文网??ww?w.我刚才是不是和这个家伙结拜了,还是我被吓得迷迷糊糊的做白日梦了。
我赶忙侧目看了看斜前方的墙上,菩萨的那副3d画竟然是真的自己贴在墙上,而且手里还是掐着那个ok手型,依然笑么滋儿地瞅着我。奇怪的是感觉为了能看见我俩,菩萨本来正视前方的身形竟然还偏转过来了。
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次白无常的“贤弟”我接了,我回了句“大哥”。
白无常笑道:“贤弟,哥哥我是又遇到难处了,这次的差役门口的那两个我又搞不定了,明明要勾吊之人就那户的户主,但是就是不让我进去,百般的阻拦啊,给钱根本不好使。我看上次门神好像对贤弟有所忌讳,不知道能不能劳驾贤弟再出马一次,帮我搞定那两个难缠的东西,我也好能复命啊”。
我一听,原来是这个样子,这都是小忙,非得搞个结拜这么庄重的形式再来求我干啥,直接说了不就完了么。再说了,不就是打个新门神么,那不跟玩似的。于是我一口应承下来。
刚答应完白无常说我去,还没等我说收拾一下,一晕乎,我们就已经站到了一个好似是别墅区的院墙外。
站地落定,我低头一看,好尼玛,我竟然还是光着腚的,而且这次我感觉自己出奇的冷,哆嗦得赶紧抱紧肩膀,双腿有意地并了并,把自己的家伙藏在双腿中间,这样似是能好些。
我一股子怨气,便对白无常说道:“大哥呀,你是不是性子有点太急了啊,怎么每次都是我还来不及反应你就把自顾自地行动了,能不能容你兄弟我缓缓,啊?”
白无常一看我竟然光着腚呢,貌似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一时语讷,愣了个神后,便说贤弟你稍等,我去去就回。说着,白无常像一杆儿烟儿一样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当中。
我一看,好样的,撩的可够快的。刚才的话都白说了,还是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说走就走,真是太不着调了。
等了一小会,百无聊赖,这阵阵的阴风还太冷,我环顾四周,就想找个地方先避避风,等我那个不着调的大哥回来,于是就沿着青石板的碎拼路往前走。
走了好久,我才看见前方好像有个大门的样子,微微着光。我心想娘的这家的院落可是够大的啊,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哪来的这大户人家。
接着走近一看,我靠,熟人啊,正门前摆着造型的两个大汉不正是我那小弟景德和书包嘛。于是我就屁颠屁颠地跳着走了过去,去和他俩打招呼,寻思顺便扯了谁的袍子遮遮风寒。
没想到的是,我刚刚走进两个门神的视野,这二人就向我伸出手掌,齐声说道:“慢,此乃私家庭院,没有主人邀请,还请贵客勿扰”!
我一听,这俩人说话还挺客气,不太像是我那二位小弟的粗犷的风格。而且仔细观瞧,这两个人和我之前认识的景德和书包虽然着装和武器上差不多,但就是让你感觉不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像是你第一次见到了杜奕衡,以为他是刘德华,就兴奋地找他签了名,他给你签的也是“刘德华”几个字。但是当你真正遇见刘德华的时候,你才知道你被骗了。此刻门前这两个人,就有一种让我觉得遇上正版了的感觉。
之前的景德和书包虽然看上去挺凶的,但是被我打完后那种贱兮兮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而现在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则完全不一样,面容庄重,不怒自威,估计他俩要是朝我大吼一声我都得吓跪下。
不过我转念一想,爷可是较量过两套门神的人啊,第一套不能耐我何,第二套让我打的跟孙子似的。这第三套你再牛逼对于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呀。想到这,我心里的嚣张劲儿油然而生,孙子,敢这样和你爷爷说话,还不让你爷爷靠近,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两个小兔崽子。
主意打定,我就想上去先武力威慑一下这两个小子。于是我快步跑上前去,这二人一看我这是要硬闯啊,便马上警觉起来。我心想还是要来上次那一套,先给书包来个下马威,然后再收拾景德那个孙子。
我便还是先冲向书包,冲过结界后高高的跳起,抡起手臂就打算给这个叫秦叔宝的狠狠来他一下子。没想到这次,我的手臂还没到秦叔宝的脸前,尉迟敬德的鞭子就如疾风一样已经到了,狠狠地打在了我右肩膀上,把我打得像打棒球一样给抽了出去,紧接着由于我飞出去的惯性,我的手“啪儿”的一下接触到了秦叔宝的脸上,那种触觉就像一嘴巴子扇在了石雕的脸上一样,手心火辣辣的,紧接着我便散落在地上。
为什么我要用“散落”一词,因为我是真的被打碎了。
敬德的这一鞭子可是真够狠的,把我的整个右臂都给掀掉了,剩了一点儿皮儿筋儿让我的右臂还能连在身上。右半扇的肋骨被打碎了一半,骨渣和肉块散了一地,我的肺叶也掉出去两块,心脏半搭子漏在体外砰砰地乱跳,形象甚是惨烈。
由于这鞭子打得过于的突然,就像无意间快刀划过**,在你还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流血了,而后才是火烧火燎的疼。
这次也一样,因为在我手掌接触到秦叔宝的脸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我扇在了石头上,而后当我散落在地上后,那种钻心的疼真是让永生难忘。虽然后来我的遭遇要比这个惨得多,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粉身碎骨,得容我纪念一下。
这种被撕碎的疼痛在我还没有丧失意识之前,真是疼得我无以复加,根本就是疼的不出声音来,也就别提什么惨叫了。巨大的疼痛慢慢地变得炙热麻木,接着我便双眼迷离,耳朵里嗡嗡作响,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间一股子刺骨的凉风,从我皮肤每个毛孔里钻入,就像无数把尖锥要把你扎成一个筛子。好吧我承认我刚才说我疼得无以复加我说错了,这个疼痛要比那个难受好多倍。
随着这股子刺骨的阴风钻入我的体内,我突然间恢复了意识,也能看清了东西。只见白无常蹲在我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皮口袋,那邪风就是从这个皮口袋里吹出来的。
紧接着在我身体破碎的位置,就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疼,随着这种灼烧感疼痛的延续,地上我的尸块竟然开始自燃起来,一股子莫名的阴火将那些骨渣肉块焚烧殆尽。伴随着碎肉的消融我身体的也逐渐恢复,直到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人形,白无常才赶忙收了他的皮口袋。系紧封口后塞进了袍子,赶忙扶着我起来,从地上拿起了一件都是褶皱的深灰色旧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冷得浑身抖,刚才灼烧部位的那种巨烫感觉还没有消失,反倒是让我觉得更加的寒冷,下意识地将衣服紧了紧。如果此时我的眼前有一面镜子,我觉得我一定是满目的苍白,满脸的冷汗,酱紫的嘴唇,将死的神态。
我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门神,那种愤恨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起了杀心。无奈,白无常和他的弟兄也不能耐他俩何,而且这次明显我也不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我忽然间有一种农民工讨薪未果还惨遭羞辱的挫败感,娘的。
随着我逐渐的缓解,大哥扶我起来。我一看,地上还一条裤子,单我身上有件上衣有毛用啊。换位思考一下,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让你选择一个穿上上街的话,作为一个老爷们,那肯定是要选裤子的啊。
我不由分说,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了,拾起地上的裤子就飞快的穿上。说来也怪,虽然这套衣服薄的如纸,但是穿上之后明显感觉没有那种阴风刺骨的感觉了。
在我还在觉得这事挺神奇的时候,只见一个全身非常抽吧,瘦的简直就是一副骨头架子,双眼和脸颊深陷,肤色死灰的糟老头子光着腚,双手遮着羞,从距离我和白无常5、6米远的路边幽幽地小跑而过,一脸愤恨地打量着我。
这时白无常刷地鬼眼一翻,一下子和那个糟老头子对视上了。吓得那个糟老头子一个趔趄,晃晃身子站稳后,捂着脑袋嗷嗷大叫着跑了。
我心想卧槽,敢情刚才我大哥看把我扯出来,我身上没有衣服,这是给我找衣裳去了。我低头仔细观详了一下我的衣服,一股子寒意涌上心头,这不就是一套寿衣么。真他娘的晦气。不过想想我大哥也是好意,况且这衣服御寒的效果奇佳,我也就忍了。
估计刚才那个糟老头子是被我大哥抢了衣服,怀恨在心,想看看到底是谁拿了他的衣服。希望这老家伙的以后可别找上我。
恢复得差不多后,我低声对白无常说,“大哥,今天这事不对呀,咱们得从长记忆呀”。
估计刚才白无常看到了我的惨状,知道事情不妙,和他预计的有所差距,就点了点头,接着抓住我的手腕。我的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又再次靠着我家里炕的墙上坐着,而白无常依然盘着腿坐在我的面前。
我一看,又是这个造型。不过这次我没有怀疑我是否真的和白无常出去走一遭,因为那身深灰色的寿衣就穿在我的身上。
我直觉得晦气,赶忙脱了下来往窗外一扔。可是外面下着雨,窗户我是关着的,但是却丝毫没有阻止衣服被我从窗户丢了出去。
脱了衣服,我又恢复了光腚的状态,忽然间,我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当我再次抬头看去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无常早已经站在了地上。
我忙说,“大哥”,紧接着去抓白无常的手,但是转瞬间白无常就消失了,我抓了一个空,一头栽到了炕下,脸撞到了关着的门上。
屋子对面传来了媳妇迷迷糊糊的声音,“老公,你回来啦”?
我赶紧应和了一声,爬了起来,开了灯。下巴子依然还是很疼,刚才脑门子撞到门上了也是很疼。不过却没有那种刚才身体被撕裂了的疼痛感。此时我的身上还是穿着我的睡衣,只是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踹到了地上。
难道这还是一个梦?
我忽然间想起了上次那个“梦”做完之后我在裤衩里找到了半张门神的事情了,便赶忙满屋子的寻找那套我穿回来的寿衣。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后,我才想起来我记得我脱下衣服后就从窗户扔了出去,我赶忙打开窗,把脑袋伸进雨里往楼下望去,依然一无所有。
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随手抽了点纸巾抹了抹湿漉漉的头,回想了一下刚才做的“梦”,真是太真实了,而且我竟然还联想到了我上次做的梦。都说梦的场景和你现实中的感触有关系,估计我“梦”里感觉到的那刺骨的寒风就和我把被子踹掉地上了有关吧。
想到这,我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生了,只听“哗啦”一声,墙上的地藏王菩萨的画像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