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俩人何时走的李景已经不知道了,等他察觉外面没人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李景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安月如,不舍的松开她,俩人一前一后从山洞里走出来。
“我……”李景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月如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们俩现在说什么都太尴尬。
"我会帮你保密的。"安月如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现在却红红的,像一只受委屈的小兔子。
"谢谢你。"李景的一句谢谢,包含了很多。
两个人就站在洞口前,谁也没再说话。
就这样过了半晌,一阵风吹来,安月如被吹的打了个冷颤。
假山附近本来就清凉,一吹风更冷,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冷的她瑟缩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吧!"李景突然说。
安月如抬起头,看到李景眼里的关心,愧疚,不安,太多情绪在他的眼中,有些情绪她看不明白,心也乱糟糟的。
“不用了,被人看到不好。”她拒绝。
李景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勉强。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就在这里放上三个石头,我一定会去找你。”李景坚定的说。
安月如点头。
李景转过身,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任何事。"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他们俩相遇在宫外该多好。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李景离去,安月如也转身独自往回走。
她知道这辈子,自己和李景之间都不可能,她会想办法帮他出宫。
他不能再留在宫中,太过危险。
李景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想的不是他自己出宫,而是他们俩一起出宫。
没错,他要拐走陛下的女人。
给陛下送一顶鲜艳的帽子,做一回曹贼!!!
他听见了安月如那句不喜欢陛下,而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心。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是不知不觉就发生的事情,是一眼就可以确定的事情。
那是连续两次落水吗?那是连续两次扎进他的心湖里。
他不是个精虫上脑随处就可以拉个人发情的泰迪,他如果不是对安月如有好感,喜欢她,也不会变成个丧失理智的禽兽。
你要说他当时一点理智都没有是假话,只是怀里抱着喜欢的女人,外面又不断的刺激他,他就一时冲动起来。
还好被眼泪砸醒,让他最后收住了,不然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强迫人家做不愿意做的事,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但该说不说没被化妆品侵蚀的皮肤真嫩,真软,真滑,嘿嘿。
此刻,两个被困在宫中的孤独男女这一瞬间的想法空前一致。
这边安月如回到寝殿后,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息自己的心跳。
她的脸颊微烫,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的,没多久就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如果不是新提上来的大宫女进来看看,只怕安月如不知道要烧多久。
安月如一发烧,听竹苑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立刻忙活起来。
安月如发烧昏迷不醒,经过太医诊治后,太医说她是受凉,并没有别的症状,身体有些虚弱,按时服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安月如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听竹苑内点着烛光,安月如刚醒来就感觉肚子咕噜噜响,她摸着自己扁瘪的肚子。
"娘娘醒啦?奴婢这就去传膳!"一个宫女进屋,欣喜的看着安月如。
"恩,麻烦你了。"安月如点点头,哑着嗓子说。
全身酸软无力,又睡了这么久,不用问她就知道,自己这是受凉发热了。
"娘娘不必客气,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宫女说完,赶紧跑出门去吩咐人准备膳食。
安月如撑着手坐了起来,感觉浑身都没劲,身上盖了一层薄毯子,身子还是有些冷。
她掀开帐子,看向窗外,月色正浓,一轮弯月高挂夜空,散发着淡淡柔和的月光。
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睁开眼就想起李景,想他会不会也病倒了?
他现在是小太监,身边又没人伺候,有没有人给他煎药?
安月如一颗心砰砰直跳,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来,直冲上她的大脑。
他抱着她时的体温,吹在耳旁的热气,落在耳廓的亲吻。
天啊,她在想什么!
她可能还没退烧吧,安月如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摇头,想把脑袋里的李景晃走。
明明刚刚还在担心他是不是也病了,她是怎么突然从担心转换成那一幕的!
不对,担心?为什么会担心李景?
听说生病时会放大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么……
安月如不敢再深思。
她的脸更加火辣了,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小鹿似的跳个不停。
她赶紧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躺在床上装死。
越想把李景从脑子里赶出去,反而越清晰,安月如心里哀嚎。
"娘娘,您膳食准备好了。"宫女端着食盘,轻声喊。
安月如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瓮声瓮气的说:“放那吧,我一会就吃,你先下去。”
宫女点点头,把食盒放在桌上,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