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徐少被他的威胁逗笑了,“你以为你谁啊?当今皇上?还灭十族……这小娘子是你的小情人吧?看样子,小子你还没碰过她啊,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来来来,今晚,徐少教你怎么当个真正的男人。”
他把手中折扇,往边上一扔,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就去尽了衣裳。
“看到没?我就是大夏第一,就你那点斤两?还配不上这位小娘子。”徐少嘚瑟地耸动身子,“小娘子,你还未醒,可惜了啊,如此壮阔的景色,你是一点都看不到了。”
林烨此时是真的急了,要是林芝华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少一点点地解开林芝华身上的绳子。
解完绳子,徐少拍了拍手,轻轻挪动了下林芝华的身子,便将手伸向了林芝华的腰间。
林烨睚眦欲裂,口中芬芳尽吐,可惜,他越这样,徐少感觉就越兴奋。
他除了爱好男风,更喜欢的就是这档子事。
那种刺激,自从上次被家里老头子关了两个月禁闭后,就再也没有尝到过了。
以至于他现在的手都有些颤抖。
但下一刻,他的手就停止颤抖了。
所谓大夏第一,遭受了诞生以来最为惨烈的一击。
“啊!!……”
徐少还没痛呼完,就被一脚踢在了脸颊上,直直飞出了半步远。
林烨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转眼一看,自己的亲妹妹正拍手站了起来。
“芝华,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醒了,就是绳子太粗了,我挣不开。”林芝华做了个鬼脸道。
林芝华见到被五花大绑的林烨,噗嗤笑道,“哥,你被绑得和麻花似的。”
一说到麻花,林芝华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哥,我饿了。”
林烨:……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快帮我解开。”
林芝华帮忙解开了林烨的绳子,林烨活动了发麻的手脚,就看到徐少正往洞口外爬。
见林烨他们过来了,徐少吓得用尽了仅剩的力气大喊:“徐一,徐二,快……唔。”
他的脸就被林烨踩住了。
“啧啧啧,徐少是吧?”林烨一脚一脚踩着他的脸,“教老子做男人是吧?大夏第一是吧?欺男霸女是吧?”
问个问题,踩一脚,徐少引以为傲的俊俏脸蛋一点点地变形。
“好,好汉,饶,饶,饶命……”
徐少只能发出一点声音来求饶了。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要灭你十族来着?”林烨嗤笑道,林芝华在边上眨巴眼道:“哥,南书房的师父不是说过,最多只能灭九族么?”
“我说十族就十族,把这家伙的狐朋狗友一起灭了,省得他们再为祸乡里,等我回去和狄仁杰说一声,把这个加进去。”
两人的对话落到徐少耳朵里,心中剧震。
狄仁杰是刑部尚书,连他家老头子都不能直呼其名。
还有南书房……
徐少脑子一闷,加上剧痛,竟然就晕了过去。
而这时,听到徐少呼喊的三人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自家少爷全身赤条条地晕倒在地上,而那两个雏竟然踩在少爷脸上,徐一徐二两个下人想也不想,直接上前拳脚招呼。
可惜,不过三招,两个人就被踢中了要害,直接晕了过去。
茶铺老板刚想逃,就被林烨堵住了路线,“啪”的一声,他就跪了下来。
“英雄饶命!”
林烨阴沉着脸道:“饶命可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通审问下来,茶铺老板也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吐了出来。
这个徐少竟然是河间府知府徐阶的儿子徐琨。
徐琨和他哥哥徐璠在河间府是出了名的纨绔恶少,除了正常的欺男霸女之外,徐琨还爱好男风。
而茶铺老板平日里做的勾当就是帮助徐琨物色一些少男,迷倒了后卖给徐琨,偶尔碰到有钱的也抢点钱。
由于他在河间府与京都府的交界地带作案,又加上徐琨的庇护,一年来竟然没有官府来查。
到现在为止,茶铺老板已经暗中给徐琨送了五个娈童了。
加上林烨两人,就是七个。
林烨听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徐阶在朝廷中的名声可不差,更是张居正乡试时的考官,连张居正见了都得叫一声老师。
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是个不当人的禽兽!
可他现在又不能暴露身份,不然的话,他倒要去河间府府衙拜访一下了。
但不登门拜访,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干。
子不教,父之过!
那就让徐阶自己请罪致仕吧!
一大早天稍亮,徐阶就起身了。
洗漱完毕,晨省半个时辰。
徐阶近几年仕途不顺,虽然他也兢兢业业,可架不住两个儿子给他闹事。
幸好,张居正入主内阁后,对他这个老师还是顾念师生之情,到明年,他应该就可以升任一省的布政使了。
虽然此生入内阁无望,但能主政一方,也能聊以自慰了。
晨省完,天光大亮,徐阶才整理好衣衫从书房中出来。
府中管事却在这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徐阶眉头微皱:“急什么,这样子成何体统?”
可管家似乎并没听到老爷的训斥,颤着声音道:“不好了,老爷,二少爷他,他……”
“那个逆子,又作什么妖了?”听到又是不争气的儿子,徐阶不由剑眉倒竖。
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道:“老爷,您还是去府衙门口看看吧。”
等徐阶到府衙门口时,那里已经围满了百姓。
百姓都对着府衙门口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直到管家大喊一声:“知府大人到!”围观群众们才安静下来,并给徐阶让开了一条道路。
徐阶穿过人群,往府衙门口一瞧,眼前的场景让他的血压瞬间飚高。
府衙门口的登闻鼓架上,徐琨赤身裸体地绑在上面。
平日里风流倜傥的徐二公子,脸已肿成猪头,嘴边白沫依旧,鼻下挂了两条血痕,双眼翻白已人事不省。
两条腿被分开到了最大,大夏第一在晨风中晃荡。
在他脚下,徐一徐二还有茶铺老板被绑着躺在那儿,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在徐二公子身边,一条和他一般高的白布垂了下来,上书十六个大字: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天子难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