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看了看牧羽推过来的菜单，也没客气什么，翻开了菜单，似乎在寻找着自己想吃的菜品，但是嘴上还在和牧羽闲聊着：“你就这么有把握，完全把邱震集团的市场夺过来？”

牧羽双手交叉，平放在桌上，眼神的焦距似乎不在桌面上，而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邱震集团和我的私人恩怨一般人不知道，而且我新开了网络广场的事情可是市内人尽皆知的，论影响力，在市内我比邱震集团要更大，那么，提问。”

牧羽轻轻的抬起了一根手指，在手背上敲打着，冲着对面还在平淡的翻着菜单的施月，压低声音开口：“如果我作为保证人和中介，给其他人介绍了一家建材公司，在这家公司和邱震集团之间做一个选择，会怎样呢？”

施月的手连停都没停，不过嘴角的笑容却是变得稍微浓郁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用我的资本和你的影响力去在牧江市垄断市场，你这也属于是违法行为哦。”

“压根就没有垄断市场，只是从邱震集团手中抢来它的市场而已，但是如果他已经垄断了市场的话，那就和我无关了不是吗。”

“你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施月突然转移了话题，把手中的菜单调转了一下推给了牧羽，牧羽也是就那么接过了菜单，慢慢的翻了起来，而施月则是盯着牧羽，重新拿起了咖啡：“我和你的合作，始于牧江市图书馆的重新修建，除此之外我们的合作···还没有正式开始。”

“现在不就是一个正式开始吗，毕竟···在我上报的企划，和你打入市场的手机计划还没有正式打开之前，我们的的确确只有牧江市图书馆这唯一的合作。”

牧羽又看似随意的在菜单上翻了翻，在翻了几页之后，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全部翻了一遍之后，却皱着眉头的露出了一丝淡笑，将菜单一合，没有递给服务员，而是递给了一旁一直在静静聆听着两人交谈的施兰兰，但是眼神依旧是直直的看着施月：“在牧江市玩的开心吗，有什么喜欢的地方吗？”

“···我喜欢红酒，肉喜欢牛肉，菜喜欢银耳和木耳，海鲜比较喜欢虾，你呢。”

“这里到bj最短时间坐飞机3个小时，但是我更喜欢开车，火车可能更好。”

两人的话题很跳跃，就连刚刚过来的服务员都是忍不住偏了偏头，不过他只是在等一个菜单而已，所以他也是把视线偏向了一旁拿着菜单的施兰兰，而施兰兰却是拿着那本菜单，既没有递给他也没有翻开，而是稍微看了看这本菜单，突然翘了翘嘴角。

这家酒店明明是有电子菜单，可以直接在餐桌上点餐的，为什么牧羽却喊服务员拿来了菜单本？

施兰兰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施月点的菜，每一页都是一大张菜品的介绍，介绍详细的和包装袋背一样，不过有趣的是：这些菜，全都包含刚刚施月说过自己喜欢的食材，但是每道菜品中，施月说的食材都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基底，通路，成品，辅料···小月，你喜欢解密，没想到，还在这时候搞这种事情啊，你是不是因为牧羽之前在医院赢了你一筹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啊。”

施兰兰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等他走远后才看向了施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而牧羽却是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的疲惫样：“我只是好心好意请你吃顿饭而已，点菜当出题，你搞我吗？”

施月却是一脸的不爽，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上次的三连赌我没赢你，这次的谜题你依旧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答案。我相当不爽。”

“你点的菜在除去了你刚才说的你想要的食材外，剩下的部分分别代表着你如果在牧江市和我展开合作所缺少的部分：大量快速的运输途径，少部分的市场关键点，最大量的推广范围，以及···获得更多的支持。”

“够了，我输了，至少目前为止我一直是输的。”

牧羽还没等说完，施月就打断了牧羽，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只不过是才刚刚把对付邱震集团的想法开始落实，你就这么狂妄？气我？”

牧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无奈的疑惑笑容：“我的的确确是请你来吃饭的啊，结果你一来就坐在这喝咖啡一声不吱，点菜你也故意给我出谜题，我解开了你还怪我张狂，咱能不能讲点道理？”

施兰兰就那么坐在一旁看着他俩，施月的脾气她了解，牧羽也一样，她也猜到了施月一旦和牧羽较上劲来，怕是之后的日子好过不到哪去，但是又无可奈何，又要照顾牧羽又要照顾施月的她定位挺尴尬的。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牧羽也是稍微往前趴了趴，不过语气倒是严肃了几分：“邱震集团的企业实力不够强，他自己全面支撑那个上百万平方公里厂区的商业区规划，它自己也不会有多少闲余资金，一旦停掉他的收入，下一步，可不是我的工作。”

“马上就过年了，你在这时候给人添堵，是不是很不合适？”

话虽然说的挺好听，但是施月脸上的笑容无疑是对牧羽的行动表示了赞同，而牧羽却是看了看窗外，牧江市的大片风景，摇了摇头，语气骤然变得凌厉了些许：“没有直接搞垮，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施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决，只是从刚刚那种恶魔般的感觉重新变得冷漠，淡淡的喝起咖啡来。

“虽然我没能回家过年，你们也一样，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请你们吃饭自然不能在这种地方不是吗。”

牧羽似乎是放松了很多，缓缓的站起了身，冲着施兰兰动了动手指，施兰兰也是立刻站起身冲他靠近了一些，施月突然来了一句：“调教的这么听话？”

施兰兰转过头看了施月一眼，眼神相当不善，而施月也是立刻收声，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牧羽却是无视了这一幕：“晚上用餐时间送到房间的餐厅里吧，虽然是四星级餐厅但是可比一般的五星级餐厅更高档，想必办公室内一切自动化的施董会更喜欢吧？”

施兰兰也是冲着牧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稍微瞪了施月一眼，十年不见施月是没怎么变，但是这个嘴实在是越来越没轻没重了。

施兰兰快速离开去通知服务员时，施月却是突然转过头看向牧羽，似乎是刚想起来什么一样：“她现在到底是什么人。”

“她？”

牧羽故作疑惑的皱了皱眉，而施月却是稍微有些用力的放下了咖啡杯，身体似乎僵硬了不少：“···她在成为你的私人助理之前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