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啊，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出门，单位那边我帮你请了假，你也知道，最近是多事之秋啊。”

天海市，一个普通的公寓内。

白婉宁听着手机那边老人和蔼的声音，不由升起烦躁：“正是因为多事之秋，我才更需要出门啊。”

“如果连警察都退缩了，市民们怎么办？”

自那一天，她看到江夏杀死了许多超凡者后，白婉宁便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多了一层。

但正因为如此，白婉宁更愤怒了。

她治理不了江夏，抛开江夏的救命之恩不谈，白婉宁想要逮捕江夏，天海市局也不会同意的。

如今的江夏就是超凡者，国家不可能将他推向为敌人。

所以对一些事，江夏做什么国家都会偏袒。

而这个时候也就体现江夏普通人的心性来了，他有钱有权，但却也不会作恶多端。普通人的道德底线可是比有钱人高多了。

目前来说，江夏的表现还算是让国家满意的。

但白婉宁就不满意了。

江夏这类人的出现，就意味着法纪全面坍塌，可她偏偏没办法制裁。

因此，白婉宁开始拜托小徐调查别的超凡者，还真的被她抓到了几个。

超凡者或许恐怖，但是只要是碳基生命，都要归于热武器管理。

然而超凡者之所以让人害怕，就是暗中的手段。因为白婉宁的‘出色表现’，她被另一群超凡者盯上了。

超凡者有一个小圈子。

当达尔文实验室宣布掌握了人类进化的钥匙之后，这个小圈子的目光都看向了天海市。

来往天海市的外国人太多了，即便是国家也不知道入境了几个超凡者。那白婉宁现在的风险可想而知。

但她拒绝了她父亲的好意。

她能当警察，她的父亲也是支持的。但她的父亲没想到她如此较真。

手机挂断之后，白婉宁深呼吸一口气。

她其实并不傻，也知道现在请假后回白家躲一段时间对她有好处。

而且，说到底这根本原因就是力量的差距罢了。

“如果我能成为超凡者的话。”

白婉宁的神色凝重：“国家肯定会组建一支超凡者的队伍，这是可以预料到的，我或许可以尝试争取。”

她已经知道了达尔文实验室的药剂成功，就等待量产了。

“或许可以找她问问看。”

白婉宁是有柳若凝的号码的。

准确来说，这个号码还是柳若凝给的。

那是达尔文实验室还没有成功的时候，她在处理一个案子，遇见了柳若凝。

当时的柳若凝极为没有存在感，她以为是与案件有关的人，便例行询问了。

两人便这么有来有往的发生了交集，但之后也是互不打扰的状态。

她斟酌了一下，发了信息。

“在吗？想和你聊聊？”

并没有回应。

白婉宁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如今的柳若凝已经是大红人了。

不知道多少有钱人等着她给药剂呢。

她的一个消息，实在是太没有诚意。

白婉宁叹了口气，躺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

只是，她的消息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复。

“要药剂的话，地址发给我。”

…

…

【叮，批量制造100个超凡者已完成，你成功与国运绑定。】

【请您守护国运，你与国家荣辱与共。】

当最后一份药剂寄出去后，柳若凝的大脑中便响彻这么一道声音。

即便是她也没想到，任务就这么完成了。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她自己都不可思议。

但柳若凝很快察觉到这个系统的鸡贼之处。

与国家绑定之后，国家强她自然也强，可以说她得到国家的运势后，可以做到很多事。

之前她几乎能未卜先知看到苏云和别人的心里，或者直接帮助江夏找到杰克的位置，都是国运帮忙。只要在这一片土地上，她近乎是无敌的。

但借了国运的势，必然也是要有代价的。

一个国家不可能长久的繁荣昌盛，在国运衰弱的时候，她也会遭受反噬。

所以，哪怕是为了她自己，她也必须要让国家在她活着的时候昌盛。

换句话说，现在的她相当于古代的太师。

如果换做别人，别人一定就欣喜若狂了。

毕竟目前来看，神州是世界第二大国，并且大洋彼岸的国家运势在下降。

但她是柳若凝。

她此前一直怀疑系统是不是人类进化钥匙的关键，后来发现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别的系统出现。

所以，这段时间柳若凝没有少对系统进行猜想。

最大的可能是系统是高维对低维的干涉，只不过柳若凝并不是学习物理的，所以不是很了解这种。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忍受系统将她的命运与别的绑定在一起。

柳若凝不是贪心不足的人，她知道她能得到系统是她的幸运。

只是，相比于得到，她更想解开这个束缚。

“或许，可以尝试调查系统所在的地方。”

柳若凝皱着眉头：“不过我一个人的话太难了。”

系统能够与她的意识进行沟通，那么说明系统处于意识所存在的领域。

如今人的意识从何而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有一个猜想是意识其实是连接四维空间与高维空间的信息物质。

这一些柳若凝并不懂。

她想找物理专家，又担心自己的系统会暴露。

就在思考的时候，柳若凝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份档案。

是关于江夏的。

江夏是她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柳若凝对他进行了调查。

调查的结果有些奇怪。

柳若凝注意到，江夏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表现出超凡者的能力。

这是没办法进行掩饰的。

但偏偏就是那半年，江夏表白失败后，没有继续追求韩雪，和南汀在一起后，就开始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她查过了，江夏并没有遭受大的刺激，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江夏也有系统或者类似于系统的存在。

这是柳若凝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得到的结论。

不过那时候她并不在意，毕竟都是系统，而且江夏并没有招惹她。

但现在的话，她觉得自己似乎与江夏有必要坦诚的谈谈了。

想到就做，柳若凝与江夏发消息。

“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