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妹妹豆苗大声哭诉,“娘...疼!”
刘花反应过来,拉扯开儿子怒斥方梅,“方梅,你居然这么恶毒,敢教唆我儿子变坏?”
方常也是后知后觉,跟婆婆控诉,“娘,你看那个方梅居然这么黑心,把二狗也教坏了,立刻动用家法让她跪三天三夜不准吃饭。”
安梅前世,经常接受这所谓的家法。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吃饭而已。
老太婆叉腰,气势高涨指着安梅说,“识趣就自己跪下里,不要像以前要被我们绑木棍,原来你安着这么毒的心,敢唆摆我家孙子....今天我就要替傅家祖宗,让你知道什么是家规。”
安梅假意哀叹,看着二蛋和二狗说,“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你们二叔的物资,就靠你们没用的父母,你可能连饭都吃不上,还想要吃肉呢?”
“现在要不是二婶给你们肉吃,而是你们的娘不让你们吃啊,以后我只能跟小艺天天白米饭,三顿素一餐肉了,不然东西放久了也不能吃了。”
傅大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儿子居然指着刘花骂。
二蛋第一次这么气势汹汹,指责“娘,都怪你骂二婶,二婶以后不给肉吃,我以后就再也不叫娘了。”
“奶,为什么不叫爹也去当兵,如果爹也去当兵了,就可以天天吃白米饭了和肉了。”
二狗也是气冲冲地说,“娘,我也要吃肉,都怪爹没用不去当兵,不能像二叔那样厉害。”
两个兔崽子说完,就怒气地冲了出去。
老太婆看到孙子这么恼怒激动。
她刚想咒骂方梅,但看到儿子出来。
就赶紧怒气吩咐,说,“老大,老三,赶紧把那个贱人绑住,让她跪三天三夜,不然她不知道这是在谁的地盘了。”
傅大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无法否认安梅的话。
他使劲给媳妇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说到吃的,刘花和方常就很激灵反应。
要是按照老太婆的话,真的要绑安梅罚跪。
到时闹到公社,那就真的吃不到老二的物资了。
毕竟没有正式分家,方梅还是不敢不给的,
不给的话,村长也会干预的。
傅大就跟媳妇说,“闹腾什么呢,都是小孩子的话能较真吗?赶紧回屋把手工做了,不然今天没有完成任务,不但工钱令不带,还要扣工分的。”
老三也赶紧附和,“方常,你手工活做完了?”
方常也读懂了男人的眼神,回答,“没有啊,我得赶紧赶工。”
老太婆看到居然没有人理会她,就指着安梅怒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挑拨离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毒妇。”
安梅依然表情淡漠,启口,“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回房了吗?不都是害怕我拿物资出来,你最好也给我安分点,不然下个月我就跟村长说分家的事。”
“就算傅衍不在家,暂时正式分不了家,但我可以跟村长汇报,不再提供物资出来,我看你们一大家人还能不能吃饱。”
她知道按照正常的物资发放,一大家子根本不够吃饱。
都是因为傅衍的物资补贴,才让这个家物资变得富裕。
老太婆又来了经典的叫喊,“哎呀,我命苦啊,那是我儿孝顺我的,但都被你这个毒妇全都收走了,现在居然还想不上交月粮。”
小艺看着奶奶摊地哭,奶还不断地捶打自己的头。
她被吓得惊慌,问,“娘,奶是不是没有东西吃,她要发疯了吗?’”
安梅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老太婆。
之前男人寄来的钱,她一分都没有收回来呢。
不过想收回来也很困难。
只能下个月开始,她要亲自去公社收寄款条。
但也未必能争取到!
前世,她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但最终还吃不饱睡不暖,还要被他们集体虐待惩罚。
她已经心硬无比,跟女儿说,“小艺别怕,她不会死的,等会娘带你去一个地方,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要说话,懂吗?。”
小艺懂事地点头,“娘放心,我会听娘的话的。”
安梅放心地转身,跟地上的老太婆说,“别做戏了,邻居都离开了,还有我顺便告诉你,这个傅家我不稀罕留下来呢,你有本事让傅衍回来跟我离婚,反正我得到应得自然就会离开。”
说完,她不等老太婆的反应。
带着就去了公社妇联的路上,在经过卫生站时看到方常在里面。
她抱着女儿躲在一边,听到方常说的话。
方常是在安梅离开后,知道大嫂去了卫生站。
她也心理不平衡,百米冲之下就比安梅先到了一步!
方常担心问医生,“医生,我这个伤口没事吧?”
医生不耐烦地解释,“都说没事,已经给你消毒,要是害怕就给你开一瓶消毒液,还有一包纱布和黄药,明天再换一次就行了。”
方常本来心存私心,看到这些平常也可以用。
反正上次发生冲突后,老太婆说了:被安梅打伤看医生的钱,她都会负责。
这可得要感谢刘花,是她力竭争取的。
方常跟医生说,“记我婆婆的名字,她等会也会来看伤口,到时会一起给钱的。”
医生点头表示知道了。
安梅本来想求医生,给女儿复诊一次的。
也只能再次厚脸皮欠钱,但看到方常去拿药。
安梅心里就有了想法,她立刻冲到医生办公室。
坐下来自然地跟医生说,“医生,昨晚我给的欠条可以给回我了,我婆婆说会把费用一起结了。”
医生愕然了几秒,也没有说什么就把欠条拿了出来。
安梅道谢后,就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卫生站。
医生想给小艺复诊,但没有来得及说就看到母女匆忙地离开了。
安梅快步在快到妇联时,她带着女儿在路边的石板凳坐了下来。
看到妇联的人出来,她就哭着上前问,“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她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真的被离婚。
到时肯定,被她们造谣各种难听的话。
倒不如现在,来这里把事情传开。
那到时,她才能利用村民的同情。
然后逼不得已离婚,用受害弱者的身份才能得到更多的补偿。
就算离开了,那她跟女儿生活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在妇联上班的女人刘燕很年轻,思想也比较新派。
看到安梅跪着哭诉,赶紧把她扶起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放心跟我们说,我们妇联就是帮助妇女,还有家庭纠纷的。”
安梅不会像前世那么傻,被那帮女人制造话题污蔑。
现在她要先入题为主,还有因为傅衍不在的原因。
她总不能自私为自己,也得为了孩子着想。
安梅能感受到女儿,一直心心念念那个男人。
现在她要在村里,先塑造自己被欺负的形象。
而不是给机会,傅家那帮女人加油添醋扭曲事实散播谣言。
安梅表现得很不安,说,“你们真的能帮我吗?”
刘燕很无奈启口,“我都保证过了,这也是妇联的责任,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安梅哽咽着说,“傅家的人天天说要我赶出去,说我只是他们换来物品,我们每个人结婚不是有一张纸吗....这个纸也不能保护我吗?:”
她把随身带的结婚证拿出来,又说,“我都怀疑是假的,不然她们怎么会天天说可以随时把我赶走。”
刘燕接过结婚证看了一眼,“这是真的结婚证,军人结婚不能造假的,我们应该还有傅衍当初备案,申请结婚的证明呢。”
“军人跟普通人结婚不同,必须一层层申请审批,最后部队同意了乡镇才会审批同意的。”
安梅为了效果,哭着说,“可是我婆婆说,随时可以让我离开傅家,还说不用等傅衍回来也可以让滚。”
刘燕很震惊,说,“怎么可能,离婚可是要本人同意的,还有傅衍身份特殊,从村到乡镇再到部队,都要调查你们离婚的原因,可不是随便把你赶走就完事的。”
刘燕让同事把妇女主任叫出来,因为她了解是这样的。
但又怕说错话,而误导了别人。
这里是村委侧面,对面就是大山。
一般人都不会从这里经过,而刘燕跟同事为了抄近路才经过这里。
安梅是前世没有勇气报妇联,说她被虐待的事。
观察了很久,才知道这两个人会经过。
她才特意坐在这里哭,引起他们的注意。
妇女主任来了,因为傅衍是军人。
也是村里少数有荣誉的,村里的人都重视。
当然就不敢怠慢,听到是傅衍的媳妇就急忙赶了过来。
妇女主任来到,就询问安梅,“具体事情怎么回事,你要跟我们交代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帮你的。”
“还有,一定的要真实的情况,我们也不会一味听你说,到时我们可是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