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是无脑之人,哪会听老太婆一面之词。
这时妇联主任走过来,开口就怒斥,“你真行啊,那天我已经警告过不要再欺负安梅母女,你看把孩子吓哭,现在居然连刀拿上了...”
“村长,规矩是死的,这种情况一定要特殊处理,那天我还说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先分家,今天这个事情就必须分了。”
安梅听到,抱着女儿就下跪哭着说,“谢谢你们....如果不是我今天跑了出来,估计...估计...”八壹中文網
村民平时知道,老太婆对安梅苛刻。
但看到地上的菜刀都激动了。
“老傅家的,你太过分了,就算有啥不对那就是了,居然还敢杀人?”
“天啊,平时你都说安梅怎么不对,这个儿媳确实是要管才行,多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但你这次拿刀真的不对。”
“村长,让他们分家就对了,傅老二的补贴应该给回安梅,这是吃着人家的还端锅走。”
“对,太没有良心了,我们都可以理解一家之主不在,只要村长作主帮他们分了,我们都不会有意见的。”
帮安梅说话,其中有两个就是吃了安梅糖的。
安梅感激地看向她们,红着眼说,“村长,主任,我要求分家!”
要是以前,一个女人提出分家。
这是会被众人怒击的,但这次大部分都是支持的声音。
村长听到村民的众意,就说,“都散了该上工去上工,今天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村长叫了三个村里辈分高的老人。
然后一起到了傅家的院子。
老太婆即使想闹也不敢了,傅竹扶着偷偷问,“娘,怎么办?”
老太婆咬牙怒气说,“想分家没有那么容易,这个贱人居然敢陷害我,等这些走了我非绑着她打不可!”
大房和三房的两对夫妻,也是焦虑了。
如果真的分了,以后吃的方面肯定缩减了!
刘花居然还敢冲口而出,“安梅,都是家里的小吵小闹,这样的话让傅衍以后怎么做人,不如跟村长解释清楚,我们自家人哪有还不能解决的事?”
妇联主任一个厉眼扫过去,“你这个小吵小闹说得还真轻,几十个眼睛看着拿刀追人,是不是等命案发生了,就说是安梅自杀啊?”
刘花想辩解,但被傅大拉住了。
傅大赶紧解释,“主任,她脑子不好使,今天的事该怎么就怎么样,我没有意见。”
老太婆气死了,指着大儿子就咒骂,“你疯了?居然帮那个贱人,?”
傅贰虽然怕事,但被限制上工更怕。
他就劝解,“娘,村长和老叔公都在呢。”
老太婆才意识到,今天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村长也是愤怒启口,“还能吵呢?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
叔公也发话了,“你们啊,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你们造成的,不能怪安梅!”
安梅红着眼睛,一副柔弱的样子说,“谢谢大家的理解,我也没有其他意见,既然娘不想跟我一起过,那就分家是最好的,一切听村长的安排。”
她心里窃喜无比,等待已久的分家终于有了着落。
之前做的铺垫终于有了回报!
村长站起来,严肃启口,“傅衍每个月有五十寄回来,你们是分了还是..”
傅大知道已经没有回头了,就回答,“五十,娘给我一人5块,其他都留在娘那里,我们就交粮票。”
傅贰也老实汇报,“我们票只够一个家吃几天的,娘也是没有私藏,都拿出来买粮食和肉了。”
安梅听着就揪心,想到她和女儿就吃隔夜馊味的粥。
除了青菜和咸菜,一个月都没有吃一口肉。
而他却拿着五十过着富裕的生活,听着就讽刺!
妇女主任冷哼一声,“一个月五十一年就六千,还有一个月二十个鸡蛋,一年就二百多个鸡蛋,还有几十斤的肉票,你们这一家人过得够肥润啊,可安梅的日子还不如村里最困难的,你们还真行啊!”
主任这番话,说得叔公都怒了。
“老傅家啊,你这也太过分了,你看安梅那孩子瘦得只剩骨架和眼睛,你看看二狗二蛋和那两个,肥嘟嘟地就像地主家的孩子,我怎么就听说安梅还吃隔夜骚味的粥水了?”
傅竹赶紧心虚解释,“叔公,没有这样的事,都是放着吃不完,二嫂就不舍得浪费...二嫂,你怎么跟外面说得这么玄乎,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你受到了虐待呢。”
安梅抬头冷眸盯着傅竹,启口时哽咽,“村长,主任,叔公,你们评评理,家里有白米饭和肉,我和小艺都饿得头晕转向…”
“居然还不舍得吃的道理吗?我不要求日子富裕但也得让孩子吃饱啊,那天要不是遇到张医生好心,估计我和小艺.....”
“都过不了那个晚上了,这个事情可以让张医生作证,小艺差点就肺炎了...如果小艺出事,我也不会独活的!”
叔公怒了,咒骂起来,“胡闹,现在还是古代吗?居然还敢虐待人?现在可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老傅这是死了也不瞑目啊。”
老太婆做垂死挣扎,哭着装可怜说,“什么叫都吃了..这些房子漏水都重新铺瓦片了,还有安梅住的小屋…”
“跟灶房也是新建的,我这都是为了这个家,没有我凑着那些钱...安梅还能住砖房吗?”
安梅立刻反驳,“我一直住木屋柴房,就这两天搬到砖房的,这个事情主任可以给我作证。”
主任已经计较过程,看到这一家子就气愤说,“对,我可以作证,安梅确实是这两天才搬的。”
主任想起什么,又说,“还有安梅去供销社拿的物资,我收到了核对账单一共才六块,按照傅衍寄回来的钱,这六块吃一个星期可不过分。”
主任可是兼并村里的会计,供销社出去的物品。‘
她都是当天核对账单的。
村长也说,“那按照分家的话,傅衍的补贴物资,和寄回来的钱,安梅母女可以过得很宽裕,但现在她们母女居然上不上饭,你们还脸解释?”
其他人确实不敢怒怼了,就怕村长把他们从生产队除名。
只有老太婆不服反驳,“都是这个女人谎报的,她去供销社拿的物资,我可是去还钱了,还有她今天去做新衣服了,我也照样付了钱....我都一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老太婆觉得力度不够,哀嚎后又说,“哎呀,我命苦啊,为了一大家子辛辛苦苦,到头来还没有落个好,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同时。
大西北。
一个男人表情严厉,正在检查士兵日常体能训练。
师长走过来,说,“让黄队盯着,我有话跟你商量。”
男人跟交接人做了敬礼才转身,跟着师长的步伐走到操场边上。
师长表情凝重,说,“这次的任务有点复杂,都是以前土匪时练靶子,这次他们估计被人利用在边境闹事,但跟这条线的张队,昨天被枪击受伤了。“
“上头让我另外安排人过去支援,虽然是接管领队职务,但他要亲自参与,你觉得哪个适合?”
男人表情严厉,没有思考丝毫就回答,“我去吧,我对边境地形熟悉,张队可能就是在地形吃亏了。”
师长心里有点复杂,说,“傅队,每次你都主动申请出队,还愿意代替突发情况出战,但总不能每次都不想想妻儿。”
男人依然表情严厉,启口,“我没有儿女,再说媳妇也不是孩子,我担心也没有用。”
在他脑海里,妻子的样子已经模糊。
唯一清晰得的就是,就是一直缠绕他的梦境。
就那一次,但女人姣好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