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梅这么计划的,想顺便把野菜和鸡屎藤也带过去卖。
回去后就立刻忙碌起来,小艺很乖还能帮点小忙。
安梅看到女儿变得乐观了,心里也是安慰分家分对了。
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一点出来。
四样东西凑成一份,给上次分家给了粮食的人。
她都亲自送了一份过去,村民们都感激不尽。
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物资,重要还是营养好。
每个人都对安梅赞不绝口,说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安梅送完回去,不敢把伞蘑菇直接晒外面暴晒。
只是晾干表面的水分,去到镇里才会烂掉。
就在进门的位置,用借的大簸箕晾晒。
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还想是她熟悉的声音。
安梅赶紧跟女儿说,“小艺,你看着这些伞蘑菇,只要奶他们过来,你就大叫一声知道不?”
小艺点头,回答,“知道了,娘。”
安梅急忙走到后面的那条巷子,刚好看到木棍要打傅衍堂弟的媳妇。
她几乎是快速冲过去,拿起扫把把木棍打掉。
堂弟媳妇春花,看到救星就躲在安梅身后。
安梅表情凶狠看着春花的婆婆,说,“你又是趁春花男人不在,就虐待春花是不是??”
春花婆婆凶神恶煞,咒骂,“安梅,你可不要多管闲事,我教训自己的儿媳关你什么事?”
安梅冷哼一声,说,“现在打人,要是被判定为虐待罪,可是要坐牢的,你们那天不是听到妇联主任和村长说了,现在是新时代虐待儿媳也是一种犯罪。”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在说老太婆的不是。
春花也哭着说,“安梅,自从你分家后,我们都觉得你好厉害,我家那个也赞成分家,昨天我们让村长和叔公过来主持分家,我们分到到一袋面粉和两袋麦麸...”
“还有大米一袋,今天二憨去镇里做工了,婆婆就命令我给回一袋大米,说二憨可以到镇里做水泥工,应该把这袋大米给小房,我坚持不给就拿着棍追着我打。”
春花婆婆怒斥,“本来就是,什么公平分物资,那二憨弟弟不会水泥工,平时在村里上工赚得少,做大哥的关照弟弟怎么啦?就一袋大米你都不愿意拿出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春花因为有安梅在,就硬气了一回回答,“什么叫大哥关照弟弟,分家的时候我已经不计较,娘自己占一份,小叔占一份,还让二憨交月粮给娘。”
“而小叔跟着你一起就不用教,那岂不是现在我们教月粮,也是间接给了小叔子一家,那娘还凭什么让我让出那袋大米?”
安梅大概明白了,强势地启口,“大米你不用交出来,每个月也不用交月粮,除非二憨的娘不跟小儿子生活,那你们就必须交。”
“如果他们还是不服立刻去找村长,你记得把被打伤的淤青,去卫生站做个鉴定,必须让打你的人出医药费,还有立刻报妇联说你被虐待。”
“方梅....你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敢唆使春花使坏?”春花小叔的媳妇,不服地指责。
村民这时也各种声音传过来,都是对他们的指责。
他们见状,都心虚地灰溜溜地离开。
春花感激地握着安梅的手,说,“还好有你,不然刚才那一棍下来,估计我的手废了。”
安梅拉着她回屋,才说,“堂嫂,你以后要硬气起来,就像刚才你完全可以反击的,如果你还继续被打,以后他们也会继续找机会打你的,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她们见到我就像猫遇到老鼠。”
春花深吸一口气,说,“对,我以后不能老想着,什么长辈要尊重,那也看长辈是什么德行,你先别走..等等我。”
安梅刚才用力时,此时手腕有点发酸。
扭转手腕几次后,看到春花拿了一个麻袋。
春花直接把麻袋递给她,说,“这是半袋麦麸,你先拿回去熬一段时间,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傅衍就回来了,如果到时在不够就过来跟我借。”
“但这半袋是我送给你的,谢谢你刚才出手帮我,二憨现在可以到镇里上工,粮食我们暂时还充裕。”
安梅可不会矫情,反正帮了她拿着也问心无愧。
她也跟春华说,“我摘了一些荠菜回来,过去我给你拿一把。”
春花也豪爽不客气,这个荠菜虽说是野菜。
但那点猪油渣爆炒可好吃了,还有荠菜也越来越少。
只有深山才有,她又从灶房盛了一碗猪油渣给安梅。
才问,“你去深山山坳了?那里多危险啊。”
安梅点头,笑着说,“谢谢你的猪油渣,好久没有闻过猪油味真香,我也是找不到野菜走着走着才进的深山。”
走到门口,春花惊讶的说,“这个蘑菇我记得有毒,我爸跟我说过的。”
安梅微微皱眉,问,“你爸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春花想了想说,“我记得是七八岁的时候,我上山踩过这种蘑菇,但回来全被我爸倒掉了,说这个野生菌有毒。”
安梅哭笑不得,解释,“我只打你说的是那种蘑菇了,那是确实是毒蘑菇,它跟野生香菇形状一样,但又比这个伞蘑菇要厚实一些。”
“而我这伞蘑菇,可是松树下腐化的叶子,然后经过时间沉淀的野生菌类,但那个毒蘑菇一年四季都生长,而是靠种子散播发芽长出来的,完全是不同类型的。”
春花又是惊讶看着安梅,问,“你怎么懂这么多?”
这时小艺也礼貌叫唤,“大伯娘好。”
傅衍跟二憨是堂兄弟,小艺直接叫大伯娘也没有毛病。
春花看着小艺,也惊喜地说,“小艺脸色比以前红润了,看来还是得分家啊,不然你们可就一直吃不饱。”
安梅已经把荠菜捆了一捆,递给春花时才说,“以前我经常跟爷爷一起上山放牛,很多药材我也是认识,都是爷爷教我的。”
虽然她是抱养,没有得到养父母的宠爱。
但爷爷确实对她宠爱有加。
这也算是她童年,唯一得到的温暖!
春花拿着荠菜感谢,说,“傅衍怎么还没有动静,不是应该收到村长的电报,然后回来给你们娘俩主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