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摘了一手捧,回答,“小小一颗居然长这么多,这个叫金樱子,泡酒可以补肾的,你就摘这些叶片不要伤枝,叶片可解毒消肿。”
“比如被什么虫子咬了,立刻把叶子捣碎敷上去止痒消肿,根也有作用可以活血散瘀,也是拔毒收敛祛风祛湿的。”
“根部也可以用来平时熬汤用,不过才这么一株就不要拔了,下次发现有多的再拔,这个先留着摘叶明年还结果的。”
安梅心里惊喜,因为又学到了一新的知识。
按照张医生的话,她就只摘了老叶片。
不伤叶心,就会很快长出新叶片的。
回去的时候,张医生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安梅同志,你一个村妇,为什么那么断定,以后可能会恢复高考?”
二虎走在前头,还用镰刀斩掉刺人的灌木枝。
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安梅也不想被二虎听到,不然小孩嘴快说漏嘴。
这可是要坐牢的事!
安梅只是淡淡地回答,“社会不是在进步吗?以前打仗现在不打了,之前有高考禁止也肯定有原因,但新国成立哪有后退的道理,一定是等时机对了就会恢复的。”
张医生想不到,她一个睇到的村妇居然还有这个领悟。
安梅回头看了张医生一眼,问,“张医生,你一直说没有借到书,实在防我吧?”
张医生如实回答,“我总得考量,不过我确实帮你问了,对方也是谨慎的人,之前你分家闹得沸沸扬扬,人家也是有戒心,有耐心就慢慢等吧,我没有带那些书来这里,只是带了两本中草药的书,你不是拿走了一本。”
安梅点头表示理解,说,“我不急,只要张医生不会忘记这事就行。”
张医生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心想能忘得了吗?
.....
安梅做好饭,一直没有等到春花夫妻过来。
她就跟二说,“赶紧去看看你娘怎么回事。”
二虎听完就跑着离开了。
安梅这会隐约听到吵杂声,但声音太杂乱分不清哪家在吵架。
没一会二虎就跑回来,还红着眼睛说,“我娘跟我奶,还有我小婶在打架....还有我爸去工地砌墙时...摔伤了脚不能走路。”
安梅听到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说,“你们在家里看着妹妹,记住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
说完,她就快步找了过去。
背后,那个麻子脸的丑男人。
一直盯着安梅奔跑的方向!
难怪没法听清楚哪家吵架,原来人都在巷子。
安梅看到自己的婆婆也在,还在指着春花讽刺,“春花,你是缺心眼还是脑子都是草,你婆婆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居然拿着家里的物资,去倒贴那个贱人。”
二憨弟媳妇也骂咧起来,“就是,分家了东西在自家吃不要紧,但你居然把粮食搬去别人家,那个女人就是利用你们够傻而已,还有这次大哥赔偿的钱,最好给娘掌管,不然又不知道是不是会被人给骗走了。”
春花扶着二憨感觉很吃力,怒骂,“你们有病吧,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好狗不挡路,再拦路别怪我不客气。””
二憨这次也很生气,但还是劝解的语气,“娘,赶紧回去吧,这些事情都是我同意。”
二憨娘听到就激动了,骂,“你这个不孝子,娘都没有孝顺居然把粮食给别人,还有我就是担心帮你管钱,你媳妇居然说我居心不良,我看她就是跟那个女人学坏了。”
傅老太婆趁机加油添醋,“二憨,我看过好几次你单独去我媳妇家,你说孤男寡女居然里面相处一整天,还有你是不是倒贴了?不然她怎么会有钱买瓦片?”
二憨气极了,反驳,“婶,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在那边修理房子,还教安梅编织鸡笼,还有那些瓦片可是傅衍让村长找关系买的,还有娘...这钱我要留着看脚伤的,也是我让春花保管的,你们就不要嚼舌根了。”
二憨弟媳妇冷笑,嘲讽,“春花,这帮忙可不要把自己男人,送到别人床上了,还有大哥的赔偿金给娘有什么不对,本来就是你们应该孝顺娘的!”
春花怒焰看向妯娌,跟男人说,“你扶着墙,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
二憨还是心太善良,居然还劝媳妇,“算了,嘴长在别人口上,我们不听就是。”
傅老太婆又讥讽启口,“二憨,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这是我们傅家家门不幸,但你不能这样啊...以后你娘会被你气死的。”
春花一声怒吼,“老太婆,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口不择言的后果。”
傅老太哎呦一声,跟二憨娘说,“二憨娘啊,你看看,以前春花不这样的,肯定是那个女人教唆的,上次分家也肯定是那个贱人唆摆的。”
春花气得发抖,因为被二憨拉住了。
二憨惊慌地说,“你疯了,敢对婶动手,以后傅衍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二憨弟媳妇听到就哈哈大笑,讽刺春花,“等着傅衍回来把那个女人赶出傅家,而你就傻傻被利用,说不定大哥....你说之前关着门,大哥跟那个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一边脸各自被扇了两巴掌。
二憨弟媳妇的脸,瞬间淤青红肿起来。
她捂住剧痛的脸颊,大叫,“啊...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木头,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木头就是二憨的弟弟,听到后有几分惊怕说,“媳妇,打死人丫坐牢的。”
围观的的这时轰然一片,有些在附和说安梅泼妇不是好人。
有些就拍手大声叫好,说安梅就该狠狠教训这帮人才对。
傅老太婆见状,大声吆喝,“打人了,你们谁赶紧去抱村长。”
安梅走过去,瞪着傅老太婆怒斥,“我打的还有你!”
说着,安梅就伸脚直接把老太婆踢倒。
刘花和方常见到,也是惊慌大叫,“傅大,傅贰赶紧出来,安梅把娘打伤了,不得了居然连长辈也打。”
二憨娘见到,还凶神恶煞怒骂,“安梅,你居然敢打我媳妇,还有儿媳虐打婆婆可是死罪,这次一定要压你到公社浸猪笼。”
安梅一个厉眼扫过去,把老太婆吓得直哆嗦。
二憨娘结巴说,“你....想打我.....你敢打我,那些邻居都是证人,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公社审判,等待浸猪笼以后投胎做个好人!”
老秦婆还在加油添醋,哭着说,“我家门不幸啊,我儿居然娶到这么一个恶女!”
同一的时间。
傅衍刚出完任务回来,下车时心晃了一下。
他问黄队,“你觉不觉得这次事情太顺利了?”
黄队拉好衣服,叹气回答,“自从我发现你知道嫂子遭遇后,总是心神不宁,连战斗时都没有了以前的狠劲。”
“别看那个农民跪着求饶,有可能就是博取同情,哪有老子不知道儿子这是犯法的,反正那个老头不能放走要按照正常程序审查。”
傅衍这次没有反驳,确实当时想到了女人。
然后就心软了一下,但最近频繁地心神不宁。
让他无法言喻,最近剿匪不能拖延。
因为最近,匪徒越来越猖狂!
傅衍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归家的期盼!